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陈溪灵
陈震天满怀伤感,卸下腰间的古剑,重重的跪在数千个牌位之前,颤声道:“陈家坳第二十五代族长陈震天前来告慰列祖列宗,应约之人已来,陈家坳将重现于世间,展现于祖宗的荣耀与辉煌。”
“吾辈族人陈白熊一杆杏子黄,定不辱辱没祖先的辉煌!”陈白熊神色严肃,跪在祠堂前重重许诺,整个陈家坳族人亦在祠堂前重重许下诺言。
“今陈震天收徒徐轩,定将一身传承传于徐轩,徐轩还不跪下!”陈震天大喝一声,眼中射出摄人心魄的寒芒,一一扫过陈家坳诸人,最后落在徐大公子的身上。
徐大公子身体蓦然一震,低头沉默,未曾如陈震天所说立即跪下,而是抬起头扫过整个祠堂的牌位,那股强大的意志源自灵魂,猛的袭来,徐大公子脸上猛的露出一丝冷酷,丹凤眼里同样射出摄人心魄的寒芒,冷声道:“已死之人便该尘归尘,土归土,本公子向来只敬父母,师父,其他人与我何干!”
徐大公子的话让陈家坳众人从惊愕变成愤怒,在他们的心里,不尊先灵,不敬师父,此乃天下大忌,必遭三灾五劫,就连陈二狗脸色也都骤然变得铁青,不明白徐大公子这是何意!
“如此品行怎可继承族长衣钵!实在放肆至极!”
“姓徐的,你这样的人就应该遭受三灾五劫,阿爷,你到底是把我们推出火坑,还是将我们送入虎穴,我不同意嫁给如此放肆之人。”陈溪灵愤怒的说道,苍白的脸上露出红晕,那不是羞涩,那是已经怒到极致。
“疯狗,你就跪一次吧,毕竟他们都死了,跪一下能少了二两肉!”陈二狗也劝道,众怒难犯,也不敢帮着徐大公子说话了。
陈白熊古怪的看了一眼徐大公子,便低头看着地下的青石板,没有反驳也没有气愤,心中更是对徐大公子高看了一眼,男儿膝下黄金万两,岂可为无关之人屈膝,伟丈夫当顶天立地,居于庙堂之高,立于江湖之巅,何种快哉。
陈震天脸色未变,微微摇头,有些无奈,连老胡那样的陆地神仙都花了那么长时间才修成正果,这小子的傲让人讨厌,却又无可奈何,老爹陆地神仙的修为已是江湖之巅,手握四十万铁骑的石国第一神将,更被称为军神,已是庙堂之高,若想在迈一步,便是皇家贵胄,这样的条件如何不能傲。
“罢了罢了!”陈震天罢手道,知道坚持也没用,压下众人的不满,看着群情激愤的陈家坳众人,沉声道:“我还没死,凡还认为是我陈家坳的族人都听好,这是我选定的传人,陈家坳现在出去玩去是两眼一抹黑,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我们的认知还停留在几百年前,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才能够一步步回到祖先曾经的巅峰。”
陈震天说完,目光带着哀求之意落在陈溪灵的身上,低声说道:“他和溪灵的孩子便是我陈家坳下代族长,溪灵,你应该不会让阿爷失望吧!”
陈家坳众人闻言均是身体一震,心神轰鸣,陈溪灵闻言,愤怒,委屈,不解,种种情绪在心里翻江倒海,她未曾开始的梦在这一刻被扼杀,但她知道她拒绝不了阿爷,更不能拒绝,一如先前陈家坳族人牺牲她一样,她似乎注定了只能被牺牲。
徐大公子闻言冷酷的脸上闪过寒芒,他不喜欢这种强买强卖的感觉,一次还可以接受,可现在竟然扯到了生孩子这种事,徐大公子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尤其是陈溪灵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让他更不舒服,顿时冷喝一声道:“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就算你是我师父也不行,再看看溪灵,她不愿意你不知道吗,我既然答应做你的衣钵传人,照拂整个陈家坳便绝对不会反悔!”
徐大公子不管在坐的人有什么反应,回头看着强忍着眼泪的陈溪灵,楚楚可怜,徐大公子低声说道:“陈溪灵,老头子说得第二条狗屁规矩你不用遵守,我也不会纠缠于你,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如你所说那般的人,记得不要有什么束缚和对不起这老头子。”
“我用你可怜了吗,我用你可怜了吗,我陈溪灵既然是陈家坳的人,为了陈家坳,我会按照阿爷说的做,姓徐的,你给我记住,我陈溪灵从来不用你可怜,你没这个资格!”陈溪灵闻言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爆发,冷冷的瞪了徐大公子一眼,拨开人群,掩面离开!
陈溪灵的话像是一柄利剑刺进徐大公子心头,脸上露出一丝不爽,身上的气息也更加冷,那股意志更是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他讨厌这种感觉。
“算了,年轻人的事我老头子也不想掺和了,你们回去吧,以后得陈家坳就交到你们手里了。”陈震天颓然的说道,更有些茫然,难道自己真的操之过急了!
陈家坳族人散去时,陈白熊意外的说了句话:“阿叔,你太着急了,放心,还有白熊在呢,你小子还算个男人!”
“师父,我刚刚便听你嘀咕什么应约之人,是怎么回事?”徐大公子见众人离开,那股强大的意志在一瞬间消失,深深地看了一眼离开的陈二狗,陈白熊二人,便问出心中的疑惑道。
“哈哈,你以后自会知道,现在老夫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老夫也就彻底的无牵无挂了!”陈震天哈哈一笑,不愿多谈。
“老胡的绝学我见过的很少,但在荆棘海那一拳惊世之威,恐怕是他的压箱底绝技,很想见见传闻里陈家坳的绝学!”徐大公子闻言露出惊喜,典籍里记载的陈家坳武学医术都非常惊人。
“陈家坳武学诸多都是历经二十五代族人的不断完善,已无瑕疵的绝学,医道更是超越先贤,更有奇门遁甲,测天机之术,老夫毕生精力也只在武学,天机术这两门上练到极致,你想走的路必定更加艰难!”陈震天面对祠堂,羞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