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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間女子(5)

外面車喧人雜,一出辦公室,就在雜誌社大樓的過道上看到沈學周和余烈晴。唐甯挺直了腰,不想余烈晴來得這麼快。如果段恆也在,不知道會不會失笑,三頭對面的事難免品味低了些。

余烈晴到底有備而來,當然想到會見到唐甯,沒想到是在黃昏。而且沒有一點燈光、美人遲暮似的昏黯無光。沉重的襯景裡,祇聞到化粧品的香味,不明不白的,顯得髒。而且唐甯的乾淨是硬性的,無分時地的神清氣爽。

余烈晴下意識的要先聲奪人,伸出了手:「好久不見。」再平凡不過的招呼詞,卻是過濾了幾千句見面詞,才有了這樣不親不疏的一句。

唐甯強打精神,輕輕文握。她認識余烈晴不是從今天開始的,余烈晴在人前要表演的,不過大方二字;手上是琥珀佩飾、臉上的粧化得很細,腮邊飛紅,像醉酒的貴妃,眼梢撇了兩抹杏黃、眼裡含著嫵媚,總像有話要說,但是得先笑了再說,有不盡的自信;身上是全絲墨綠直線罩袍,效果是若有若無、多姿生風,名貴的不是進口衣料,而是設計。

這就是沈學周的服裝設計師?一股名牌香水味,充滿了異國情調,身上所有就是全部的資料,還需要什麼資格?余烈晴看的是自己,唐甯看的也是她。氣氛一下就有了焦點。

「妳們認識?」沈學周的緊強比意外來得大。

余烈晴含笑挑眼峨:「認識好久了。」

唐甯直向沈學周:「沈先生才認識的吧?」話裡透著讓沈學周心虛的靈敏。

他自然不怕別人知道他受賄,但是,基本上,味道太差;像名女人被人識出戴的是假鑽,在地位上缺了一角,更覺得別人虎視眈眈的不再信任。如果犯絕頂的錯誤還好,小錯簡直不上算,徒落眼光短淺的話柄。沈學周不禁想用余烈晴教訓唐甯便說:「余小姐這等美女,恐怕沒人不願意認識。」繞脣捲舌,語氣裡儘是粗俗。唐甯暗地冷笑,把眼神投向巷口,她總覺得這樣的黃昏,可以等到什麼人似的。

余烈晴一看,故作灑脫的問:「段恆要來嗎?」

唐甯搖搖頭,回看沈學周,等著他按捺不住,趁機把余烈晴開專欄的事說出來。轉過頭時捕捉到余烈晴的審視眼光;余烈晴站在那兒,像畫報上的美女,說美沒血肉,說不美又活生生。唐甯逐漸更厭惡段恆給她找來的不堪。

唐甯的耐人尋味在於知識性,不懂她特有的文字,還讀不出味道,光就文字本身就像其來有自,別說內容。余烈晴站得愈近,領受愈強,簡直忌妒起唐甯的沉穩。

暮色裡,段恆當然不會來,他丟下她們二人演對手戲,唐甯更想看他和余烈晴相見的場面;這個時代他們接觸的人生裡沒有戰爭、離別、顛沛;大時代兒女在兩情相背後的見面,也算是一種時代故事了。

她算是太殘忍嗎?迎著余烈晴的目光,二人各有神情全不外洩於心。

沈學周算是看懂了,知道她們彼此都不會落個小氣,便先「咦」了一聲,又說:「唐甯既然不認識余小姐那更好辦了,我要去找的服務設計師就是余小姐,妳們認識,正好趁機溝通一下。」

唐甯怔住了,沈學周這招的確逼人,她所認識的余烈晴讓她無法當面拒絕,不拒絕就等於認可,剩下的問題便得她去解決。唐甯暗忖沈學周你也太聰明一世了。然後無心一笑說:「余小姐辛苦爭取的是這件小事嗎?」

