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也想起了那回事,不好意思的道,“也不是了,陈了两年了,你来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此时的三楼地面和墙壁都处理过了,只是用的还是原来的音像设备,只能看看电影听听歌。两人在吧台上品着肖遥的红酒,吃着肖遥的口粮,都是干果。越天看着肖遥期待的目光,说道“嗯,这酒透亮多了,也很有酒的味道了,大有进步”,肖遥“口感如何”,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越天道“葡萄味,酒味,稍有余香”,肖遥皱皱的眉舒展开来,“真的品到香了吗?真的?不甜吗?”,越天好笑的点头,这才像她吗!,肖遥“我就觉得吗!那什么什么干红的超难喝,虽说有益健康,但你说说吧,做起来难度大,喝起来不爽口,消费着贵,很不划算”。
吧台外,越天流连于肖遥收藏多年的影视光盘间,寻找着自己喜欢的电影。肖遥端上来一个果盘,“楼下被子我都换过了,睡衣也是新的,其它的你可以随便用,我回去休息了!”,此时的肖遥真的很害怕睡觉,而现实中的她却真的需要好眠。
越天拿着自己选好的两部片子,走去碟机,打开,里面弹出了一张光碟,“我在被遗弃的世界里”。越天把他按回去,开始播放,很快的越天就被吸引,进入了作品中的被人类遗弃的物质所构建的世界。那里有定时到来的影响可怕的海量垃圾,有荒郊野地沙漠,有不被祭奠的亡灵从地下冒出来,还有~~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人类各种因由离弃的胎囊胎儿,他们会来到这里的育婴湖,在那里渐渐长大。小女主就是其一,长大的她冒着消散的危险,把她的母亲从人世间引领到了她的世界,母女两又经历重重艰险,才恢复彼此原有生活,却是阴阳两隔。
遥遥一定看过了,心里怎能好过。开始还觉得新颖拉神经的好作品,这会就被他嫌弃到反感,谁这么无聊,写这种无影的东西吓人。可究竟有没有,存不存在,又岂是能言语的明白。心思不安,越天起身下楼。
却在楼梯脚,发现了蹲在门边啜泣的肖遥。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察觉,待没有了啜泣的声音,越天也蹲下身来,“肖遥”,“遥遥”,没反应,真的睡着了?,越天抱起她,看到了她哭红了的眼睛。她这是梦游了吧,如果梦游下楼的话,她会不会跌倒跌伤,不禁后悔自己没有早些下楼来。
窝在沙发上本来也不是不舒服,因为总能听到肖遥会喊或哭或低语的梦话,所以他也睡睡醒醒的。这会肖遥又坐了起来,要下床,越天快她一步,拦住她哄她躺下,轻拍着她让她安心睡了过去。
整个早晨,肖遥从肢体目光到言语故意躲避越天有意开启的话题,所以越天总是预言又止,最终乖乖的跟上了车。可还没开出多远,莫名的车胎爆了。肖遥丢下车,果断回走,上了越天的车,越天艰难的开口,“那么难心,就留下吧!~~我妈妈很喜爱孩子,她会”,肖遥接起越天的话,很平静的陈诉着,“越天,不是那样的。在我孩子是生命里很重要的存在,是会快乐幸福的源泉,我无法忽视有关他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无常的举止,我甚至第一次担忧意外发生在我身上,我甚至可以肯定,我注视他必定多余我未来的爱人,可是现在的我~~越天,你应该对我说,没关系的,会好起来的”。
越天觉得喉间酸涩,终是没有讲出什么,发动了车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即将到来的生命,对她来讲太重,重的她无法轻视,所以这尴尬的身份与未卜的将来,注定了她不会冒然承载。开出了很远,“会的,都会好起来的”。
到医院时,不用排队,只等医生看完他们前面的高龄产妇就可以了,不料正撞楼都停了电,不明因由让肖遥莫名不安。回去时肖遥一路不言不语,身子却抖个不停,她时而松一松冰凉紧握的双手。越天大开暖风,将外衣盖在了她的腿上,希望她能够暖和一些,他能做的仅此而已,此时越天真的在想,在这里开车的是毅该有多好。
三楼通透的玻璃阳台内,阳光充足,轻音乐缓缓流淌,疲倦的肖遥懒懒的趴在单人软榻上浅眠,越天在角落的跳舞机上小小运动着。伴着突兀的电话铃音,肖遥如惊弓之鸟般弹起,看着死捏着已经静音了的手机的越天,肖遥到“你接吧!”。
肖遥下了床,不等越天说什么,“走吧,速战速决”。越天的话都噎在了喉间,脑子里混乱一片,不知说点什么有用,只是傻愣愣的跟着决绝的肖遥上了车。
等在彩超室外的越天提着手提袋,里面有肖遥准备好的止痛片,宫缩药,卫生棉,还有洗好的南国梨,及几次孕检的相关东西,一看她怀孕都快十一周了。突然晴天一道闪电,雷声震天动地,所有人不禁向窗外望去,“下雨了吗?”,“今天报有雨吗?”。
不多久,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太,从彩超室走出来,“谁是肖遥家属”,越天望过去,看见肖遥站在老太身后一副无辜加委屈的表情。越天答“我是,怎么了”,老太“我们到了院长室再谈吧!”。
院长室,老太到了杯热水,递给肖遥,“院长在对面楼,往这里来了。暖暖吧,怎么这么紧张啊!”。院长进来后,老太说了事情的原尾,肖遥一直没做声。原来刚刚打雷时,紧张过度的肖遥碰掉了检查设备,结果那东西坏了,人家搬出院长在向他们索赔呢。
后来无论院长怎么说,肖遥只会诚恳默,逼得院长没法拿出来购买设备时的进货单,还给厂家打了电话,她还是只说“我赔不起”,最后院长按出厂价给她打了八折后,肖遥才同意赔偿,从包包里掏出来的竟然是毅给的龙卡。这回连越天都不禁鄙视她了,他到好,看看大家“这个不是我的,再说了你们的设备不够结实,我只是碰了一下,还没摔,它就不中用了”。好吧,这回换院长和老太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