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搬走以前他一直再重复着弹,虽然以后弹得有点入耳了,可是我还是会拉开窗房,骂上
一两句,
也许是期待他的一个飞吻,然后自己来上一句诸如:
苏明哲,你真不要脸。
苏明哲,我喜欢你。
说实话,我是觉得这个人弹得太好听了,好听得我有点受不了,怎么可以弹得这么好听,以至
于,我半天都憋不出几句脏话,
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所以我要抗议,
穿着特大号的病服,顺着楼道下去,午后还是有几个人倦缩在空旷的大厅内打着点滴,总台漂亮
的护士小姐犯困的打着盹儿,
趁她们不注意我猫着身闪了出去,通过长长的花式直廊,慢悠悠的爬上二楼,
脸上扬起自认为算是迷人的微笑,高高的扬起,我决定去找茬了,找个有品味的茬,
踱着步子朝着锁定的房间走去,转了个弯,吓了一大跳,
就在那个琴声传来的房间门口,里里外外不知道趴了多少人了,估计没值班的护士都在这儿了,
病号也一大堆,小到3、4岁的小女孩,大到6、7岁的老太太老掺合在了一起,承受这么大个年
龄区段,
房间里究竟是个什么妖孽,居然这般茶毒祖国的花朵,诱拐一大批高龄老太,简值太不人道了,
医院明文规定,不准聚众喧哗的,
禀着社会主义的良好公德心(其实就是夹私报复),我决定要除去这个祸害,
凭着我顽强的拼搏精神,还是没有挨近门分毫,汗啊,
“院长来了”一声超分贝的尖叫,砸进人堆里,三秒钟内孤独的只剩下那扇门,我有点晃不过神
来了,
老天,以前在班上大喊校长来了,也没有这效果,
四下无人,朗朗乾坤,做足了打劫的架势,抬起手准备砸门,想想还是用脚好了,
“开门,”脚一个落空,人直接跌了进去,
好吖,还没讲芝麻开门呢,这门怎么就自己开了,NND我初露苗头的胸部,就这样华丽丽的给压了
回去,
“谁?”清润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
“劫琴的”我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抬起头,刻下最傀祸首的音容,立个碑算了,
一双修长,素白的手轻抚在纯黑色的琴键上,日光打照过来,从他指尖透过,削瘦、干净,指结
根根分明,犹如上好的温玉,透明不含杂质,
原来是美男啊!!!!
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手,心尖瞬间彭胀开来,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要迫胸而出,
而这双手的主人正调准着焦距,始终温和的笑容,分分秒秒挂在脸上,白皙的几乎半透明的肌
肤,
水蓝色的眼眸里散发出软软的温柔,欣长的身段款款的坐在那里,身上独具一种天成的宁静,祥
种,看得人心暖暖的,
可不可以换一句,
“我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