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光慌了神,他是真的病了,现在这个情况一定要先给他退烧才行。
她强自镇定了下来,左右张望,见架子上整齐摆放着盛满凉水的金盆和干净的巾帕。
她将巾帕在金盆中浸湿拧干,然后费力的将夜倾世的衣衫全部解开,仔细的擦拭他因为高烧而滚烫的身体。
她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直到身体降温后,他的眉头不再紧蹙,她才停下来。
她揉着酸痛的胳膊,看到他趋于缓和的呼吸和不再滚烫的体温,她觉得很欣慰。
但是这样还不够,他必须吃药才行。
如容长风所说,床前摆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金碗,里面装着黑黑的汤药。
云月光费力的将夜倾世扶起,抽了个枕头垫在他的头下,然后端起金碗舀了一勺汤药尝试喂他,他死咬着牙关,根本就灌不进去。
他病成这样,不喝药怎么成。说到底,他也是因为燕国才病成这样。
云月光犹豫片刻,端起金碗喝下去一口汤药,再覆上夜倾世的唇,以口渡药。
这一次他没有抗拒,乖乖的咽了下去。云月光受到鼓舞,继续用这个办法,将整碗药喂完。
喝完药的夜倾世看起来好多了,但是他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会翻身。
云月光找来一床被子铺在龙床侧,和衣而眠。她侧着身,贪恋的看着夜倾世的睡容。这个男子,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显得不那么薄情。
一年后的重逢,他的残忍几乎让她痛彻心扉。她至今也想不通,十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
云月光看着他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去触碰,这张她朝思暮想的脸就近在眼前,“倾世,只有在梦中,我才敢说……我好想你。”她轻轻的说。
虽然刚才喂药的时候,她已经碰到过他的唇了。但是她此刻就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大着胆子,她轻轻的覆盖住他的薄唇。
夜倾世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双柔软芳香的唇瓣在吻自己。他的呼吸逐渐粗重凌乱了起来。
这熟悉的触感,是月光?一片黑暗中他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
云月光偷吻了他,刚刚想逃开。夜倾世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然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故人轻车熟路,夜倾世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但他不再满足于这个吻,大手直接将她的衣衫给扯开,火热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不要!不要!”云月光很抗拒,因为上一次的经历太过痛苦深刻。
两人上上下下地晃动,紧密纠缠,哪里分得开,停得下。
云月光一直在抗拒,让夜倾世很不高兴,见她拼命挣扎,他突然间就发了狠。仰头含住她的唇,将那声尖叫堵住,愈发狠厉地对待她。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夜倾世才彻底累倒在她的身上,就这样抱着她沉沉睡去。
云月光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他的怀抱,看着外面天就要亮了,她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看了夜倾世一会儿,低低的说了声,“倾世,别后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