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把了把景旭帝的脉,摇了摇头,缓缓退出寝宫,叹了口气向外头的大臣们说道“皇上这等脉象,恕老奴学术浅薄,未曾见过。”
“啊,那该如何是好啊?”众大臣议论纷纷,“谷太医,你都说没看过,那岂不是没办法了?”
“李大人此言差矣,依老奴之见,皇上这中的并不是什么病。”
“哦,此话怎讲?”
“皇上昨日都好好的,今天早朝开始也是正常,忽然之间便是疯了,又是吐白沫,怕是中了鬼了。依鄙人看请大津天寺主持一缘方丈来看看甚好。”
“胡言,光天化日哪来的妖神鬼怪的,就算有你说的鬼仙,皇上乃天子龙身,鬼怪启近得了圣上的身体?”杜将军仍是不爽。
“杜将军所言也对,皇上龙体,一般妖魔近不得。但是昨晚血月恶相,可见这个妖怪日月都能把玩,不容小觑。自然也就近得了皇身了。”
“行了,先将一缘方丈请来再说。”许姬皇后打了个圆场。
……
约摸半日光景,一缘方丈便来到了皇宫,到底是三界皆悟的得道方丈,走路不带半缕毫风,气场却是寒冰凌人。头顶十二道戒疤,象征着菩萨端详,身披红珠紫金云袈裟,右手持得八尺金骨戒丈,左手作揖挂得百串舍利子。面不含笑,却是慈祥端倪。
“让皇上,诸位久等了,依贫僧把把龙脉。”
话说在请一缘方丈时,皇上便是醒了,但是嘴里喃喃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一缘方丈把了把龙脉,叹了口气,“却是与贫僧料想的一样。”
“大师,此话怎讲?”许姬皇后问道。
“皇后,昨晚月相险恶,此乃四千年前的巽妖所为。巽妖三千年前被万古大帝在跢山北海所降,封于巾谣炎窟里。奈何三千年巾谣炎窟里的灵气消逝了,才使得这妖孽逃脱。祸害了皇上。”
“啊,那当年万古大帝为何不直接杀了巽妖?”
“巽妖修行一千年,而万古大帝只不过数十年根本不可能杀了它,只能将它封印。”
“那大师,皇上这该怎么办?”
“看来只有今夜开坛做法了,希望能来的及。”
午时三刻,万翠宫前摆了个三丈方宽,三丈高的台子,台子中间树起个又是三丈高的旗柱,旗柱上挂着个朱红色的三角旗,三角旗赫然写着个金色的佛字。旗柱后尊放着个四角方鼎,鼎内插着三根手臂粗的香柱。一缘方丈盘坐在方鼎后,左手作揖,右手播着佛珠,口中喃喃着佛语。方丈面前端方着个紫金钵,紫金钵上印满了梵文,看起来煞有些年头了。
不知念道了几个时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只听得皇上寝室内一声狐叫,一缕白魂从寝室内飘然而出,悠悠直上九重云霄。“妖孽,哪里走!”一缘方丈从台上一跃而起数丈之高。说的奇怪,那白魂像是被吸入一个幽洞,又从洞的另一头鼓出了黑烟,黑烟却化成了恶鬼。恶鬼头长两角,眼睛像是两颗格外闪耀的红宝石。看不得嘴,只却是吐着黑烟的碗口大小的洞,人型的身体,却散发着黑气,长着个蝎子般的倒钩尾。
“啊。”众大臣吓得四处逃窜,只有一缘方丈淡定自若。巽妖身上的黑气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把把利刃般直刺方丈。方丈约摸着七十有几的人了,却身轻如燕,嗖,嗖不费劲躲过了一缕缕黑气。瞬间闪现至巽妖前,挥舞起百斤重的金骨戒丈,直向巽妖砸去。那妖也是几千年的修行,岂是等闲之辈,凌厉地躲开了方丈的攻击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数十回合。突然巽妖翻了个筋斗,变成了一只黑麒麟,黑麒麟嘴张得斗大向内吸气,方丈被吸得缓缓移动,终于在要被吸入麒麟口中时,方丈掏出紫金钵。紫金钵瞬间被吸入,却突然黑气煞间没有了。原来妖孽反被吸进了这紫金钵,方丈见状挥起金骨戒丈,狠狠地砸碎紫金钵,只听得一声鬼叫,一切便都归于了平静。
方丈叹了口气,皇后惊魂未定,颤抖切谨慎地走进一缘方丈问道:“大师,如何?”
“阿弥陀佛,贫僧已将此妖孽打得魂飞魄散了,善哉善哉”
“大师,这万古大帝都未曾降死,为什么您能降死它呢?”
“施主有所不知,刚才我打碎的紫金钵乃是女娲补天时遗留下的紫金泥而做的,已有万年的修行了,刚才紫金钵吸住那妖孽,贫僧又将那钵打碎,万年的灵气汇压于妖孽身上足以致死了,善哉善哉”
“真是劳烦大师了,阿弥陀佛”
“不好啦,皇帝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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