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特的现象,震动了他幼小的心灵。尽管他不懂,但他却坚持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苦苦思索着,相信一定有什么原因在这里面。用爱因斯坦的话说:“这个未知的力量使我神往。多少年后,儿时困惑的那个未知力量是一种叫做”场“的物质在起作用。正是这个场的概念,在我的相对论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爱因斯坦受一只指南针影响的事情让我们相信,专业外的知识对我们做学问确有重大影响。
著名教育家塞德兹认为,各种知识都是有内在联系的,知识之间存在着许多相互影响的关系。我们常常片面、拼命地学一样东西,将宝贵的时光集中于只学习或学好一个方面的知识,这是远远不够的,这样只能使视野局限在狭小的范围之中。结果是能够使人在某一领域取得突出的成绩,但在其他方面却犹如白痴。“神童”里斯米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一个只有6岁的孩子里斯米尔在绘画方面有超人的天赋,他能准确地进行人体描绘,对人体结构以及光影都能极准确的把握,因此很多人都认为这个孩子是个伟大的天才,并且都异口同声地断定这个孩子将会是一名艺术大师。
可是,教育家塞德兹却不这样认为,因为这个孩子只对绘画有很高的天赋,在其他方面却很平庸,由此可以认为他的天赋是先天性的。他的教育思想的核心就是后天的培养,如果这个孩子的才能真是来源于所谓的天赋的话,那么这将是他教育思想的一个反证。
因此,这件事引起了塞德兹的注意。一天,塞德兹以心理学家的身份访问了这个孩子以及他的父亲。
塞德兹注意到,“神通”里斯米尔的“画室”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画作和装饰品,房间的地板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石膏模型,一幅巨大的人体解剖图高挂在最主要的一面墙上。而身材矮小的男孩里斯米尔就坐在画架前。
里斯米尔的父亲拿出许多参展证书和获奖证书对塞德兹说:“这些都是里斯米尔的。”这些孩子美术大赛的获奖证书,有区域性的,也有全国性的。
而这时塞德兹却发现里斯米尔始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两眼无神而茫然地盯着前面的墙壁。
因此,塞德兹很奇怪地问这位父亲:“里斯米尔在干什么?”
里斯米尔的父亲说:“他大概是在思考吧!”
塞德兹很奇怪:“思考?为什么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思考?”
这位父亲坦率地说:“恕我直言,报纸上的那些报道并不完全真实。他们说我儿子的才能来自于天赋,我可不这样认为。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孩子的才能来源于后天的教育,我对此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我为了让儿子成为一名伟大的画家,一直对他要求很严。你也看见了,他无时不在考虑绘画的事。可以这样说,他的那些成绩完全来自于努力和勤奋。”
“那么,除了绘画以外,里斯米尔还在学习什么?”塞德兹问。
“绘画已经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不可能再学其他的东西。何况,我认为只有用心一处才能有所成就。既然想成为画家,那么就应该有所牺牲。”
这时塞德兹才明白了为什么里斯米尔会有那么一种古怪的表情。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的那种表情完全是白痴的表情。事实上,这个孩子在父亲长期的“强行教育”下,已经变成了只会画画的机器,几乎对其他的事一窍不通。他既不会认字也不会书写,更谈不上有其他的爱好。里斯米尔所受到的教育完全是舍本求末。塞德兹断定,他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事实果然如此,几年后,“神童”里斯米尔的“天才”便不复存在了,人们也没有见到他们所期望的这位“天才”有任何的成就。
