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你太不公平了,什么人的账都算到我头上,苏武做了什么事,与我何干?
莫非这个人是苏沁玹的旧日相好,被她终弃,所以半夜前来报仇?我干干赔笑:“大侠饶命,有话好好说,我不是苏沁玹,你找错人了。”“哼!你还想抵赖!”他骤然愤怒地压住刀刃,我浑身冒冷汗,有一瞬间全身不能动弹,以为喉咙已经被割破了。
只听他又怒吼道:“你以为能骗得了谁?我跟了你一路,苏沁玹,别以为做了山贼就能逃脱,我告诉你,血债血偿!你的样子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就凭你们苏家做下的事情,你早该下地狱了!”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干涩地辩白:“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苏沁玹,你认错人了,我的脸上戴着假面皮呢!我怀里有个小瓶,你倒两滴出来,在我脸上一抹面皮就掉了。我真的不是你的仇人!”
蒙面人压在我颈上的刀移开了一点,看得出他有些迟疑。
我忽然想起此地的风俗,男子哪能轻易碰女人呢,于是,我讨好地开口:“我自己拿,我自己拿。”
水莲给我的药水果然很有效,我立刻感觉脸上一阵松动,继而似蜕皮一般翘起薄薄的一层膜来,那蒙面人一把把膜揭了去。我郁闷地看着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自己都不曾见过自己的脸长成什么样,如今都叫别人看了,待会儿我有没有命看一眼自己的脸还难说呢!
死小公鸡,你不是第一高手吗,我房里闯进了人你知不知道啊?怎么说我也是你请的贵宾,就这么半路上被人不明不白地宰了,我往何处哭诉冤情啊?蒙面人似乎有些吃惊,呆滞了几秒。我眨了眨眼睛,讨好地媚笑道:“大侠,你看,我确实不是苏沁玹,不如你这刀再离我远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我的脖子可就不保了,大侠岂不白白杀了人?”
那人斜我一眼,收起刀坐在我的床头。我长出一口气,摸摸脖子坐起身。脑袋暂时保住了。
我见这蒙面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锋利的刀刃,心里直打鼓。我小心地挪了下身子,想离他远些,同时我又在拼命地想着怎么才能引起秦江月他们的注意……万一这个报仇的蒙面男子一个不高兴,还是要灭我,那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不知道那小公鸡住在哪间客房,莫非人都不在?坐在床头的那位老兄忽然阴冷地开口:“你是何人?既不是苏沁玹,为何要装扮成她的摸样?你和她有何关系?她现在到底在何处?”
我慢吞吞地看着他干笑:“我和苏沁玹没关系,只是为了做山贼,借了她的身份来用。”
那个蒙面的男子阴险地怪笑了几声,听得我毛骨悚然。他凑过来,眯起眸子:“这样看,就算你不是她,也是苏家的同谋,都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