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三人走了,我看到师兄松了口气。
我摇了摇头,拉着师兄手,说“师兄,没关系的“,微微一笑给予安慰,接着就和师兄继续烧菜,比平常多做了几道菜,师父回来了,还带了个帅小伙,呵呵呵,养眼啊养眼,任何人对美的事物都会赞叹,而我只是欣赏而已,嗯,只是欣赏。
等到饭菜都烧好,回房换了件衣服,然后就去吃饭了。
“师父,这个菜我学了好久呢,您尝尝“我学着这个年龄该有的情绪跟师父献宝一样说到。
“嗯,着实不错,小七丫头挺有天赋,挺像那么回事的“师父夸奖我,用手摸摸我的头发,继而转头看像那位公子。
“师父,徒儿也觉得师妹很有天赋,这厨艺一朝一夕定不会如此完美色香味俱全,定费了不少功夫“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声音如泉水般好听。
他竟然也叫我师父为师父,我与师兄顿了顿,师兄张大嘴巴,而我显得比较淡定。
师父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笑道“小七,玉小子啊,这是你们的大师兄,我收他为徒已经十五年了,从小跟我在皇宫,没有跟你们提起过,这次带回来给你们认识认识,免得以后相见不认识彼此“师父这话说的,好像知道我上次出谷一样。
吃完饭师父让我与欧阳师兄去了书房。
我进门到师父面前就跪了下去,欧阳师兄好像不明白怎么回事,一脸的错愕,随着我跪着他也赶忙跪着。
师父并不打算扶我起来,我也不打算说话,就这么安静跪着,大师兄在书桌前欣赏我的画作,画的皆是那朵花,紫色的,曾经师父看过,说不认识此花,我就说我乱画的。
跪了好半天也不让我起来,我也没打算开口,还是大师兄开了口,也证明了他在师父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他如玉般嗓音说“师妹,你起来吧,下次听话一点就好了,起吧,认识错误就好“。师父看了我一眼,而师兄还不明所以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估计还弄不明白为何我一进门就跪着,吃饭时候都好好的,师父接下来的话他就弄明白了。
“小七,你下次回京城时候该回家看看,别从家门口路过而不回去,京城热闹虽热闹,可是并不是多好,锋芒毕露的话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师父沉闷的声音响在我的头顶,带着深深的无奈。
“徒儿知错了,下次不在鲁莽“我脆声声的答道。
欧阳师兄终于知道为何了,也应了师父“师父,徒儿以后定看好师妹,以后我们不乱来了,这次事情我们知道了,以后不出谷了“。
欧阳师兄知道我是十八岁以后才能出谷的,他心里肯定想十八岁之前不带我出去了,万一我出事,他交代不了。。
其实这次事情的确是我有失考虑,那棋局我解开了,使臣定不服,我一七岁童娃解开此局着实打了他们国家的脸面,没有找到我于之为难就不错了,也不知道京城传成什么样了。
师父第二天就带着大师兄走了,跟傅爷爷说这次去恐怕会去许久,他不回来的时日就不要带我出去了,他去启国处理些事情。师父和大师兄只待了一天就走了,我只知道师父叫大师兄墨殇,其他一概不知。
师父走后我继续我的生活,每天烧饭,然后练琴学乐器,师父这次回来给我带了好多医书,听说这些都是大师兄的,说白了就是他看透的给我了,让我也学着。欧阳师兄继续他学卜卦,练剑习武。
一晃又是八年,师父已经走了八年了,至今没有回来过,我也没有再出谷。
外面下了雪,欧阳师兄出门置办年货了,我与傅爷爷在谷里待着。
欧阳师兄也长大了,我也同样,过完年就十六了,再熬两年就可以随意出谷了,可是听傅爷爷说,我十八岁要回丞相府,不能在这山谷了,突然还好舍不得啊……
最近两年医书被我看遍,乐器更是学的越来越纯,还偷偷跟欧阳师兄习武,师父当初说过,我学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学卜卦,不然影响我命里,虽然有想过偷偷学,可是想想算了吧,反正也不大喜欢。
拿着一把七弦琴坐在院子树下,常青树上积累的雪花好像压不住似的,随风一晃一晃,记忆不但没有随着岁月而消逝,反之却越来越清楚,在现代的记忆好像过目不忘,越来越清晰,以至于在现代二十多年几乎每天做了什么我都能想的起来……抱着琴在院子里随指弹了起来,思绪也飘远了,一首《红尘客栈》差点迷了我的眼,异世十五年还没有哭过,眼泪困在眼眶欲夺出,思绪越来越清晰,很想念现在的老妈老爸,不知道他们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怎么办,嗓音也有点压抑,堵在心口难受。
墨殇一别八年再到这个山谷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女子端坐在雪地上,一袭白衣,如墨般的发用一支翠玉簪盘了一节,剩余的散在腰边,一小撮墨发随风撩在脸庞,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轻眯着,好像含满泪水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玉手轻挑七弦琴,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他竟不由得看了出了神。
一曲作罢,我感觉不远处多了人,原本以为应该是欧阳师兄置办年货回来了,却不曾想看到墨殇师兄,一别八年,他更加成熟了,浑身散发的威严气质浑然天成,好像天与地都臣服。我深知墨殇不简单。
而墨殇这边,看到从前那个小丫头,一别竟然出落的如此动人,深感宽慰,心道如果在京城长大,绝不会出落如此,身着白色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蓝色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袖口领口都以蓝色围边围起,更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同样,墨殇也是欣赏,也赞叹,出水芙蓉大概就是形容于此。
“墨殇师兄安好“我微微福了下身子,算是见面行了同辈礼“墨殇师兄,怎见你一人归来,师父呢?一别八年,你和师父可是让我好等啊,忘穿秋水啊……“我略有撒娇的语调让藏在屋子后面的某人差点摔倒。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欧阳师兄,他置办年货回来还学会躲墙角偷听说话了,还好早发现他了,我这一招就是故意的。
我的确让欧阳哑然了,跟他处了十五年之久,也没有跟他撒娇一次,我不爱说话,越长大越沉默,以至于后来每天一句话不说,就点头,微笑示意,我这招的确让他惊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