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代西方人喜欢泡酒吧一样,在古希腊,泡酒吧已成为有闲的贵族阶层之一种必不可少的生活方式。只不过,那时并不称作酒吧,而是叫做酒会,而且大多是私人沙龙性质的,并不具有盈利性质。可以说,古希腊人非常热衷于酒会。
古希腊人的酒会一般是在贵族家中奉行的,具体地点是在客厅。主人在客厅四周放置了舒适的石制躺椅,每一个躺椅可以供两个人同时使用,躺椅的前面有一个小桌子,用来放置酒具与食物。每逢空闲的时候,贵族们使躺在躺椅上喝酒、闲聊、听歌,悠闲而自在的享受着生活。
类似于中国或日本的茶道,古希腊人在长期的酒会中还形成了一套繁琐的仪式。
首先,侍者要把地擦干净了,把酒器洗净了。所有参加酒会的人们都要把双手洗干净了。接着侍者为酒会的客人们戴上手工编织的花冠,献上芳香的香水,然后拿来调酒的酒罐,里面盛满了令人陶醉的美酒,飘洒着芬芳的香味,好像永远都喝不完的样子,让客人胃口大开、馋涎欲滴。中间的祭坛里撒满娇艳的鲜花,房间里充满了歌声和欢快的笑声。
希腊是一个十分信奉神明的国家。古希腊人在饮酒之前,时刻不忘先行祭神仪式,就算在饮酒作乐时也时刻牢记先去敬奉神明。
著名哲学家克塞诺芬尼曾在他的作品中为我们讲述了这种敬神的仪式:
“首先。善意的人们必须用虔诚而优美的语言赞美神,向他祭酒以祈求万事顺利,这是人的责任而不是自豪的行动。然后我们可以开怀畅饮,只要不醉到连家都回不了。让我们赞美在饮酒时表现出优良品性、能够保持清醒的记忆、歌唱品德的人;请不要背诵泰坦和巨人、或是人头马兽的角斗,他们往日的角斗,或他们激烈的战斗。这些没什么意思,但敬奉众神总是正确的。”
但是不同于现代酒吧的是,正如古希腊男人不能踏进已婚女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跟已婚女子进餐一样,除了用以取乐和服务的歌舞女及侍女外,酒会上是不允许贵族女性参与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举行酒会的客厅被称为:“男人之室”。看来,“男人之室”还是敬神的重要场所。
喝酒、跳舞、聊天、听音乐外,人们还玩各种游戏。古希腊的酒会上,斗酒是最普遍的娱乐方式。斗酒就是参加者用杯子中的酒来弹射目标,目标不中者当然会遭罚酒之类的行为。
柏拉图在《会饮篇》中记载:
在一次酒会上,宾桑尼阿斯建议道:“不怕你们见笑,昨晚的斗酒使我元气大伤,我今天不能多喝。我想你们大部分人也是如此,你们昨天也在场。因此让我们定出一个最随意的喝酒规则。”大喜剧家阿里斯托芬亦迎合道:“你说得很对,宾桑尼阿斯,我昨天也喝得八九分醉意了。”医生埃里西马科斯劝告说:“我的医疗经验使我坚信,醉酒对人有害。我本人不想喝得太多,我劝你们也别贪杯,特别是昨天喝得太多、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人。”看来,古希腊的学者们都对斗酒有清醒的认识。
酒,欢乐的时候可以带给人祝福,悲伤的时候可以带给人麻醉。有人喝酒妙语连篇,有人喝酒算计重重,无数的政治家、诗人、哲人都会出现在古希腊的酒会上。但是古希腊人喝酒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并不贪杯,因为在古希腊人看来,醉酒不仅有损人的健康,而且也是一种不得体的行为。
希罗多德在《历史》中,就为我们讲述了一个贵族青年因醉酒而失去一门婚姻的轶事。
公元前572年,西居昂僭主克里斯梯尼荣获第五十二届奥运会马拉战车的冠军,为庆祝他的胜利,他宣布要公开为其女儿择婿,要求是希腊最优秀的运动员,和最为富有的贵族青年。消息传出后,前来求婚者共有十三人。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为了全方位考察求婚者的性格、气质教育及举止,克里斯梯尼让他们在家留居一年。除要考察在体育馆里训练与比赛的状况,最重要的是考察求婚者在酒会上的举止。经过一年的细心考察,雅典最为富有、最为英俊的希波克来德备受青睐。
在宣布最终入选者的那一天,克里斯梯尼特意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宴会。在宴会后的酒会上,求婚者都各显所能竞相表现自己,结果还是希波克来德最为突出。但是,没过多久,兴奋过头的希波克来德喝多了酒,酒兴大发,竟叫来乐师为其奏曲,他则随曲狂舞起来。这种不得体的举止引起了克里斯梯尼的不满,但他并未流露出来。可是飘飘然的希波克来德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未被宣布是入选者呢,得意忘形的他,又让人搬来一张桌子,跳上去继续狂舞。克里斯梯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快,十分生气的对他大声讲道:“提山德的儿子,你可是跳丢了一门婚事啊!”
