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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难道是美人鱼

身体渐渐恢复知觉。恢复知觉后才知道身体各部位像脱了节一般。我是医学生,我知道,这是龙卷风的旋转力拉扯了的缘故。龙卷风中心的旋转力很大,没把我旋散架就算是幸运的了。

我试着伸缩腿,尝试了很多次后,我的腿终于能伸缩了。我又尝试着抬手臂,虽然每抬一次都钻心地疼,但最终还是抬起来了。这说明我的腿和手臂都没有骨折。

我试着扭动身体,身体还能扭动,表明脊椎也没有骨折,我受的只是皮外伤。

我试着翻身,但是,不行,身体一动就疼得厉害,看来,皮外伤也不是小伤啊。我只得做蹬腿抬手的动作,让身体逐渐康复。我知道,站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月亮升起来,月明星稀,海浪轻拍着沙滩,是那么柔和,那么细腻,如同SH的外滩。如果不是这场龙卷风,此刻我应该与高书颜还在SH的外滩上,或许散步,或许轻吻,或许偷欢。可是,现在,她生死未卜。一想到她,我的心就流血。身体的疼加上心里的痛,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迷离。

突然,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我以为出现了幻听。我用手捏捏耳朵,再听,确实是一个女人的哭声。难道是高书颜。我一激动,双手撑地,奋力一跃,哈,我竟然坐起来了。

长时间躺着,突然坐起,脑供血不足,眼前一片模糊,但隐隐约约,我还是看见,前面不远处的礁石上,坐着一个女人,在月光下抹眼泪。

我想,她肯定与我一样,也是被龙卷风卷到这儿来的SH人。我稳了稳心神,冲她喊道:“别伤心了,这儿还有一个活的哩!”

对方却不理我,还是在那儿伤心地哭,似乎哭得更厉害了。我又喊了一嗓子,对方还是不理我,好像我不存在一般。我好奇怪,在这荒岛上,就我们两个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为什么不理我呢?

我决定去安慰安慰她,手脚并用,呵,我站起来了。身体虽然还很虚,但还能行走,我向她慢慢走去。

近了,近了,从身形看,那应该是一个漂亮女人,长发披肩,身材颀长,侧面玉树临风,背面悬崖峭壁,前面柳暗花明,在月光下,像女神一般。从身形来看,这个女人肯定不是高书颜,我想,难道还有一场艳遇不成。

我再次对她说:“别伤心了,这儿还有我哩,大难不死……”

我的话还没说完,对方抬起头,似乎这才发现我。月光下虽然看什么都朦朦胧胧,但我还是感觉到她的惊恐。她“啊”地一声扑进海里。我一惊,想上前去拉她,可她很快就游远了。借着月光,我突然发现,她的腿与我的不一样,像鱼的尾巴。难道她不是人……

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浑身汗毛直竖。不过,学医学的我坚信这世界是没有鬼的,我不怕鬼,我怕的是异类。

我到她刚才坐过的礁石旁查看,发现礁石上有几颗珠子,圆溜溜的,像孩子玩的弹珠。我捡起一颗,上面像涂了一层蜡的感觉;用手抚摸她刚才坐过的地方,有温热感,这说明她是有体温的。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这些珠子是鲛人泪?

我听了他的话,连忙接过话头说:“那就给你找个美人鱼吧!”

他说:“胡说,鱼怎么能做女朋友,美人鱼也不能解决我的生理困惑。”

我说:“能,不信你看《太平广记》,古人早就用美人鱼做女朋友了。”

他接过书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我和王征都是鳏夫啊!”

另一个事例是我写毕业论文时,查到一则资料,说一队建筑工人,在黑海岸边的一座坟墓里,发现了一具三千年前美人鱼的木乃伊,她看起来像一个美丽的黑皮肤公主,下面有一条鱼尾巴,从头顶到鱼尾长约173厘米,科学家们推算,她死时年龄有一百多岁。

我感觉很奇怪,我一直以为美人鱼只是一个传说中的物种,没想到地球上还真有这种生物。我把这则资料递给高书颜看,她看后竟然幽我一默,说:“听说美人鱼比人美,你是不是也想有个美人鱼女朋友?”

我张口结舌,笑着捶她。

这两件与美人鱼有关的事我记忆深刻,别的故事看过很多,可记忆中都是模模糊糊的。幸好,我的手机还在身上。我拿出手机,上谷歌搜索,一下子就搜到很多人鱼和美人鱼的资料。我一一看去:

——传说美人鱼是以腰部为界,上半身是美丽的女人,下半身是披着鳞片的漂亮鱼尾,整个躯体,既富有诱惑力,又便于迅速逃遁。她们没有灵魂,像海水一样无情,声音通常像其外表一样,具有欺骗性,一身兼有诱惑、虚荣、美丽、残忍和绝望等多种特性。

——近日有美国研究者称,美人鱼并不只是传说,它在我们现实世界中真的存在。此语一出,立刻引起广泛关注。研究者认为,美人鱼是在古猿进化为人类的过程中,一部分古猿进入海中生活,进化而成的类人猿,与人类同一祖先,只是在慢长的进化岁月里,人类将其遗忘,成为传说。

——1991年7月2日,新加坡《联合日报》发表了题为《南斯拉夫海岸发现1。2万年前美人鱼化石》的报道:科学家们最近发掘到世界首具完整的美人鱼化石,证实了这种以住只在童话中出现的动物,的确曾在真实世界里存在过。化石是在南斯拉夫海岸发现的。化石保存得很完整,能够清楚见到这种动物拥有锋利的牙齿,还有强壮的双颚,足以撕肉碎骨,将猎物杀死。来自美国的考古学家奥干尼博士在美人鱼出现的海域工作了四年,他说:“这只动物是雌性的,大概1。2万年前在附近海岸出现。它在一次水底山泥倾泻时活埋,然后被周围的石灰石所保护,而慢慢转为化石。化石显示,美人鱼高160厘米,腰部以上像人类,头部发达,脑体积相当大,双手有利爪,眼睛跟其他鱼类一样,无眼帘。”

——18世纪初,人们对美人鱼的传说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怀疑,博物学家们开始重新估价自己的见解。埃利克?蓬托皮丹在《挪威自然史》中认为,大多数关于美人鱼的传说纯属无稽之谈。他指责一些人把虚构的故事同历史混为一谈:“显然,稍有头脑的人都绝不会对这类奇谈怪论感兴趣,甚至会怀疑这种生物存在的可能性。”

然而,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有类似美人鱼的民间传说,它那持久的生命力说明,美人鱼的故事很可能以某种事实为依据。事实上,远远看上去像美人鱼的动物大概有这样几种:海牛、儒艮及各种海狮、海豹等鳍脚目动物,虽然它们其貌不扬,但同传说中的美人鱼却有几分相近。海豹的跳跃和惯常姿态也很像传说中的美人鱼。

……

我在手机上看得正起劲时,忽然感觉海面上波涛汹涌,我抬头一看,啊,一大群“人”向我袭来,我意识到这是人鱼来了。雌性美人鱼虽然喜欢人类男子,与人类男子媾合,还为他们生儿育女,雄性人鱼却是会吃人的。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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