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焰活了二十六岁,从没有一人敢这样对他,而且,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唔,你没醒,我没有办法嘛!”她实话实说,装成了一个可怜的小媳妇儿楚楚可怜模样。
“你说,我们几时能出去?”
“不知道。”干净利落地回答,男人从地上坐起。
“可是……我想……我妈妈了。”
其实她是想吃饭,想喝水了,深怕说出来被他笑话,临时改成了‘想妈妈’了。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
丁点儿磨难都受不住,伸手往裤兜里一摸,才发现手机没了,钱包没了,估计她也好不到哪儿去,那群罪犯没对付他们,只是把她们弄到这里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荒郊野林的,就算有钱包也没地儿买食物。
不行,他得想法子离开这儿,单手撑地站起来,走向了小轩窗边,他这一动,又扯到了手上的铁链子,女人哀叫一声,嘴里嘀咕着,只得拍拍屁股跟上了他的步伐。
沈焰如鹰般敏锐,观察着地形,从山形来看,估计应该是他们躲避那座山顶峰,这儿的地形他熟悉,这间石屋曾经是一座庙宇,多年前香火很旺,由于年代久远,政府觉得庙小,地势也不太好,便这儿的山神搬走了,所以,就留下了这座空屋子。
这间屋子的后面应该就是能让人粉身碎骨的山涧。
想到一些可能性,长眉拧成一个小结,拉着女人毫不犹豫就向门边走去。
动作有些粗鲁,让简素痛得兹牙咧嘴,却又不敢大声叫出来,忍得实在是幸苦。
逃离这儿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如果逃不出去,只需几天,她们就得饿死在这儿。
伸手拉了一下门柄,果然是上了锁的,只是,还好是扇木门,如果也是石头做的,想出去就困难许多了。
抬起一脚,狠狠揣在了门板上,‘咔嚓’,一记木头碎裂的声音刺穿耳膜,望着从中央撕出无数道口子的门板,简素目瞪口呆,这男人力气好大,如果这一脚是揣在她脑袋上,岂不是让她脑迸四浆,妈妈的,太凶悍了。
再来几脚,门板便四分五裂,揣开颤颤魏魏挡路的破门板,两人走出了囚禁他们的小石屋。
锐利的眸子四处张望,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把守,真是奇怪,按常理推断,罪犯抓到他们,即便不伤他们,把他们关在这儿,应该会派人把守才对。
“你干什么?”
见他又要往草丛里钻,简素真没搞明白,又没罪犯,也不用躲避,他去草丛干什么呀?
“尿尿。”
什么东东?简妞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啥?”
“把头转过去。”
只见他用右手松着皮带,突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吓得魂飞魄散。
及时别开脸,心里暗忖,真是臭军痞一枚,她还想上厕所呢,可是,因为与他铐在一起的原因,她一直就憋着。
这死男人到好,当着她一个未知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撒尿。
她真是糗死了……
“好了没?”
尽量无视耳朵边缭绕的‘咚咚’声,这男人是头公牛啊,撒的是牛尿,连撒个尿也这么久?
公牛,牛尿,这些词语似乎曾经出现在她人生的字典里。
“乖乖,你拉的是牛尿,小便也这么久?”
曾经的岁月,她似乎曾向一个小男孩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