余烈晴立刻也感覺到自已未免太刻意了。正要反駁,沈學周深怕五十萬紅利飛了,馬上接口:「我們社裡不是一向當大事辦嗎?」

唐甯沒有說話,只用眼光奇怪的看著他。說明了一切。

余烈晴好纏鬥的個性冒出來了,她主動的說:「站在這兒講話不是辦法,我請二位吃飯好嗎?」

她要試試唐甯。

唐甯也懂,若換平常,當然不去,此時此刻,既厭惡段恆造成的三人關係,也想趁此叫段恆心疼她被折磨,更恨沈學周的短視。尤其現下形勢,既非可以很熟的拒絕,又不能陌生的婉拒。處理不好,看著像二個爭強好勝的女子互別苗頭。根本是個笑話。

當然不是去吃飯,而是擺譜。沒有徵求他們的意見,余烈晴選了家熟悉的法國餐廳。

唐甯當個主編不乏請客與被請的經驗,然而,吃飯對她來說,是份生活,有時候顧慮方便,有時候也顧慮胃口。從不迷信價錢和名氣。沈學周先行瀏覽,連聲誇讚:「高級!」十足的矯枉過正。

唐甯落坐之後,神色閒定,當侍者上前招呼的時候,她點了法式紅酒烙田螺、鵝肝、芹菜沙拉、蛤湯、淡酒。在大手筆的餐廳吃飯,又何必小兒科呢?

「台北吃得太好。」沈學周把常在餐廳講的話,又宣誦一遍。不這麼講,不足以交代吃的經驗。

余烈晴暗驚唐甯的得體,襯得沈學周只有生意人的精明,他那裡管得住唐甯?唐甯不過尊重事情而已。

暈黃的餐廳裡,唐甯一身細麻裙褲、灑脫隨和,群善為美似的氣度,更顯得別人太意氣風發。

余烈晴不自禁牽動雙頰,對立上去;唐甯微一偏頭,立刻覺得這不是飯局,像各懷鬼胎的高階層談判;大家風度都很好,關係卻再較量不過。尤其四下沒有其他客人,更是機密。

沈學周一看氣氛,便調和鼎鼐般的說:「唐甯的男朋友是名記者,有點影響力,余小姐如果想由紙上設計走到立體舞台上,不妨請段恆安排一下。」

余烈晴一笑:「段先生常到雜誌社嗎?沈先生跟他很熟?」

「段恆真不錯,像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有為有守,做人處事都有標準,肯負責,對唐甯也懂用方法——」想想不對:「余小姐不認識嗎?」

沈學周那裡不懂,不過想攪局,看看她們彼此的真面目。

「認識,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沒這麼好。」余烈晴看著唐甯說的。

唐甯不看余烈晴,反而看引出話題的沈學周,她懂愈把段恆說得好,余烈晴愈氣。沈學周這一手不知道是什麼靈感。她不卑不亢的,保持微笑,避免太過拓達,以防余烈晴暗中認為沈學周聯手欺人。

話題到了段恆,連唐甯都心沈,但是,她不要向別人提他,如果有任何屬於他們的事,她要二人自己解決。段恆不屬於她的社會關係、也不在她的事業裡面。

她更不要猜測他的去向。

唐甯舉杯向余烈晴,適合淺酌的酒,余烈晴一口而盡。在國外年餘、她已經習慣乾口喝酒,喝酒就單單喝酒,不是其他。法國酒有濃有淡,余烈晴邵裡忍得住喝溫吞酒,最常喝的是白蘭地。同樣是水果酒,她就不喜歡淡酒。酒喝得多了,總覺得其中有很多心態。譬如輕沾杯角是含蓄,有節度的喝是本事,狂飲是豪放,一乾而盡表示不在乎;真正酒裡乾坤大。唐甯並非有酒量,但是意志力強,這般意氣用事的酒,既無需醉,也不必用以開懷。

沈學周也舉杯:「余小姐跟雜誌社的緣算是結上了。」

唐甯泠眼旁觀,愈發覺得沈學周蠢得可嘆。這麼好利的人編雜誌,能有什麼時代意義?想來他必知道余烈晴的家庭背景了,立刻更顯出他的貪。

唐甯不氣了,道德學家犯錯,值得批判;宵小犯錯,跟他生什麼氣?別人的七情六慾,管得了嗎?

