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二楼下来两人身影,一人一身袭白衣,一人一身白衣镶嵌金色图腾。那是怎样的人啊,白衣男子淡雅如雾的眼神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原来白色如此般配一个人,此人大概二十岁左右,腰见佩戴着一块玉佩,高贵优雅如他。
旁边蓝衣少年和此人年龄相仿,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这个人不是简单人物,我从心底有点疏离。
两人正好一个温暖如玉,一个如寒风刺骨。
直到他俩出了门,我的心绪才被扯回来,世间原来还有这样好看的人,很养眼,我一直以为师兄已经很不错了,哪想一出来就遇到这般人物。
师兄看出我又晃神了,拉了拉我。
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早,为了避免昨日事情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今天傅爷爷让我们就待在酒楼里不要出去了,他去买东西,我们打算第二日回谷。
酒楼大堂下午是一群年纪四五十岁的大叔喝茶聊天,还有两人下棋,旁边围了几人,都暗自皱眉。我与师兄走进看看,反正闲着。
原来是个棋局,已经死局,左边那位如果再走一步只能同归于尽,但是不走困在这没办法,还有一步走了只能死。只有两个选择,如果一般人宁愿选择同归于尽也不愿意走下一步,不然就是将死。
我们谷里有个书房,里面各种书籍应有尽有,曾经我看过这种棋谱,这个大陆只玩这一种棋,不像现代各种各样。
“唉,走不了,这棋局怎么可能有人解,看来长公主只能选择和亲了,唉……“一位观看老伯抚眉叹息道。
这棋局跟公主和亲有什么关系,自然我想问的也被师兄问了出来:“好好的棋局跟公主和亲有什么关系啊“。
一男子瞪了我们一眼,似是不满我们两个孩子打扰他们思绪,那个老伯好像看出来我们好奇心替我们解道“这棋局是外来使者下的一盘死棋,前几天使者来到京城,有意让咱们长公主殿下和亲,为了百年和平还有那个国家百年朝贡皇上也有点心动,谁知长公主殿下死活不愿意嫁,使者就出了此局,放言本国如果有人解了此局,他们百年朝贡再翻一倍,长公主殿下也不用下嫁,而且签立合约,两百年之内不予来犯,成为我们的归属国,唉……“老伯越说越无力,可能他们觉得活了一辈子下棋一辈子,却不能为国家做些什么,很是悲痛。
而另外的一个人也心感悲痛,附言道“唉,我们也是尽力了,连国师大人都没办法解,这几天了,都没想到头绪,要么将亡要么同归于尽,这局跟国家一样,意思要么兵戎相见,同归于尽,再就是我们将亡他们胜啊,唉……尽力了尽力了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局师父也不会解么,我有些跃跃欲试,师兄也在一旁随之叹息。
我可不想师父劳累,虽然师父对我不大好,可是我还指望他能找机缘把我带回去呢,万一国家打起仗,他哪顾得了我事情,肯定到时候都不管我了。
我这样想着也皱了皱眉,专心看着此局,看着想着感觉心就在棋局里,不是同死就是我一人亡。
想着想着感觉手臂一阵疼痛,原来师兄掐了我“小七,你这次怎么走神这么厉害,我叫你半天你也不理我,拽你你也不理,就傻站着眼睛都不眨,可吓坏我了“师兄语气了充满了担惊受怕,我知道他害怕了,听他如此说来,我也有点怕了,不会这样成傻子了吧。
好像严重许多,老容易晃神,揉揉眼睛发现太阳都快下山了,看这个时间感觉,好像刚才晃神了两个小时差不多。
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那两人旁边,观看的那些人早都散了,就这二人还在冥想,我已经想出来了,可以反攻一局,退到上一步,再从左边反攻一局,其实这个棋局也很简单,因为摆着就是这样,别人没有看到上一步如何走,只想着怎么走下一步,却没有想过退一步再重新走。
柔软小手指轻轻一推,再走一步,就改变了整个棋局,现在我国这边只赢不会输。
看到围着棋局的两人惊叹目光,深深吸了口气,朝着我的眼光满是惊艳。“啊,天哪,此局解开了,解开了啊,啊哈哈哈“两人声音贯彻整栋楼乃至整条街,不一会客栈被围的水泄不通。
傅爷爷回来就是看到这样的景象,而我已经返回屋里,外面一片惊呼。我不知我此番所作所为已经落入昨日楼上两人眼里,他们也满脸惊艳。
傅爷爷很不高兴,晚饭都没让我吃,因为我此举太过招摇,现在满大街都知道是我解开了一国一大难题。晚上还好换了个房间,那个房间门外被围的不通,都是来一睹我这天才之容颜。
掌柜的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退还了这几日的房钱,说不必客气,自是为国效劳,在他这里解的棋局,他这边名气更加响亮,半夜师兄给我送吃的来了,想必也是傅爷爷允许的,吃过以后我就睡下。
第二日天没亮师兄就来叫我起床,说要早些出城,以免今天太过招摇,明天更加混乱走不了,我点头应允。
马车在天蒙蒙亮就出了城,凭着感觉我知道有人跟踪我,但是没有坏心思,我也懒得多想。
傅爷爷好像也知道此事,马车在京城附近饶了好几个弯多走了许多路。到达一路上傅爷爷不怎么说话,跟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说,下次再出来不带我了,以后在谷里多学些东西,出来世道乱。
到达山谷是五天后了,回谷我就着手学厨艺,天冷了小手也洗菜也冻的通红,师兄每天都会在旁边帮着,傅爷爷对我态度也改观不少,好像不那么生气了。
这一天在厨房烧菜,围着围裙身子小踩在板凳上才能够着锅炒菜,师兄在一旁生火。傅爷爷带着两人过来,这一回头我不淡定了,紧接着就踩滑了板凳,一屁股摔了下来,这还是有生以来最糗的事情。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师父,这次他离开日子许久,大概就是那个使臣的事情,如今回来应该就是事情处理完了,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还有一人,就是当初我在客栈看到的那个温润白衣公子,再次见他还是那般风轻云淡。
“小七,摔着没有“傅爷爷一把拉起我,而师兄突然不知所措,我知道他怕师父怪罪他带我来厨房这种脏乱地方。
“师父“,我与师兄同声道,行了个师徒礼,傅爷爷欲帮我解围裙,我伸手阻拦道“傅爷爷,您与师父去堂里稍等一会吧,我再多烧两个菜,等会吃饭“,又冲着师父甜甜一笑道“师父,您与这位公子还有傅爷爷先去等会吧,徒儿给您做饭,您这次回来徒儿给您多做些好吃的,徒儿手艺可好了呢“脆生生天天的语气,谁也拒绝不了。
师父跟傅爷爷宽慰一笑“也罢,本听傅伯说你和玉小子在这弄饭我还不大放心,现在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走吧傅伯,咱们去地窖取坛子酒,尝尝小七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