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天轶后山?”禹长阡长袖一挥,焰火如舌,这黑洞也光亮起来不似坟墓之地。
慕容华干咳两声:“正是,只是师父隐退前交代除掌门外,过任何弟子不得入内。这便常年没人打扫,脏乱不堪了一点而已。”
禹长阡素来爱干净,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地方,若不是事关季喻他早走了。
“无妨,四处探讨一下吧。”
说是后山倒不如说是梨花别院。他们所在之处是正厅,四面是石雕的屏风,上面刻有大大小小的铭文。期间,一桌一椅一莲榻皆为灰石,只是不见灯盏。石桌上的两杯茶盏,也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在洞里徘徊,禹长阡身近莲榻,开始对它小心谨慎的搜索,欲找出蛛丝马迹。
这莲榻上尽是土灰,可精雕细琢的花纹却若隐若现,这石头也不是普通的山石,亦是昆仑山上在天池里浸泡上千年的灵石。多数,皆是仙神所用。这洞主必是仙神。
他沿着榻身一路直下,从左到右,奈何好无发现。他一手撑在石壁上,忽然他双眸睁得奇大,肢体语言告诉他这光滑的石壁,不似往常那般光滑。
慕容华一入禁地便盯上这四块屏风,他目光犀利在字体的沟壑间游走,洞若观火。顿时,他双目惶恐速速从琉球中取出皿观录加以研究,并在后山施下结界。
“怎么回事?”禹长阡本想拉开那石壁上的暗格,银铃未响。霎时惊起一大群彩蝶,它们利用剧毒的分泌物腐蚀这里的一切。
禹长阡护于自身结界中,迫切地向石壁走去。
哪知竟被慕容华大声勒令:“别过来,你最好快些离开,这些龙纹彩蝶以麒麟血为食,在这山洞里没有任何血液,它们已经饿了成千上百年,你贸然过来只会是羊入虎口!”慕容华割破手臂,以自身鲜血为引,招诱龙纹彩蝶于他周身,以自身修为与其抗衡。
禹长阡双眼睁得极大,对他怒吼:“你在干什么?!你可知道这样损耗的可是你百年的功力!快停下!不看便是。”
“皿观录一旦开启便无停下之理,这些年魔界猖狂当我仙界无人肆意妄为,并且觊觎神力已久,若解开这石壁换来的六界的安宁,百年的修为又何足挂齿。”鲜红的血液开始从他嘴角流出,掌心的九凤突然时暗时亮。
那双眸锐如利刃,他堂堂四灵怎可被一仙人保护。禹长阡聚灵于指,伸出其手,欲割其脉。灵光挥下之际,他手指被弹旋即银铃作响。
禹长阡一回眸便见慕容华掌心的九凤骤亮,他腰间的银铃也骤响。惊慌之际,他想到的便是就算身处千里之外也能让他牵肠挂肚之人。
“喻儿。”
“快走,去救小喻。要是我徒儿缺了一根发丝我唯你是问!”慕容华的鲜血一点点滴下,龙文彩蝶的嗜血性就愈烈,攻势愈猛。他任由血汇成谭,一如既往向皿观录加以施法,专心解读。
禹长阡眼神一暗,把执曦?垚阳留于此,丢下一句“自然不会,我怕你死了,没有人替我照顾喻儿留执曦于此护你性命无忧。”之后,便消失在云雾间。
那修长的手指拭去嘴角的血迹,喃喃低语:“怎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