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门打开了,穿着整齐的师傅走了出来,准备去泉水边修炼。这是他每次房事完毕都会做的事情,还要多亏他修习的功法,采阴补阳,增长内力,虽然只有一丝,却也聊胜于无。
倚楼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瞳孔有些涣散,许久才修复了聚焦。眼中的怨恨生生破坏了自身的甜美气息。拿起桌子上放置的红色药瓶,嘲讽的笑了一下,准备回房练功。
依白坐在一间木屋中,等待着闻人澜的到来,许久眉头都皱了起来,已经一刻钟了,到底怎么回事,人呢?正准备起身去看看,耳中传来脚步声。
“大师兄,人已经带到了!”门外的白衣人弯着腰,恭敬地说道。
“带进来!”看着沉睡中的少年被粗鲁地放在了地上,依白的眉头皱了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沉睡中的少年安静美好,没有了清醒时的冰冷和锐利,像刚刚盛开的玫瑰花一样妖冶艳丽。
这样美好的少年,就要被废掉了吗?依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带着些许的不忍和怜惜,这是自己从没有过的想法。似乎被自己吓了一跳,依白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个念头,准备找师傅去,临走前关紧了房门。
闻人澜的双眼募地睁开,感受到脚步主人的离去,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师兄,最近去了哪里,怎么不理师妹啊!”倚楼满目柔情,款款的走到依白身前,准备扯他的袖子。依白不着痕迹地理了理衣襟,躲过了倚楼的双手,冷冷地开口说道:“师妹近来可好,最近师傅要大量的药人,自是要加紧寻找的。”起身又迈开了步子:“师妹先逛着,我要去师傅那里了。”
倚楼看着依白走远的背影,咬紧了下唇,使劲地跺了跺脚。
自从那次被师兄撞见自己和师傅的好事,师兄就拒接和自己亲近了,以前总是温柔地看着自己,舍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磕着了碰着了就会给自己讲故事,逗自己开心,如今竟是连衣袖都不愿意让自己碰了吗?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了。
倚楼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瓷瓶,这不是她的错,是师傅那个死老头死变态先强了她,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自己是被逼的,为什么师兄不理解她,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不理会倚楼的想法,依白一路走到了木屋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唤,推开了房门。
虽然从小就看着这些器皿蛇虫,但每次看见这些东西,闻着这有些腐烂的味道,还是会觉得恶心,压下胸腔里的不适感,依白走到了里面的桌子旁。
老人手上拿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麻利地切开一只老鼠的肚皮。显然这项工作已经极为熟练了。小老鼠的四肢被牢牢地绑在了桌子上,口中吱吱地叫着,好不可怜。依白低着头,不去看小老鼠的表情,等着老人做完这项实验。
许久,随着老鼠不再挣扎,这项实验告一段落,老人洗了洗手,坐在了椅子上。
依白递上一杯茶,看着老人喝了一口后,缓缓地出声:“师傅,人已经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