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成韵勃然大怒。
麒麟。乔栈疑惑的看着那挡在她身前的男子。
禹长阡收回谪虹,往里注入源源不断的灵力,怒火中烧:“你难道不该与我说说为何来此盗取圣灵!”
盗取圣灵?!
这令天弛震惊,他以为婴成韵的目标是季喻,这才拼了命的维护。旋即,她望着乔栈,那双有着烈阳一般闪耀的眼睛现如今被惶恐覆盖。
继而乔栈想起,那年神界兵荒马乱,仙罗一族惨遭灭族之祸,南溪散灵前对她说的话。
当时,南溪虚弱的躺在她怀里,气若游丝的告知:“栈儿,你记住。我不是你娘亲,你也不是仙罗神女。你是圣灵,职责是守护天下,封印邪灵,切记。”
南溪,现在的你过得还好吗?
婴成韵大笑:“理由还需我同你说吗?我只不过是带着一位丧失孩儿的母亲来找女儿!”她话音未散便被谪虹剑气所伤。
“住口!若你不提往事,我可以饶你不死。”
“呵”她轻佻一声,抹掉嘴角的鲜血,紧紧盯着禹长阡:“要是我执意要提呢?你想那我如何?”
禹长阡手掌结阵印,谪虹于他身前横向旋转:“凡事妖魔近身仙界,皆诛之。”
话音未落,谪虹冲向婴成韵却骤然改变了轨道,禹长阡眉头一紧,操控着谪虹向她展开疯狂的进攻。在他们看来是刀光剑影,兵器间摩擦出的火花四射,可婴成韵是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谪虹被外力击回禹长阡手中。
云雾里的婴成韵不仅毫发未损,身边还多出一位紫衣女子。虽然她眉目如画,唇白如霜,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掩不住浓厚的魔气。那一潭如死水般的眼珠子看见乔栈就倏然明亮开来,一如隔了悠长岁月未见的故人。
抱着天弛的乔栈只觉得莫名的亲近,眼镜总是不由自主的望向她。天弛见此立马装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来转移乔栈的注意力。
“麒麟,你不是要诛我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我诛之!”
婴成韵手中升起魔焰燎燎,一道紫光闪过,那女主化成一具金黑色的筝,周身萦绕浓郁的邪气并带压迫性,其能力不可估量。
于抚珲亭中的乔栈环身的朝韵更为耀眼,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涌上心头。
“果真是邪灵,诛仙迹缕。”禹长阡紧握剑柄,剑眉深锁。
虽说他们有乔栈,可怕是不能将其打败,谪虹虽为神器却不敌邪灵之气。
筝之声,婉转低沉,如靡靡之音响彻云霄,似蜻蜓点水清晰当前又若隐若现。一点点,一声声汇聚于前,给予阻拦之人致命一击。
情急之下,禹长阡将昏睡过去的季喻交给天弛,继而结阵防守。
在天的那边一朵白云飘飘,夹杂着墨色痕迹,欲乘清风袭来。
“我这就把你们消弭殆尽!”婴成韵笑如鬼魅,拨弦之际她的四肢如有银线牵绊,不由己控。她双眸睁得极大,燎燎的魔焰盘旋于指,疯狂地朝她自己烧去。焰火燎燎她苦不堪言地在云间打滚,狼狈不堪。
禹长阡剑眉紧锁,颇有疑惑,但魔族一向阴险狡诈,他加固防守未曾有过丝毫放松。直至那缕白衣飘飘缓缓而来,他的那一丝略显沉重的牵挂才有了尽头。
慕容华御剑前来,眼见躺在天弛怀中脸色难受,手心发黑的季喻心疼不已,急忙上前照看,替其把脉。片刻,他肃穆的目光照在天弛和乔栈身上,二话不说运功替季喻疗伤。
其过程,禹长阡道:“你没事吧?”
他双眸紧闭,睫毛竟又卷又长:“没事。可小喻中毒你竟不知。”
禹长阡诧异不已,怔怔地向前输出源源不断的力量,不言不语。
来不及对此感到内疚,众人的目光就被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