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唐平便拿着一封信走进来,看到风倾云也坐在旁边时,神情有些迟疑。拿着信件的手不知觉了顿了一下。
风倾云挑眉,这货动作这般明显,神情明显犹豫。难道有什么不见不得人呢的事情,怕她知道。
朝信件上瞟了一眼。“义兄?”
看着信封上的的署名,风倾云莞尔一笑。“出门在外,国师大人还有人惦记真是好福气。”
祈玉拿着信,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看着信。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三日后回京。”祈玉一边吩咐候在一旁的唐平,一边道。
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些许笑容。“这么说这几****不用再到华彩夫人那里去了?”
“不……。”祈玉一双深邃无波的眼睛看着她,幽幽说道。“临走前还得去替我取回一个物件。”
白了祈玉一眼,心里腹诽。这男人不把她利用到极致,就是不甘心。
取个东西叫他自己的人去不就行了,非得叫她亲自上阵。一想起最近热情的兰夫人,她就想扶额。
不多会,老族长遣人来请祈玉。这厮交代她去看华彩夫人之后,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风倾云本想偷个懒,今日就不去华彩那里。中午一过,唐平回来催促。她恨不得把这主仆两打死。
这样明目张胆的监视她,还大喇喇的跑过来提醒,这样真的好么?
这男人是真觉得她现在是笼中鸟,跑不出去是吧?
下午风倾云自华彩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神情有些萎靡。这个兰夫人,现在口才咋变得这么好呢,太他喵的能说了。
难道说之前被其他两位夫人抢了风头,没有她出头的机会,如今死了她也有了出头之日,所以露出了本性。
夜。
风倾云坐在床上,拿着一个漂亮的白色瓷瓶,倒腾了几下。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粒药丸。
该死,吃完了,忘记给祈玉说了。要是她的驭火能力再度失控,把这里又烧了怎么办?
对于要烧图门家的东西,她没啥意见,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但眼看要走了,又要折腾折腾一下貌似不太好,估计祈玉那货也会对她不依不饶。
难道要去找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拿药?特么的她很不想去。最近这男人很忙,有时候一天都看不到人影。
但特么这么忙了,这厮还不忘找人看着自己。
都不带给她一个,浑水摸鱼逃出去的机会。想想气都不打一处来。算了拿药的事情晚点再说吧。
刚躺下没多久,祈玉从外面回来。一脸寒霜的进了屋,唐平留在了门口。
风倾云不得不哀怨的起床。自从她和祈玉同居以后,唐平在晚上是不会再进房门一步,有急事也在门口禀报,除非有什么特殊重要的事情。
祈玉进门直接走进净房,走到一半好像想起什么,扔给风倾云白色瓷瓶才走进去沐浴。出来时脸色总算没有之前那般冷。虽说也是面无表情,但总比冷若寒冰要好啊。
淡淡的瞟了一眼床头上的白色瓷瓶,又扫了风倾云一眼。“药吃了了?”
风倾云眉梢上挑,点了点头。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记忆力很好,连她今日药吃完了都记得。
“你的脉象最近有些浮动,这个药最近吃两颗。”
“浮动……?我没有之前那般感觉,你最近没有睡好,是不是诊错了。”风倾云很怀疑,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啥时候给她诊脉了?
这话音刚落,祈玉一双寒眸看向她。直看得她鸡皮疙瘩,纷纷前来报道。风倾云内心腹诽,她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这个男人要不要用这般凌迟的眼光看着她。
“国师,忠言逆耳。”
祈玉嘴角不自然的一抽,好在自制能力深厚,硬是让抽出去的嘴角拉了回来。回复了之前的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少吃一颗药,你就准备去跟祭坛里的守护兽作伴吧。”
这到底是关心呢,还是威胁?这口气怎么那么欠揍,让她恨不得此时狠狠的踹他两脚。
“你对身边说真话的人都这态度?”风倾云很是好奇。
祈玉依旧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他们一般没有机会说。”
被他一句话噎住,一口闷气憋在心,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正准备说些什么,守在外面的护卫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风倾云皱着眉,门口传来唐平的声音。“主子,三长老打伤了图门和豫,逃了。”
祈玉都皱起了眉头,风倾云一怔。逃了?图门家的牢房她也呆过,怎么会逃了?而且还有时间去打伤图门和豫。
“伤势如何?”祈玉冷冽的问道。
“伤了筋骨,流了点血。”
第二日风倾云准备偷溜出去,看望图门和豫,怎么说也是曾经共患难的狱友啊。哪知脚还没有跨出门口就被祈玉给拦住。
这厮难道装了雷达系统,全方位监测?
“你要去看图门和豫?”
“啊……,哪有。我是觉得这里太闷打算去图们家的后花园走走。”
祈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正好临走前本国师要去看看少族长。”
人家都说得这般明白了,风倾云很识时务的跟上。怎么感觉今天的太阳自西边升起呢?
此刻图门和豫的院子,内外守卫多加了一倍的人手。祈玉风倾云等人到时,大夫刚从图门和豫的屋子里出来。
只见大夫的脸上有些凝重。风倾云眼尾一扬,心里有些狐惑。唐平不是说只是上了筋骨,留了点血么?怎么大夫这样的脸色。
随着祈玉进了屋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图门和豫还没看到,到先看到他的刁蛮妹妹图门和雅。
只见她神色担忧,手中拿着纱布正在给床上的人包扎伤口。见祈玉等人进来,温婉的行礼。
风倾云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这个刁蛮郡主秒变大家闺秀是什么情况。是她没有睡醒,还是进门的方式不对?
床上的图门和豫见他们进来,撑起有些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风倾云这才看到,他上身包满纱布,脸上更是苍白无色。
瞟了一眼站在祈玉身后的唐平,很想敲开他的脑袋。喵个咪啊,这就是他说的伤了筋骨,流了一点血?
祈玉给他把了脉,交代了几句。没等风倾云说上话,他就被国师大人明令好好休息,不宜见客。
风倾云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就被她自己生生的咽下。难道这个男人带她来就是为了走个形式?
就这样,风倾云被匆匆带来,又被匆匆带走。祈玉来时目不斜视,走时也目不斜视。刁蛮郡主这般大的变化都没有注意。
风倾云摸了摸鼻子,只好跟着离去。
他们刚走出门口,刚刚还温婉的刁蛮郡主,看着风倾云的背影诡异一笑。随后又温婉的替图门和豫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