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楚大人的女儿既然如此聪慧,二王爷不知意下如何呢?”厚江忽然双手持酒插画,没错,他已经意识到今日若不除掉宫澜,将来必定会是一个后患。之前女儿厚怀雪与自己叙说宫澜性情大变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此时看来还真是大事!他绝不能让楚家再次崛起。
燕玄德虽对厚江心生鄙夷,却也藏得深,不露声色,直接忽略。“楚天云,你能教出这样的好丫头也不枉你从文多年,这孩子看来对医学颇有研究,不如就让她入住宫中,正好替秋儿医治他的脸。你意下如何?”
秋儿?南宫秋吗?宫澜的虽默默地听着,但眼神已经开始不自觉寻找着南宫秋的身影,此刻正好四目相对,不够秋无双却也坐在南宫秋的身旁目路温柔静静落在宫澜身上。
厚江不说话了,不能将宫澜支到华清王爷身边折腾,送到南宫秋身边也够折腾了。南宫秋的脸众人皆知若非神医,只怕已无人能治,皇上此举是想促进一段姻缘,不过这么聪慧的丫头就以这么一个理由支到南宫王爷身边,只怕脱身也难了。就算他日宫澜成为王妃,成为南宫王妃根本不能对他厚家构成威胁。
“这……皇上,恐怕我得问一下澜儿的意思。”楚天云想着这丫头总有聪明的办法搪塞此事,要知道朝中没有一个官宦子女会跟着南宫秋!
宫澜默默地观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结果都纷纷避开眼神,或者自顾自地交谈什么,仿佛都没听见。
宫澜笑着起身,大气而端庄,“我自然不介意,能替南宫王爷医治也是臣女的荣幸,不知王爷是否会介意?”
“介意。”南宫秋忽的当着众人淡定地吐出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这宫澜颜面扫地。他缓缓起身,察觉到宫澜竟然面不改色,反而带着一抹笑,完全不在乎他说什么,心中竟然有些不忍,毕竟她还只是未及笄的小丫头,“若你治不好我又如何?或是治得更糟糕了又如何!砍去你的一双手还是也毁了你的容!”
底下的人几乎都倒吸一口气,笨的人以为南宫王爷在恐吓这小丫头,聪明的人倒是听出了南宫王爷再给她台阶下,不要自寻死路。
宫澜反倒笑得更灿烂了,脸上无半丝畏惧:“剁去双手算什么惩罚,若我真不能医治好,只怕也是害了王爷您,不如待我及笄,许王爷一生。若我医治好了王爷,王爷又该如何赏我?”
“噗——!”一直打算默默看场好戏的三皇子燕承瑞听完宫澜如此大胆厚颜的话,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众人皆和他一样吃惊!怎的,这丫头竟然还打算顺着皇上的意思真要和南宫秋扯上关系?
燕承瑞更是用凶狠的眼神瞪过去,似是提醒宫澜,你可是我带进来的人,怎么能跑到南宫秋身边去。宫澜是他好不容易发现的有趣的人,怎么能就便宜了南宫秋!
南宫秋一时也答不上话,宫澜不紧不慢道,也不想表现地自己有多想嫁南宫秋引人怀疑,“其实我没什么想要的,只想要一间赌馆。”
南宫秋愣了,原本还以为需要自己来回答,那样又会再次让宫澜难堪,没想到她倒是会自己收场,而不让任何人吃亏,“好。”只不过这次不能治好反倒要娶这丫头,治好了,他的脸只怕会让朝中的女人都产生攀龙附凤的心吧。
奏乐声再次响起,又是一场歌舞秀,在宫澜眼里这些都根本不能入眼。皇上起身之后,百官才一个个起身彼此敬酒,大家都开始散开,各自找各自的熟人开始叙旧。宫澜这才起身,不过眼前却站着华清王爷和三皇子燕承瑞。
“楚宫澜,你居然还会医术啊!”若不是华清王爷在,燕承瑞此刻真想把话挑明。
华清王爷过来只是为了看一下这个丫头,上下打量一番:“不适合当我的徒弟,不好玩,走了,会医术的徒弟说不定把我毒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甩拂尘走了。
燕承瑞忽的拉起她的手:“不行,去和父皇说清楚,你是我的人,怎么能便宜了南宫秋!”
宫澜用力拉回自己的手,不愠不怒,却也坚持自己的底线:“三皇子请您自重,我不是玩具,也不是任何人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大庭广众之下,还请您自重。”
燕承瑞一愣,松开自己的手,却也不解:“跟着南宫秋有什么好,既然你想攀龙附凤,找我就是了,跟着南宫秋你能得到什么?治不好就嫁给他,治好了,只要一匹良驹。你当真以为那时你的名声还清白?况且他的脸当真治得好吗?嫁给他,我都觉得替你可惜!”
“多谢三皇子好意,只是宫澜心意已决。还有,我并不想攀龙附凤,若你真以为我想凭借自己的小聪明来嫁个好人,你错了,我绝不会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来成全那些虚无的地位和名声!”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跟我走,我能让父皇回心转意!”他这次直接拽着宫澜的手用力拉扯,宫澜本能地往回抽身,无奈力气根本比不过燕承瑞,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一双手从人群中迅速将她揽入怀中,稳稳当当接住。
温暖的胸膛微微起伏,待宫澜站稳,迅速松开自己的双手,却成了宫澜结实的后盾,“承瑞,皇叔已经将她赐给我医治,你现在应该不介意我带走她吧。”
燕承瑞狭长的凤眼紧紧眯起,盯着宫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他也并不讨厌南宫秋,可是此刻,他竟然觉得戴着面具的南宫秋怎会如此刺眼!心中竟然涌出一股想要揍他的怒火。
“南宫秋,若我跟你要这个女人,你给不给。”燕承瑞猛地开口,没错他要这个女人,这才是他心底的真实想法,纵然他再放荡不羁,见过的玩过的女人再多,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一出现,他就想要得到她。他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为奴为仆也好,为妃为妾也罢,他要留住她!
“胡闹!楚宫澜只是皇叔派来给我医治面容的,你若再口出狂言,休怪本王翻脸。”没错他是王爷,此刻南宫秋就是拿身份在压他。
宫澜总觉得这样不对劲,为何有种玛丽苏的感觉,让她这种被视为争夺目标的搞不好随时会掉脑袋。“三皇子,你难道也对我没信心?怕我治不好南宫王爷?若我医治好了,只想到西域一游。因为那是娘亲生前最想去的地方。所以,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一定会尽力治好王爷。”
燕承瑞面对这么笑着的宫澜,竟然无言以对,他避开自己的目光,觉得自己方才实在太冲动了,甩下一句话匆匆离去:“你一定要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