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呆了两日,心里总是诡异到不行,奇怪的错觉还是时不时会出现,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只希望,别再这样神经兮兮的。
学校是住宿制的,一个星期才得回家一次,去学校的路还是有些远的,需要中途转车,妈妈他们没空送我,我便简单收拾了东西出门。这几天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好像就快一场大雨,却又下不下来。我用力拍了拍我的脸,别想了,到学校,就好了。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穿过马路,脸上落得一滴潮湿,下雨了吗?突然脚下一软,猝不及防的跌了下去,紧接着的,是疼痛,钻心的疼。撞碎了玻璃的大巴停在跟前,车上一滩鲜红,顺着看去,蔓延自我身下,出车祸了吗?我想起身看看,却发现动弹不了了,从脖子以下就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开始抽搐。
“不!”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天已经大亮了,小山村的气候要潮湿得多。
公子卿肩上的伤口已无大碍,又换了现代的衣服,此时正坐在我床前,一脸苦相。抬眼看去,辞云,刘炁也在。又做梦吗?还是刚才的才是梦?
我捏着自己的手背拧了一下,好疼,这才是真的。
“……”公子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我问。
“没什么,起来准备准备,出发了。”依旧是不温不冷的语气。
等一切准备好已经是晌午,房子的主人还没回来,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收拾好就开始赶路。
辞云有一辆骚气的兰博基尼,此行开的便是他的车。公子卿坐在副驾上,一上车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和刘炁坐在后面,也相顾无言。
“我的契约还有办法解吗?”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掌着方向盘的辞云也不理我,刘炁也全当没听见偏着头打盹。
“可解,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契约可以解开很兴奋,于是迫不及待追问公子卿。
“在这个世界的你已经死了,解开契约你又打算去哪?”
“死了?怎么会?”
“你应该梦到了。”
是的,我明明梦到了不是吗。“可是不解开契约你说过我还是会死。”我道。
“那要不要试着成为山神?”公子卿此时已经转过头来,狭长的凤目泛着宝石蓝色的光泽,看到灵魂深处。刘炁彻底的别过头去,辞云仰着头转了转脖子,好像事不关己。
我想起辞云给我讲的故事,更是头痛欲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公子卿目光暗淡了下去,转过头看车外的景色“没事,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现在先送你回家,到时候再说吧。”
辞云车速开的极快,高高低低的山峦连成了曲线,我也转头看向车外,泌阳的山水很美,可我心里很乱,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