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卫卿不叫,傅子烨松开她,重重地倒下去,靠墙坐着重重地喘气,他捂着胸部,鲜血浸染了衣服。
“你受伤了。”卫卿说着要凑过去,傅子烨突然抬手,手中的剑抵住她的脖子,他冷冷地看她,道:“乖乖呆着别动。”
卫卿瞪着他一动不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似是被人追踪过来了。
卫卿猛然扭头看他,皱眉道:“你被人追踪了?”
傅子烨放下剑,忍着剧痛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溢出,冷硬地道:“不要多事,你若敢叫,我就杀了你。”
卫卿冷笑一声,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能这么横,你们姓傅的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个胆子?”说着她打开他的剑,猛然把他推倒在床,一个翻身坐上去。
“你做什么?”傅子烨脸色一变,抬手就要去推她,被她扣住双手压下去,她嗤声道:“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门外,管家带着下人焦急地拦住领兵闯进来的李鸷,急得跺脚道:“这是公主的寝宫,殿下您不可以进去。”
“既然是公主的寝宫那就更应该进去了,要是那刺客狗急跳墙伤了公主,你敢担这个责任吗?给我进去。”李鸷冷笑一声,霸道地领兵闯入,一进院子就听见卫卿房内传出的声音。
“啊……子烨,太深了……啊……”
院子里闯入的士兵登时面红耳赤,不敢再闯进去,扭头看李鸷。
管家见状急忙挡在门口,道:“王爷,公主和王爷都睡下了,今天不方便,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李鸷脸色阴沉,傅子烨才从他王宫里逃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爬上了女人的床?李鸷还要说什么,屋内声音更大了。
“啊,啊,啊,子烨,太快了,啊啊啊……”
床上,卫卿趴在傅子烨身上卖力地摇着床,摇得满头大汗,身下傅子烨看着卖力表演的她,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这时,门外不甘心的李鸷上前道:“姑姑,你睡了吗?”
卫卿于是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王爷?”
李鸷道:“今天夜里本王府内进了刺客,一路追踪到了您这儿,您可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闯进来?”
床上,傅子烨突然伸手一勾卫卿,将她勾入怀中,卫卿措手不及一声惊叫:“啊。”被傅子烨翻身压在下面。
“姑姑?”门外李鸷欲闯进去,被傅子烨打断。
“王爷,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天色不早了,王爷还是请回吧。”
李鸷身后手下红着脸上前,道:“王爷,还是走吧。”
里面那两个人在做什么可想而知,这样尴尬的情况,就是傅子烨让他们进去,他们也不敢进去啊。
李鸷黑着脸冷冷地盯着紧闭的门窗,强忍着怒意拂袖转身:“走。”说着,带着人离开。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走尽了,管家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低声道:“爷,人走了。”
里屋傅子烨压在卫卿身上没有应答,黑暗中,卫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身子越来越沉,他的脸越来越近。
卫卿脑中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什么来,嗷地一声怒吼:“靠,你会想来真的吧?”
昏迷的前一秒傅子烨听到自己那挂名夫人的怒吼,登时哭笑不得,她就这样防着他?
“咚!”地一声,傅子烨昏倒在卫卿身上,月光下,他俊美的脸苍白,嘴唇乌黑,中毒了。
“喂?傅子烨?你别倒下了啊,你很重知不知道?”卫卿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奈何他像一座泰山躺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
很快地,唐傲和谢放跑了回来,二话不说地闯入卫卿房中,看见他们卫卿高兴得直叫:“你们终于来了,快快快,把这块木头给我搬下去。”
“爷!”见状唐傲脸色顿时变了,立即把他从卫卿身上扶下来。
卫卿急忙爬下来,谢放点了灯,看清傅子烨的脸色顿时倒抽一口气,转身就走:“我去叫哑叔。”
床边,唐傲麻溜地“嗤啦”一声撕开他的衣裳,伤口处发青,卫卿转身跑出去打了水来,唐傲给他清洗伤口。
床上,傅子烨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极度昏迷中,他嘴唇蠕动着,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卫卿皱眉,道:“他怎么伤成了这样?”
唐傲道:“我们中了李鸷的埋伏,业东君根本就不在二王府。”
卫卿冷笑一声,道:“早该想到了,业东君如果真的在王府,李鸷不会给你们通风报信,那扇子分明就是引你们上当的饵。”
可是,明知道有诈,他们也还要去闯一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这时,谢放焦急地领着哑叔进来,见到哑叔,卫卿好奇地打量他,哑叔疾步跑到床前,查看了傅子烨的伤口,表情严肃地起身,抬手就要将众人轰出去。
谢放和唐傲心领神会,扭头对卫卿道:“公主,今天晚上还请您去梅园里屈就一晚上了。”
卫卿跟着走出来,站在门口,望着被关上的门,淡淡道:“不用,我去厢房跟莺歌睡。”说着她转身就走,走了一步,她停下来,扭头问唐傲,“他会死吗?”
唐傲愣了愣,旋即道:“不会,有哑叔在。”
卫卿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等到卫卿离开,谢放和唐傲扭头看紧闭的门,心不由提了起来,他们谁也不敢保证傅子烨能平安无事。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憔悴的哑叔才开门出来,唐傲和谢放急忙凑上前,问:“爷怎么样?”
哑叔对二人比了个手势:没问题了。
谢放和唐傲这才松了口气,哑叔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谢放和唐傲急忙进去,屋子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满地都是血,盆子里的水被毒血染成黑色,床上傅子烨脸色虽然苍白,但毒已经解,呼吸平稳。
一晚上的提心吊胆,谢放松了口气,对唐傲道:“你也去把身上的伤口洗一洗吧,我在这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