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当越天坐到了肖遥对面,神色恍惚憔悴的肖遥,才发觉等待的人到了。此时肖遥怀孕已进三个月了,也有了孕期的不适反应。越天深深的皱眉,气恼的道,“干嘛这么拼,哆哆不是在帮你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
肖遥双臂拄着桌面,探头到越天面前,郑重的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忙着孕育生命”。看着越天的脸变来变去,肖遥少许尴尬的笑了笑,做回椅子。“幽灵那边何阳与隋京就能够打理的很好了。我和哆哆走了多地,招募了很多满意的或可培养的思想家及有着较强行动力的实践者,而且节目的前台人选我们多少都磨合过了,综合能力都具备些,现在就看台里的最终决定了。否则我们这么多的准备者,为了立业恐怕还要再艰苦一段时间。就怕失去了一鼓作气,有些东西再凝聚起来会更加不容易。这段时间多亏有你的人脉,我俩走去哪里都可以大有来头的样子”。
越天失笑“大有来头很震虎人对吧!不过你这段时间的辛苦是很有价值的!别太担心了,以你的方案,台里问题不大。当今与你有着共识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少了些行动力和一个有效的团队。还有齐泉与齐峦你怎样安排了?”。“放前台了,虽然白瞎了那么强的综合素养和能力了,但不展示出来对不起群众了啊!你的眼光和人脉觉不是盖的”。
两年的共事,让越天很恐惧被肖遥拍马屁,一想到她那句真假不明的“忙着孕育生命”,越天脊背发凉。但愿只是为了上节目约他的。“虽然你认为实力最重要,但是有些不得不防,我还是亲自去台里打探一圈,顺便运作一下”,“我不想被知道,你懂,尤其是他!”。越天“我都答应你了,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你就不要再说第N遍了,隋京那里没问题,我这你就省了心吧,啊!”。
肖遥开始安静的喝着自己的奶茶,她安静下来了,却让越天感到了山雨欲来的慎得慌。终于喝完了热乎乎的奶茶,肖遥抬头看着越天开口了,“越天,明天能陪我去医院吗?,我决定了,我不想带她来到这个世界”。越天很想像很多人一样听不懂她说的话,或者可以装作没听见,他更想抬屁股走人,可看她一贯明媚的粉颜憔悴暗淡了许多,还是忍住了。自我催眠的问着,“谁的?”,肖遥瞬间在心里眼睛里骂了越天十几遍,混蛋乌龟王八蛋,最终愤愤的道,“你的!”。“靠,我还没得老年痴呆”越天又瞄了眼她的肚子“而且半年以内,我绝对没有过失忆乱性。你真假,多久了?看不出来啊!”
靠你个头,问那么多干嘛?肖遥就是想一下,有求于人吗!还是老实的回答“快到三了”,越天来气,“省俩字,能多长俩跟头发啊?”,肖遥“切,我不需要,当给你省两根好了,我那么稀罕你,总想着法见你”。这回越天真被她气的暴走了,连身后跟了个尾巴都不知道,刚上车,就听见了后车门关闭的声音。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越天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思考的不再是,肖遥你这般坑爹了。她和毅的感情,自己是最清楚的了,也许是在这世上有了个血亲,她难舍吧,也许是还放不下毅吧,所有到了现在,快三个月了才做好决定?
