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今日果然是器宇轩昂,许久未见,改日再来我府上一叙。”南宫秋竟然自动忽略了夏蝉郡主,而是礼节性冲她点点头,转身带着宫澜离开。
宫澜感觉这气氛异常的微妙,倒是二皇子并没有觉得南宫秋有何不妥,只是夏蝉郡主脸色异常难堪。
“夏蝉,我们先就坐吧。”
“嗯。”夏蝉表面上迎合,只是她瞥眸与宫澜擦肩而过,就凭一个小丫头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宫澜坐下后莫不做声,只是觉得身子有些发寒,南宫秋已经察觉了异样,“怎么不舒服?要不我们回去。”
“没关系,这是给夏蝉郡主设的款宴,谁都能离席,唯独你不可以。”宫澜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张笑脸,在南宫秋看来这真是比哭还难看。
左年尧那傻小子今日又是死缠着他爹要死要活要来,就是为了碰碰运气是否能见到宫澜。当他终于见到宫澜的时候,却见南宫秋和宫澜坐在一起而他又无能为力的时候,想上前的脚步却停住了。
“姐姐,那是左将军的儿子吗?”
“语琴,我看着像,怎的看上人家了?我可听说左家的男人克女人,他们杀气太重,你还是别打他们的主意。”
“不是!”宫语琴激动的否认,因为她发现了似乎很有意思的事情,若是真的,那么他们就有机会好好折磨并且扳倒宫澜!她满脸窃喜,悄悄附耳宫语兰,“你看他是不是一直盯着宫澜那贱丫头,八成是相中宫澜了!语气让那贱人成为王妃不如我们推波助澜让他成为那小子的女人!”
“语琴!你怎么这么聪明,嫁给小将军做夫人,不仅活不长也不能让她捡了个王妃的头衔!”
宫语琴露出阴狠的表情,小小年纪却心肠早已乌黑,“姐姐,我何时要让她成为将军夫人,我是要让她成为残花败柳!”忽然从腰间抹出一小包药撒入酒壶之内,她可是早有预谋而来!“我要让她彻底的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小太监就这么在宫家两姐妹的指示下将冒充宫澜的字条和那下了药的酒壶一起递给了左年尧。
“左公子有位姑娘请您喝酒。”
左年尧想都没想喝了一口,才发现手里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后花园一叙。莫名激动起来。
“是一位姓俏丽的姑娘,叫宫什么来着……”
还未等太监话说完,左年尧已经激动地根据字条直奔后花园,后来想想不对,宫澜怎么会给自己写字条?难道是趁着南宫秋不注意的时候?一定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约自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纵然想想不对劲,却因为是宫澜约自己出来格外激动。
“姐姐,我们再把宫澜约来这里旧账新账一起算清!”
“嗯,语琴你去把宫澜骗来,我在这里替你把风。”
宫语琴又派一宫女带话给宫澜,让她来后花园,她断定宫澜一定会前来。
宫澜盯着眼前支支吾吾的宫女,头上却戴着一根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名贵银钗,也猜到了大概,“你说左将军的儿子约我去后花园一叙?”
“是……”
“当真是左公子而不是别人让你这么说的?”宫澜厉喝一声,吓得宫女噗通跪地,纵然胆怯却还是硬撑着,“是!”
“好,那我就去和左公子好好叙叙。”她转身看向南宫秋,南宫秋自然也明白个所以,这种司空见惯的把戏还真是入不了法眼,但出于宫澜身子不适,也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可是……可是……”宫女急了,毕竟宫语琴交代过只能宫澜一人前来,“左公子只让楚姑娘一人前去。”
“呵,看来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到了可以命令本王的资格了。”南宫秋此话一出,纵然是个傻子也该明白已经犯了大忌!
“奴才不敢……不敢……王爷恕罪!”瑟瑟发抖的身子,宫澜早已猜到这事绝不简单,拉了拉南宫秋的衣袖,“不如我们就去一探究竟,看看这背后的人到底呀耍什么花样!”
“也好。”南宫秋牵着宫澜的手一起朝着后花园前去。
宫语兰一直在望风,忽然见到的竟是南宫秋与宫澜一同前来,吓得赶紧找条小路溜走,不然被发现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左年尧怎么喝的这么烂醉躺在这里?”宫澜上前戳了戳面色异常通红迷迷糊糊的左年尧,手里还塞着一张字条,这么娟秀的字体自然不会出自她的手笔。
“啪!”南宫秋也一掌击晕了鬼鬼祟祟在暗中的女子,拖着宫语琴扔到左年尧身边,语气沉重,“看来就是她想要害你。”他只需看一眼便知道左年尧被人下了药。
“既然她想害我,不如我就成全了他们!”
一股阴寒之气从宫澜身上缓缓袭来,只是怕要对不住左年尧了!
“啊——!”宫澜故作惊慌地尖叫起来,后花园虽然偏僻,但是这声音还是能传到晚宴之上!
这一声破天的惊叫,一拨人都闻声而来,纷纷闯入后花园,一个个都又羞涩地蒙眼,只见地上躺着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满脸通红地搂抱在一起。
左将军闻声而来,一看地上躺着的可不是自己的儿子吗!他本该勃然大怒……忽然脑袋一转,这不是给儿子找着儿媳了吗?至于这么处理这件事,他就是豁出这一身,也能应付过来。
“都别看了!散了散了!都散了——!”一尖锐的嗓门喝到,可不是宫家主母厚怀雪吗?自己女儿的身子居然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暴露着,他们宫家和厚家的脸都快丢尽了!不过大家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看出个所以然来,宫家小女儿和左将军的儿子睡了!有窃喜的,也有气急败坏的!
“啪啪!”
两巴掌,厚怀雪毫不顾忌情面的上去就给这俩人一人一巴掌,左将军看不下去了,立马冲过去拦住厚怀雪,“你做什么!这事明显有蹊跷!我儿子就算该罚该打也还由不得你胡来!”左将军一把拽起自己的儿子,直接给扔到了湖里。原本他还想着是否该上门像宫家提亲,这会儿他还真是改主意了!只是衣衫不整,看样子事还没成!他可不想让自己儿子和种泼妇成亲家!
“我做什么!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厚怀雪气急败坏地伸出爪子,被左将军狠狠一推,不再理会这个疯女人。
从湖里捞起已经清醒了一半的儿子,扔到地上,怒喝:“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左年尧支支吾吾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湖里了,他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字条,有字条!“有人给我写了字条!让我来后花园一叙。我以为……以为是……”此刻他想说是宫澜,可是这样不就毁了宫澜的名誉吗?而且那小太监也只说了是以为叫宫什么的女子,难道真是他误会了?“一个小太监塞给我的字条,字条应该还在桌上,他说是一位姓宫的女子给我的。”
左年尧颓然倒地,此刻他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而宫语琴更是颤抖着搂住自己的身体,捂着通红作痛的脸颊,泣不成声。
“皇上驾到——!”
众人闻声退至两边,燕玄德瞥了一眼地上的几个人,也大致明白了个所以然,“今日是给夏蝉郡主和吾儿的接尘宴,再大的事都给我放一放!”
皇上的话一处,厚怀雪就算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深深咽下,怒瞪了一眼将众人引来的宫澜,一定是这死丫头搞的鬼!一定是!
“皇上,我倒是觉得此事有蹊跷,毕竟有碍朝中两位大臣的名声,不如就在此将事情了一了。”
“君主所言极是,儿臣也认为这么处理不妥,毕竟两位都是朝中的大臣。”二皇子应和道。
燕玄德无奈只能坐下,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人,看向宫澜和南宫秋:“你们最先发现他们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