余烈晴也煩沈學周硬性推銷,姿勢放得邵麼低,可恨推銷的對象竟是唐甯。但是,他還有利用價值,他對余烈晴的殷勤,足以代表她仍具魅力。不把唐甯逼到死角備受威脅,怎麼罷手。

唐甯大方坦然地問:「余小姐以前不是學服裝設計的吧?」

沈學周立刻接上:「余小姐到巴黎自然就學會了啊!」

唐甯不帶心機地笑道:「好像去了夏威夷,就會跳草裙舞一樣。」

「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看多了,見識自然就有了深度。」沈學周簡直不懂唐甯的不土道。

「沈先生的必然律用得太廣了。」余烈晴暗恨他的膚淺。

「當然,漂亮的女人穿什麼都是流行!余小姐根本就可以當模特兒,風度、身材、氣質都是第一流。」

沒有一個字余烈晴不敏感,更由於他說得衷心,把她說低了。因為他的俗。

余烈晴幾乎失了心情,口氣自然生硬:「沈先生是個天才誇獎家,沒有一件事你看不到好的地方。」

「也是我樂觀的關係。」

「樂觀至少可以自我安慰。」余烈晴暗蹙眉頭,心情不對,平常的酒量完全沒有發揮。喝得超量,快樂或不快樂都會變成雙倍。但是,醉了也不願顯出。看著唐甯的眼神不像她是人而是目標。

唐甯不知道,如果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余烈晴怎麼活下去?她不要看余烈晴的脆弱。交戰了一回合,雙方都遞上了戰帖,余烈晴進兵到了唐甯的事業領域,唐甯還能以感情陣線相待嗎?

三個人坐在一起,卻各有心事,唐甯愈坐愈不耐,起身去了化間;化粧鏡裡,她那張臉愈喝愈白,像二個字——絕情。鏡子很真實的反映,世界上活生生的有二個她,直叫人迷惘。唐甯扭開水龍頭,冰涼的水、高熱的水,順著二邊流出,感受自不相同。她也太討厭類似於此的不協調。

唐甯經過櫃台,把帳付了,不爭一時之勝,衹是不跟余烈晴有任何關聯;她們兩人的戰爭還沒開始,餐費貴得離譜;唐甯暗想:這份爭執的代價必然很高。

但是,又代表了什麼?

從餐廳出來,有點風,吹得余烈晴千頓萬緒,伸手為唐甯叫了車,丟給司機五千元說:「請這位小姐多退少補。」沒有一刻,她不把人際關係推展到最前線。

唐甯明白這是算不清的,索性任由她去。交會了一場,唐甯望著車窗外,一幕幕景象在急速換場;怎麼幾年來交戰,爭的仍是輸贏呢?

唐甯走了,眼前剩下的,不是段恆或她喜歡的人,余烈晴一陣茫然;台北那麼繁華、也不過燈紅弦歌,散了之後,仍是一個字——寂寞。一道道車燈劃過,讓人無味,看久了竟像一條河。她空白地看了一眼沈學周,逕自開車離去。

沈學周不敢攔,見那架勢,不合心意,余烈晴很可能揮出兩個耳光,他不知道她們在暗中較量什麼,女子的聰明度、獨立性愈來愈高、也愈有故事。在黑暗中回到了家,推開門、段恆沒坐在搖椅上。唐甯走屍般梳洗完畢上了床,連著喝了二天酒,應該是累了,給窗外月光一照,反而更清醒。她最需要段恆的時候,他在那裡?照這樣演算下來,他太多時候要在了,入了社會,挫敗感來得太繁。她們能不仰靠旁人、能不獨立嗎?可是,勝了又有什麼快樂?她突然想知道,程瑜的考驗是什麼?