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柔弱的夹带着小赖皮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发动了车子,肖遥问“我们去哪?”,越天果断回答“找孩子他爸”,肖遥坚定的说“不去,不可以”,越天“为什么”,肖遥反问“为什么?越天你不懂吗?”,越天皱眉“可这不是小事”,肖“那又是什么大事,现在都是可视微管,都不用住院的”,越天“那你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又为什么不自己去”。好像过了许久,越天才听见肖遥自顾自的囔囔“嗯,可以的,自己也可以的”,说着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眼泪无法阻挡的下落,黏在了抱她入怀的越天的衣襟上。“遥遥,相信毅一次,无论如何,就当是一次了结,可以吗?”,肖遥“不可以,在他进了礼堂那一刻,就都已经了结了”,越天“可你做不到,不是吗?”,肖遥“对一个被武过又被文了的二手货,有什么放不下的?”,越天直接笑喷了,毅啊!原来你已经是二手货色了啊!。越天捏了下她的鼻子“怀孕是两个人的事,不该隐瞒他”。
“你也说了无论如何,可是会如何呢?不隐瞒他,又让他如何呢?”他什么都不缺,包括孩子,还一生就俩,还在欢喜得无所是从呢吧?,肖遥有些无力,顺着打开的车门偏坐在驾驶坐上,“让他为难吗?或者母凭子贵吗?然后二女侍夫?再或者会不会上演后宫大戏?你该不会YY到,他因此离婚吧!先不说我希不稀罕。还有什么版本呢?”她似乎很用功的在思考着答案,也在等待着答案。可是俩人谁都没有答案。
“哼哼,我肖遥还是值得的,值得拥有一个我爱的男人,愿意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对吧!”见越天只是看着她默,迅速换上了西皮哈哈脸小声调一扬“嘿嘿,越天,你愿意不?”,越天破功“我愿意~~去死”,然后抱起她走向另一侧车门,“那你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憔悴”,肖遥诚实的答“我睡不好”。
两人晚餐吃的火锅,吃完饭,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西郊,肖遥的小别墅外,“越天你今晚有其它事吗?我约了明早的手术。要不我们小喝一点,嗨一会,哆哆去乡下接吕阿姨来帮工了,得明天晚上回来,我~~”,越天下车给她打开车门,“我单身,能有什么事?不过你还没戒酒?”,肖遥下了车,“拜脱,我原本就不是酒包,只是一点红酒好不,最好的红酒”。“是啊,年份不够沉香,但是孩子还是自家的好,对不?”。越天好笑的想起,她刚回国到南宫大厦上班那天。
肖遥品着毅的2003波尔多葡萄酒说“终于尝到窖藏的沉香了,看来我酿的酒也是不错的吗?”肖遥又摇摇酒杯,闻了闻,再细品了品,“这个该十年往上的吧?”。南宫毅点头,“嗯哼!比你娘的不差吧”鼻子有歪了的迹象了都,肖遥还是不自觉的道“怎么可能,孩子都是自家的好,虽然总是窖藏不来”。眼见着毅嘴巴也歪了,越天忙接过话打着圆场“行,行,哪天把你孩子也拿出来,让我们品品,看值不值这漂洋过海的味道”。越天被肖遥忽悠蒙了,愣是没料到这么讲出,直接惹毛了大总裁。“漂洋过海还不至于,楼下酒庄有售”南宫毅收酒入柜,每人赏了一罐咖啡“该干嘛干嘛去”。越天看了眼肖遥,都怪你,肖遥撇嘴,我说错话了?。临出门肖遥想通了,“总裁你不会真那么大头,花几万块就买那么一小瓶吧,赶明儿”,剩下的话,被越天迅猛而强行的阻隔在了门后。
没用上一个时辰,越天的秘书把一应外出的活都移交给了肖遥,待她弄明白,可怜巴巴的出现在了越天办公室,“头,这些就两天吗?”越天只斜楞了她一眼,就是埋汰苦翻。见不被搭理,肖遥又道“我颠破了肠子也弄不完啊,而且这个要怎么弄啊?”肖遥把那个文案搭在了脑门上。越天回“是吗?,那就用你的话白加黑好了,别讲公平啊,不然咱俩换一换只要你能完活”。肖遥狠咬了下唇,那些自己更搞不定的,这样安排挺合理的,垂头丧气的说“干嘛动不动就加班?”,越天终于抬头看她一眼了“拜你所赐,那个到地方找杨监理协助你”越天指了一下她脑门,“不是怕颠破肠子吗?出发前算好路线”。结果第四天一早上班,两对熊猫眼一同出现在了总裁办公室,互相看看,还好总算交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