练习武功的人都知道,武功能练到什么程度,跟他的“悟性”有很大关系。做学问也是一样,需要“悟性”,“悟性”就是将各种知识进行融会贯通的能力,是专业之外的能力。莫斯科大学的萨多夫尼奇教授说,纯粹理工科的学生,常常是知识面过窄,对整个自然科学没有一个全面的理解;学习实用知识的学生,常常是他们学的东西过于实用化、模式化;对人文科学生来说,他们常常害怕学习自然科学。各种知识是相通的,一个凡事知之不多、孤陋寡闻的人,无论学习什么专业都难以有大的作为。不管我们学习什么专业,适当涉猎专业之外的知识是必不可少的。
文科、理科都不能偏废
文科学生要学理科
基于社会对文科学生的综合素质要求,一些国内高校陆续为部分文科专业开设了理科性质课程。比如江西理工大学开设的数学课,文科数学学分6个学分、课时96个学时。该校文科生必修的“文科高等数学”由微积分、线性代数和概率论三部分组成。该校在开课之前特地组织专家对该课程的教学制定了完备的计划,编制了科学的教学进度,保证了整个教学计划的顺利实施,确保教学质量,也使得该课程更适合文科学生的特点。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越来越需要大量数字和论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如果没有逻辑思维,单纯的靠感性来提炼观点,是无法进一步促进社会科学学科的发展的。文科学生学习数学课等理科课程,有利于掌握一定的理科知识,可以促进发散思维能力以及创新能力的发展,还可以满足就业、继续深造的需要。有的文科生在学校期间学习如矿业加工工程概论、机械工程概论等更加专业的理工科课程,就是让自己能更好的应用逻辑思维解决现实问题,更好地提升综合素质。
理工科学生要加强人文素质
德国柏林工业大学校长库特·赖纳·库茨勒教授,对理工科学生的思维发展有独特的看法。库茨勒教授认为:“理工科固然需要缜密的思维,但千万不能制约学生大胆的幻想力。”
库茨勒教授说,数理化是所有理工科的基础,理工科学生要对数理化有强烈的感觉、强烈的兴趣。在本科低年级阶段,要打好数理化基础知识功底,训练缜密的推理能力。但缜密的推理,并不妨碍学生大胆幻想的可能。“在头脑清醒和目标明确的前提下,理工科学生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假设所有的可能性,然后进行求证推理。鉴于这种想象力的需要,理工科学生在学习本专业以外,应该多学习文化、艺术和社会学方面的知识。”
麻省理工学院虽是一所著名的理工学院,但它并不忽视人文学科的教育。罗杰斯院长在1865年建校之初,为学院规定的宗旨之一便是“提供通才教育,使其在数学、物理和其他自然科学、英语和其他现代语言以及心理学和政治学的基础上,为学生在毕业后适应任何领域的工作做好准备”。沃克院长对经济学的研究十分重视,但他还加强了课程设置中的社会科学内容。康普顿院长通过建立人文学研究室又给了社会科学以新的重要地位。吉里安院长也指出“需要在科学与人文学之间创造更好的联系……”从而能从现代社会的各种问题所形成的障碍中找出一条道路来。因此麻省理工学院于1948年成立了人文学与社会科学学院,人文课是理工各科学生的第二主修课。人文学与社会科学学院开设历史、文学、写作、人类学、音乐等课程,后来又增设了政治学、心理学和哲学。学院拥有一批人文学家和社会科学家。内森·西林、西里尔·S史密斯、威廉·C·格林都是麻省理工学院培养出的人文学者。
麻省理工学院还拥有世界上第一流的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逊和乔姆斯基),在语言研究方面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更值得一提的是,语言学的研究不是孤立的,而是若干学科研究成果的结晶。在社会科学方面,麻省理工学院也拥有一批出类拔萃的专家学者。科学基金会发表的有关论述20世纪社会科学领域中最伟大成就的文章里,公布了一批杰出学者的名单。它表明科技与社会科学之间的相互影响已为人们所承认。这种相互影响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教学和科研工作中,历来体现得很明显。格雷院长预言:麻省理工学院对工程技术人员进行人文学科教育的做法,“很有可能对美国的教育产生深远的影响。将来会有一天,获得工程师头衔的,应是硕士生,而非学士生了。人们会发现,在校期间,他们接受的人文方面的教育对于丰富自身是很有必要的”。在学校学习不仅仅是发展智力,也是为生活做准备,因而学生受教育的整体环境是重要的。为以培养工程技术人才为主的麻省理工学院,越来越重视文科教育,目的也是为了让学生毕业后能顺利地承担高级工作。
相对来说,理工科学生人文素质较为薄弱。如何加强理工科学生的加强人文素质,成为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