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宾馆我们放下东西,杨晴便打电话给二叔,说已经订好了饭店为我们接风,这一举动让我们三人感到有些惭愧和不好意思,瞎子杨的后人对我们这么周到,而我们三个从中国过来竟然忘记了给人家带点家乡特产,实在有些失礼。
二叔想了许久从行李中取出了一瓶80年产的茅台随之叹了口气自语道:“丢人不能丢到国外,既然忘记给人家带礼物,就把这个送给他们吧。”
望着二叔苦脸的表情我心中不由的偷笑起来,看来二叔真的是把自己压箱底的货拿出来的,二叔是个非常有爱酒的人,当年他不知道在哪掏到两瓶80年的精品茅台酒,二叔一直把他们当宝贝一样收藏着,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打开跟父亲一人一杯,没想到这次二叔下了血本竟然要吧另外一瓶没开封的送给杨晴。
傍晚按照杨晴所给的地址,我们来到约好的饭馆,这是一间很大俄式餐厅,迎宾的是一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从我们踏进餐厅的那一刻就对我们乌拉乌拉说了半天,搞的我十分不解,因为我对俄语一窍不通。
好在二叔和程坤近几年总跟俄罗斯人打交道多少还能听明白些。
二叔告诉迎宾我们在这有包间,迎宾走到款台跟一名俄国男子交谈了片刻便走回来,示意我们跟随她上二楼。
到了二楼她指了指走廊最里面的一个包间随后便转身走下楼梯。
我们来到包房前,二叔轻轻扣了两下门,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了,杨晴走了出来连忙示意我们进去。
走进包房,我眼前一亮,俄国的包间跟我想想中的不一样,与其说的吃饭的地方不过说是宾馆,电视,空掉,沙发,床位,独立卫生间十分齐全。
玻璃的转桌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美食,一名陌生的洋人男子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我仔细的打量了下这个洋人,男子的个子很高和我相似,但身材却比我魁梧的多,从他穿的紧身体恤上能隐约看到八块凸起的腹肌,男子皮肤很白,一头亚麻色蓬乱的头发看似有点懒散。
当我们三人全都进到房间后,杨晴走到洋人男子身旁介绍道:“这位是我从小的好朋友名叫酷比,他现在在伊库考古中心工作对俄国的历史十分了解,所以我邀请他与我们一起前去寻找两位老人的下落。”
二叔点了点头。
酷比站了起来走到二叔身旁微笑着与我们三个人握了握手用一口磕磕绊绊的中文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酷比。”
双方做过自我介绍后我们便坐下开始吃了,从满洲里到伊库一路上的颠簸说真的我们也没怎么正经吃过一次饭,因为着急赶路,毕竟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旅游。
俄国的美食十分丰富,鱼子酱,罗宋汤,各种各样的肉类,让人吃得非常爽,饭桌上二叔小心翼翼的将那瓶80年的茅台拿了出来送给了杨晴,却没想到杨晴感谢的接过后在饭桌上就打开了。茅台盖子开启的瞬间酒香扑鼻,整个屋子都蔓延着浓浓的醉意。
杨晴给我们每人斟了一杯,虽然我不太懂酒,但用舌尖触碰到酒杯之中的茅台时也不由的浑身一激灵,果然是好酒。
一边喝的茅台一边吃着俄餐没有比这更加美妙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十分陶醉的样子,唯有二叔脸色跟猪肝一样。
看着白人酷比一杯一杯起兴的喝着瓶中的茅台,此时估计二叔的心已经如同刀割般在流血吧。
“好喝,不愧是中国的国酒。”不一会工夫酷比一人已经喝了五杯茅台,脸色早已经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整个人都飘飘欲醉起来用着磕绊的中文高声赞扬着。
俄国和中国风俗不一样,饭桌上并没有敬酒和劝酒一说,几本上都是你喝我就喝,谁先倒下就算结束。
看着酷比陶醉的表情二叔再也受不了连忙转换话题对着杨晴问道:“我前几天托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听到二叔的话,杨晴慢慢的放下了酒杯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我前天和酷比开车去了发现十字架的那个村庄,但却没能看到祖父当年经常钓鱼的那所废弃的水库。”
“为什么?”二叔疑惑的追问起来。
杨晴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迟疑说道:“因为那个水库前几日出了人命,警察已经封锁了不允许外人靠近。”
听到这里,我顿时有了兴趣好奇的问道:“什么样的命案?”
杨晴脸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听说有个男子在捕鱼的时候被水中的怪物一口咬断的命根子。”
杨晴的话让我突然有意识的感觉到自己裤裆一凉。
“还有怪物有这种嗜好?专门吃人命根子?”二叔似笑非笑的调侃起来。
杨晴却没有一点笑意而是微微皱起了双眉沉声道:“有没有这种嗜好我不清楚,但是那所废弃的水库却真真实实的有水怪,我记得祖父说过,当年他得到那块十字架的时候就碰到了诡异的事情,在水中碰到了不不干净的东西,上岸之后,水中顿时血红一片。”
杨晴的话让众人沉默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水怪作祟,如果不能前往发现十字架的那座废弃水库就根本无法寻找有用的线索。
沉默了片刻二叔突然转过头看向我:“对了,把那封信拿出来,给侄女看看。”
我点了点头从背包中取出那份三年前的信件递给了杨晴。
杨晴望着信件上的日期和发信人同样十分惊讶,当她打开信封,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时候沉思了许久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懂信上的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海中的山是那么清晰,伊库附近是没有海的,只有一个贝加尔湖和几条支流。”
杨晴的话仿佛一个重磅炸弹打穿了所有人的希望。
“怎么可能,难道两位老爷子他们并没有在伊库而是去了其他地方?”二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充满了震惊。
我脸色也同样难看了起来,突然出现的十字架和三年前的信件这一系列出现的东西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本以为这封三年前出现的信件会记载着重要的线索,但根据杨晴所言,有没海的伊库更不要说海中的山了。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所有的人都各种沉默着,只有酷比也许是喝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