可见,喝酒也要喝出个风度,这在爱美的古希腊是一个深入人心的观念。
正如在体育场上的竞争一样,酒会也是古希腊人的一个竞相展现自我的舞台,只不过在这里,人们展示的是智慧与品德。而从小小的“男人之室”,我们则可以透视出古希腊人的社会、政治与文化的生活形态,这对现代文明社会里酒吧文化的研究也会有很多的启发和借鉴意义吧!
几个世纪来,考古学家就古代最伟大的发明家阿基米德,如何在公元前212年,利用聚集的太阳能摧毁罗马舰队这个问题,始终争论不休心。
阿基米德大约出生在公元前280年,他以数学技能将数学知识用于武器制造方面而著称。阿基米德最为人知的,是当他在浴池中认识到,他能用相同体积的水做替换,计算出黄金纯度后,一边大喊“我找到它了”,一边赤身裸体穿过叙拉古城。可是,对于他的同胞来说,相对于能够烧死可怕的罗马人的“死光”,他的这个发现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是怎么回事呢?
两千多年前的罗马人曾征服了无数的地区和人民,建立了庞大的罗马帝国。野心勃勃的罗马人还试图进入希腊的版图,首先选定的就是叙拉古。即将打响的战斗看上去好像是最好对付的一场,因为侵略者发现这里的士兵们手无寸铁,手里只是拿着镜子。罗马人还嘲笑希腊人愚昧而奇怪,难道他们没有武器吗?古希腊人再爱美也不至于在战争中用那个镜子当武器啊!
然而让罗马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船队就要靠近西西里岛岸边准备登陆时,太阳正好出现,岸边士兵手里无数的镜子反射着强烈的太阳光,集中成一道光柱射向侵略者的船,大海上顿时烈焰升腾。罗马人成了阿基米德“死光”发明的最早牺牲品。
有历史学家说,当时的人并不具备了解光学和镜子的知识,是不可能应用这种原理的。然而,最新的研究表明,某些古代文明世界,包括希腊阿基米德的文明在内,已经有了相当发达的光学知识,以致他们可以制造出望远镜——一个归功于16世纪天文学家伽利略的发明——而且已经掌握了“燃烧镜”的使用。
美国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大学科学哲学和历史学教授罗伯特·泰普尔说,他的研究表明阿基米德的成功,意味着他是现代激光武器——例如制导炸弹和导弹——之父。
他造的武器包括能把卵石打向敌人的弩炮,可以搭在城墙上用以往下滚石头的长斜槽,以及装有铁钩能吊起船将水手抖落水里的升降机。
泰普尔重译了详细描绘古代文明与光学有关的文本。在他后来出版的书《透明的太阳》里,他令人耳目一新地描述了阿基米德如何利用镜子对付罗马人的过程。那些文本中最古老的,是那次围城三百多年之后,由一个名叫卢奇安的历史学家和一个名为伽仑的医学作家写于公元2世纪的作品。他们利用了那次战斗后不久的文字资料。
泰普尔相信,这些学者读过现在已经丢失的阿基米德同代人、希腊历史学家波利比阿的著作。他的遗作中对罗马崛起成为世界主宰的描写,在当时最受崇敬。
对于泰普尔说,铁证来源于后来对阿基米德功绩——死光——的重新验证。其实在后来的战争中,多次有应用死光原理来取胜的例证。而第一次就发生在6世纪拜占庭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当时它被敌舰围城,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然而,当有几十个人手持镜子,放火点燃了敌舰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历史才被重新书写。
现代科学家也在现代条件下,重做了同样的试验。1973年,希腊科学家伊奥安尼斯·萨卡斯决定来检验是否能用“燃烧镜”来点燃一只船。他让六十个水手排队站在码头上,拿着大镜子,把光线反射到一百五十英尺开外的一只小船上。结果是不到三分钟,小船就着火燃烧起来了。
牛津大学物理学教授和光学专家保罗·尤尔特说,阿基米德利用当时可得的技术,未必能够把镜子造得那么平滑。但大英博物馆保管员最近给一个从古代卡尔胡阿西利亚城出土的玻璃碎片重贴标签时,认识到他们先前以为是小玩艺的东西,可能是一个用来矫正近视的精制凸镜。它制作于大约公元前800年,应该大约在阿基米德诞生六百年前。
那么既然“燃烧镜”已经出现的话,阿基米德就很有可能应用它来抵御罗马人的入侵,让侵略者在茫然中“死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