“今晚双叶居设宴,还请国师大人赏光。”
“嗯。”
祈玉冷淡的应声,志尚长老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国师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施了一礼急急退下。
风倾云趴在桌子上,看着那走远的背影,眼尾挑了一下。疑惑道。“我们是不是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嗯?”祈玉无波的眼眸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三长老跑了,这个时候又要设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
嘴角微勾,祈玉嘲讽的说道。“图门家的事情跟我有何关系,走与留凭我心情而定。”
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幸好图门家的人,没有在这里。若是在,估计会被这番话给气死。
“那今晚图门家的这宴,去么?”
祈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明知故问’。风倾云被这眼神一看,一口气噎住。
她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么,不说谁知道?
傍晚。
祈玉带着风倾云唐平准时赴宴,两人走进花厅,唐平站在门口守卫。花厅里,玉人族长老,老族长的其他妻妾都已都齐。
唯独缺了图门和豫,还有那个任性的刁蛮郡主。
席间。老族长端着酒杯,和祈玉一边喝一边谈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非常暧昧的看了她一眼。
在女眷这桌的风倾云扶额,很是无语。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这次的事情,多亏国师相助,要不然老朽这条命……,”
“本国师什么都没有做,当不得这个谢字。”
老族长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老朽口误……口误,敬国师一杯……。”
祈玉没有说话,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远在另一桌的风倾云却感觉到他神情淡淡,有些不耐烦。
“以茶代酒敬甄姑娘一杯,多谢你连日来的关心……。”
“华彩夫人客……。”气自还卡在喉咙,就被突然跑进来,神色有些慌张的护卫,一路喊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了……不好了……。”
“嚷什么,有什么事,说……。”老族长就喝多了几杯,此时被人打扰雅兴,心中不高兴了。
“族长,三长老……三长老他……他带着几十号人打进来了。”
老族长一张脸僵在那里,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志尚长老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
‘铿铿锵锵……。’刚说完外头,传来一波又一波的打斗声。
几名长老向祈玉行了一礼,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老族长沉思了一小会,也向祈玉拱手冲了出去。
风倾云走到祈玉身边,两人站在门口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打斗声。
“你跟着华彩夫人,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说完带着唐平飞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残影。
风倾云无耐只好和华彩夫人几人,离开花厅去小院暂避。兰夫人扶着华彩进了屋,安置在主位上,吩咐了丫环上茶。
兰夫人喝完茶,拍着胸脯,语气不满道。“这三长老就是贼心不死,大晚上还闹这么一出……。”
众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喝茶。风倾云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听到。这兰夫人真的是越来越多话了。早知道她就不听祈玉的话,跟着去了。
“不知道和豫有没有事……。”华彩说完,就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去查看自己儿子。
“有国师大人在,和豫少爷哪能吃亏。”兰夫人说道。
茶喝了半杯,只听到兰夫人自己一人自说自话,华彩夫人不在状况,偶尔应一声。雅夫人从进门开始,都没有说过话。
眼睛偷偷的觑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有些着急,频频看向门外。风倾云不着痕迹的放下茶杯,她记得之前老族长失踪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神色来找过她。
她来图门家这么久,每次看到老族长都是这个雅夫人陪在身旁。就凭这份心思,这对女人不得宠都难。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传来。刚刚离去的丫环跑了回来,身子有些颤抖,脸色苍白。
华彩夫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少爷出事了?”
“大……大少爷,他过来了。”
华彩夫人提着一口气,这才放下。兰夫人白了丫环一眼,呵斥道。“一句话说清楚,你这般,不知道的人还以后发生什么大事……。”
刚说完,门口就出现两个人影。
图门和豫苍白着一张脸,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刁蛮郡主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两人间的距离离得十分近。
图门和雅更是配合着他的脚步,慢慢的走了进来。没走到几步,图门和豫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幸好刁蛮郡主及时拉住了他。
华彩夫人,蹭的一下站起身,急急忙忙准备上前去扶。
“站住。”
刁蛮郡主冷着一张脸,叫住了靠近他们的华彩。风倾云端着茶杯的动作停住。眼尾轻扬,心里狐惑,这刁蛮郡主又想搞什么鬼?
众人的不解中,刁蛮郡主向图门和豫的右边移了移,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对方的腰侧,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不要妄动,这刀子可不长眼睛。”
脸色惨白一片,华彩夫人怒吼。“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是你大哥。”
图门和雅轻哼一声,神情轻蔑。“我可不是二哥,对你有所忌惮。”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你……。”
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她,华彩夫人双脚如铅,怎么都动不了。兰夫人看她有些不对劲急匆匆的把她扶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图门和雅没有理她,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风倾云,脸上嚣张的笑容,突然倾泻而出。
“今日,你终于要落在我的手中,是不是很开心啊……哈哈哈。”
风倾云不以为意,一脸轻松。右手却悄悄的摸到腰侧。“你以为用一个图门和豫,就能要挟我,让我言听计从?”
图门和雅嘲讽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兄长。手上的匕首轻轻一转,对方的腰侧一抹红色的血迹渐渐扩大。图门和豫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却没有出声说半个字。
“只有他,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