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场的是一些武器,虽然这些武器都不是凡品,可是,却勾不起白夜一丝一毫的兴趣。后面则是一些珍稀的药材,可大部分都是白夜看不上的。她的鬼医殿什么珍贵药材没有?这些她又怎么放在眼中?除了一些真的比较罕见的药材外,其他的白夜都让给别人了。
今日的重头戏是归尘,只是叫人想不到的竟然不是比价格的高低,而是比炼药。这倒是叫所有人惊讶不已。只是,白夜的医术这世上已少有人能敌,所以,归尘她势在必得。
在归尘被鬼抬上来之后,所以的药师都痴迷了。然而鬼卫那比影卫更高的实力叫一些心声歹念之人不得不打消心中所想。
而后,紧跟着的,便是今日的题目。那是一个冰床,冒着刺骨的寒气,上面躺着一个人,是个女子。女子神色痛苦,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便要断气了一般叫人担心不已。可是,不得不叫人承认这女子的貌美着实无人能及。一头白发,肤若凝脂,一双柳叶眉,更生了一双妖冶的狐狸眼。
她是青丘狐族的,她额角上被刘海掩盖的青丘狐族的印记暴露了她的身份。然而她旁边站着的男子更是叫人心惊。没错,他就是归零阁阁主。他的眼神平淡,唯有在看到冰床上的女子时才会露出关心的神色,叫人不难猜想到他们二人的关系。
“若是有人能治好内子的病,这鼎归尘在下便分文不取赠与恩人。从此便是归零阁的上上客。”
白夜看了一眼冰床上的人,微微地皱了皱眉。还真是一个难治的病呢!若非他强行将其魂魄所在体内方保住了一名命,那在这儿的便是一具等待被腐蚀的尸体了。
这病还真是个难题呢!她这病若是早叫她给碰到还好,可是看她的情况,只怕已经拖了百年之久了。还真是有难度!不过,却也不是治不了的。
当场有许多药师在看了之后都摇着头知难而退了。
最后,只剩下药神谷的梦婆婆和白夜。
众人都暗暗期待。药神谷和鬼医殿一直是对头,一方救人,一方见死不就。两方的首领的医术更是不相上下。没想到今日这药神谷谷主竟然亲自出马了,只是,鬼医殿这边出来的竟然是护法而非鬼医。
白夜双手抱拳,微拱了拱:“婆婆好!小辈初出茅庐,还望婆婆手下留情。”
梦婆婆只是微微瞥了白夜一眼,眼神轻蔑:“你家殿主怎么不来?”
白夜道:“本来殿主觉着来的必定不会有什么医界的高手才是,便叫我来了,却未曾想到婆婆竟然也会来了,看来得归尘是无望了。”
梦婆婆听得心情舒畅极乐,“那便快快回去告诉鬼医。若是她能够在老身将此病治好前赶回来,老身也愿意让上一让。”
白夜听了道:“婆婆所言极是,只是若是这般小病便要请出我家殿主便也太委屈她老人家了。再者,若是在下来了连比都不比,回去只怕是会叫同门笑话了去,因此,婆婆,晚辈特此向您请教请教!”
梦婆婆听了也只是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白夜也不做何回应。
总之,事后便晓得谁的医术更胜一筹了。
归零阁给的期限是三天,这三日内归零阁包吃包住,并提供所有需要的药材,谁能先让那沉睡了千年的狐仙大人醒过来,那便胜了。
既是免费的,白夜也不推脱,安心地呆下了。
兴许是有些人闲着无聊,便来赌谁会输。
这有百夜和梦婆婆上场了,其他的药师便知难而退了。这场比赛说不得多有看头,在大家看来,白夜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虽是鬼医殿的护法,医术也必定不凡!可是,人家不光辈份比你大,而且还长你那么多年,见过的病不计其数,你又如何胜得过人家梦婆婆?说是闲着无聊,也源于此了。
这归零阁阁主和那青丘的女狐仙只怕都不是凡人,而仙界既是有医术高超的药仙,又为何不放在仙界治疗呢?原因除了连药仙都无法治好外别无他由了。
这病很难,难并不是难在药材难找,相反,她的身体除了灵魂虚弱外根本没有别的创伤,而灵魂之所以会这么虚弱,那是要因为她根本就绝望了,根本没有求生欲。她是因为想死,却又死不了,才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
人的一生,总得找到一个活着的理由。为什么而活?
为自己?为别人?还是为自己心中的那份致死不弃的信仰?
白夜想,自己是为了信仰而活着。她想要亲情,想要友情,想要爱情!这,便是她的信仰。纵使经历了这么多的背叛与抛弃,但她却从未放弃过。这份信仰,她想要,所以,她在很努力地追求!
而这位躺在病床上的狐仙,她究竟放弃了什么?若非找到活着的寄托,那么,就是药神来了也于事无补。
今夜的月光显得特别的苍白!不,她在白夜的眼中一直都是这么地苍白无力!她知道那上面并没有什么神仙、天界。天界只是在,这二者间一个被撕开的空间里。天界的术发厉害得多!
仙人想要来到人界念念口诀就到了,而人类想要去往仙界便更难了。且不说人类有没有这样强大的术发,就是有也难以找到仙界的真正位置。然而只有飞升成功的人才会受到指引,到达仙界。
白夜拿着酒壶,一口没一口的饮着。其实,她并不是想要买醉,否则去酒楼叫上一大坛子好了。
“真是不知鬼医殿下为何要扮做自己手下的模样,是觉得有趣,还是另有目的?”
白夜微微一顿,皱了皱眉,看向旁边的人,真是归零阁阁主。白夜拿了个酒杯,倒了杯酒给他:“阁主何必管这些?只需知晓在下能够救了您的那位最重要的人便可以了。”
归零阁阁主也不否认:“的确如此!”
“我叫凤迷,鬼医殿下还是称我的名字吧。”
“白夜。”
凤迷将那杯酒饮尽,摇了摇头:“还是绽晾得好!”
白夜:“凤迷!你能否将您与那位狐仙的故事告诉我,我也好对症下药。”
他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是一段悲伤的故事,悲得叫人黯然泪下。
她,是青丘的狐仙,名为花绽,也是神界专门负责晾酒的。她量的酒无人能及。遇到他之前,她很快乐,遇到他之后,她之死不渝。
他与她是在凤萧山的门口认识的。
“登徒子!前面那个,你给我站住!”花绽双手叉腰,在她的后面大骂。
凤迷看了看周围,并无他人,才晓得这登徒子叫的是自己。
凤迷:“司酒上仙,如此大喊大叫一
可不太好啊!”
花绽冲了过去,抱住凤迷,似是羞羞的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在你面前,我都是你的人了。”
凤迷一愣,忙将花绽推开:“上仙怕是弄错了吧?我与上仙并无瓜葛呀。”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位上仙的事情,为何要这样戏弄他?他真真是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