「無奈」的反面一定是「有辦法」嗎?還是痛過也快樂過了就算人生?

余烈晴太不覺得自己是個完整的人了。

順著街道,她跑了很久,那股空虛感還在,家裡大慶住得太高,她害怕回去,害怕一個人,也害怕群處。停在一個紅燈路口,一路人潮快步通過,其中有三二挽手相依的,情景可感。在擁擠的天空下,有人攜手多麼踏實。多少年來,她追求的不是段恆,而是感情,並非沒有旁人追求,但是,她也有血有肉,愛的也是心甘情願。無動於心的感情,就像一個人有思想卻不深刻,都是空白。

此時此刻,她比唐甯還想找段恆,她愈來愈相信,段恆給了她一段記憶,因此破壞了她的生活。

發動了車子,真的是十字路口;無處可去,便到了一個女友家;那裡正舉行酒會,她倒了杯伏特加,一直辣到胃裡。血液裡酒精濃度達到飽和,加上不習慣摻酒喝,立刻醉了。

嘔吐的感覺並不像一吐為快,挖心似的吐,更顯得她的形單影隻。在盥洗室待了一陣,鏡子裡十足一個酒鬼,喝醉了才明白真正超然,她突然有了許多記憶,以前的,現在的。用冷水不停拍面,逐漸有了一張清爽的臉,不要面對太多,酒後又渴,就出去到了大廳。

女友處也是一個高尚的住宅,紅木家具、德式音響、波斯古地毯。一切都上了釉彩,光潔細緻。而余烈晴比他們還金玉其表,因為她更懂得享受。

余烈晴常把這種生活比做抽大麻煙,多麼幻象、奢侈,非要有雄厚的金錢和時間。他們的上流便是如此,因為肉體、物質上的快樂所佔比率太高,一旦垮了,精神層面完全沒有。

她無法釋懷的繼續喝酒,恨自己的清醒。

「烈睛,妳怎麼了?」余烈晴的女友悄悄問她。

她的朋友反而沒有敵人能體會她,如果是知彼百勝,她的朋友都敗了,敗在別人太懂得她,多麼可笑!

「我很好,喝妳一點酒,心疼什麼?!」

「我心疼什麼?反正酒也是別人送的,我是怕妳醉了難看!」明明講得的有情話,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笑話,我心裡難受不管,反而管我外在難不難看?這房間裡有誰比我好看?」余烈睛在她的世界裡恣意任為著。

「妳在那裡不如意了!」

余烈晴重重把酒杯一扔,湊上臉,泠泠地說:「我沒有!」便出了客廳。一個二十七歲的女子發脾氣,她自己要負的責任比別人多。管不住她自己更悲涼。她都要掌握的啊!

把事猛衝出大廈停車場,路旁有個電話亭,撥通了段恆報社的總機,採訪組正巧佔線,她靠在亭板上,不停撥著,終於通了。

「採訪組」正好是段恆接的電話。

余烈晴沈沈地不發一言,那頭傳來混雜的各式聲音。傳過去的,是偶而經過的車鳴。

「請問那位?」彷彿他放下了筆,服睛從聽筒那端射來。余烈睛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說:「段恆,你這個混球。」

二人頓時無話,余烈晴靠在亭板上,講完了要說的,應該掛了,可是,好不容易撥通的,而且,她仍然想聽聽段恆的意見。

他沈思良久,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後續狀況,但是,知道余烈晴說的是什麼,長嘆口氣後,很誠摯地說:「我很抱歉。」已經是最佳理由,卻非余烈晴能聽的,她掛上電話,不能自制地流下淚水。黑暗是很好的保護色。

她能控制什麼?

車窗外,夜色、車輛、行人,誰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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