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你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真的好吗?
可是,我想说的话,被他转过身,急促的拥抱,打断了,也吞掉了。
他的怀抱,暖暖的,有他的味道,喜欢的味道。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温平夏,别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什么表情?”我无辜的说。
“跟死了人一样的。”他放开了我,“真走了,别再因为舍不得我喊我的名字了。”
自恋狂。
我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表面上还是“嗯。”了一声。
他走了,我也完全没了睡意,赶紧拆开了他送我的东西。
有些紧张,又有些甜蜜。
我装作镇定的慢慢打开,一层有一层,我看着厚厚的包装,无奈的一层又一层慢慢拆。
是个很轻的东西,直到我费尽心思拆到最后一层,我才意识到,我被耍了。
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小纸条。
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下次当面再送给你。
我郁闷的把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余光刚好捕捉到张焕阳骄傲的离开的背影。
我转动病房房门,外面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喊了几声,才有个小护士急匆匆跑过来。
“我能出院了吗。”我问。
“这个……你。”她懵懂的看着我,咬了咬下嘴唇,思考的说:“我去给医生打个电话……”
这动作,像极了陈佳宁,那个如皎洁的月牙一般的女孩。
我从小就懂,人没有十全十美,月也会阴晴圆缺,所以,你也缺了个口是吗?
我的头顶上方好像有一层密布的乌云,随时都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倾盆大雨,让我再一次一蹶不振。
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病,我走了。”
“哎,你等等,这位同学!”
我被她拉住,只得停下脚步。
“再等等吧。”她可怜的看着我。
我只好乖乖坐了回去,她也无聊,便在我的病房里陪着我。
“医生去急诊了,两个小时后才回来呢。”
我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你无聊吗?”她问。
我看到她好奇的张望着我刚刚拆的礼盒,有些无语的说:“还好。”
和她不知不觉交谈了一下午,她是个实习大学生,被分配到我们学校做校医,她总是喜欢笑,和我说一些悲伤的大学生活的时候也会笑,只不过笑得没那么好看罢了。
“你怎么老是皱着眉?”她问我。
我又不自觉的皱了皱,“有吗。”
“有啊!”她指了指我的眉心,“你才多大啊,就茶饭不思了。”
我瘪了瘪嘴,双手环绕着一个已经冷的水杯,我的手心也透心凉。
她的大学生活是很美好,让我向往,她说的大学情谊更让我几次鼻子一酸。
时光总是偷偷地消逝,医生和佟蕊一起来了。
“平夏,我过了哎!”佟蕊一看到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我,“你呢,好点了吗?”
“今天才补考的,你就知道自己过了?”
“当然!”她拍拍胸脯,“女人的直觉总没错。”
我淡淡瞅了她一眼,“医生,我没什么大碍了吧。”
“量个体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