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动手的样子很迷人。”凤若谨答非所问。
不过这个答案也很出乎他的预料，听到这么直白地夸奖，月云邪忍不住亲了下她的脸颊。
苏瑾瑜眼睛瞪大，“你这家伙！在外面怎么都不知道要收敛一下！”
“这话轮得到你说吗？哼！”月云邪根本无视他的话。
小谨儿都没开口，有他什么事儿？
凤若谨无奈地笑了一下，才正经回答他的问题。
“至于慕容奉天……如果你信我的感觉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怎样？”
“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一看就知道了！居然二话不说就忽然偷袭他，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好东西！”苏瑾瑜抱怨道：“刚才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你……”
“小谨儿，继续说。”月云邪问道：“你觉得他是不是雇‘绝夜’的人？”
“也许他自以为表现得很友好，但是骨子里的本质，还是会流露出来，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她好歹过去也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想看出一个人是假君子还是真小人，并不太难。
要说慕容奉天给她的感觉，那就是……伪君子。顶着君子的皮相，实则却更像是会做出常人无法想象得到的恶贯满盈的事来的家伙。
“那？”
“可能性很大。”
话音刚落，慕容奉天抚着脖颈处的纱布缓步走了出来。
三人里咧噤声，连苏瑾瑜也飞快地收起了对月云邪的不满，面无表情地喝茶。
凤若谨和月云邪对苏瑾瑜这种反应都颇为惊讶，想不到……这小鬼也有演戏的天分啊。在皇宫里似乎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摆酷还是有点意思的。
“之前听香儿说云少侠看上去武功应该不错，我才一时好奇想切磋一下，如果让云少侠觉得不舒服了，还请别见怪。”慕容奉天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没有放在心上。”月云邪说道。
见怪？他能见什么怪？慕容奉天水平还入不了他的眼，但热身的话还是足够了，他难得活动了一下筋骨，毫发无损，反而是他这个主动出手的人被他划了一道，他有什么好见怪的？
“倒是慕容公子别介意才好，我向来不太会克制自己，一时没能停住手，伤了你……”月云邪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在你使的是慕容家的剑术，如果是我不认得的……那刀片还是很锋利的呢。”
慕容奉天眸色微微一变。
“……”
“刚才云少侠说是陪着凤小姐来凑热闹，是吗？”慕容奉天看向凤若谨。
“凤小姐并非江湖中人，怎么会对武林大会有兴趣？”
“不知道令妹对慕容公子都说了些什么？”凤若谨吹了吹还有些烫嘴的茶水，说道：“我和上官盟主是相识的人，可曾说过？”
“香儿说过此事，也正因如此……现在三位住在上官住的左院里吧？”
“虽然我不清楚江湖中有多少武林高手，不过……我对上官有自信，这次他也会参加武林大会，他做盟主之后，在江湖中的名望也很高，我想……如无意外，这次应当也是他脱颖而出。既然如此，作为友人，我又怎么能不来支持上官呢？慕容公子说，是不是？”
慕容奉天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问道：“凤小姐很希望上官做盟主吗？”
“希望？”凤若谨笑着摇头，“他是不是盟主我并不太关心。”
盟主，说到底也只是个称呼吧？除了别人对上官的称呼上会加上‘盟主’这两个字之外，还有其他的意义吗？在她看来，就算上官不是盟主，在江湖中的声望也一样很高，没有任何区别。
“上官为人正直，人又很为他人着想，他做盟主对江湖武林自然是福气，可要我个人来说的话……作为友人，他是盟主或不是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她当初想租房子的时候，也没规定必须是武林盟主才能住进来，只是说钱要足够，脸蛋也必须看得过去。
“可除了上官之外，我想其他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不见得都是如此正直，并且适合做武林盟主的。”
“凤小姐的话，我怎么听得有些糊涂？”慕容奉天皱眉。
“也说不准，会有人为了一己之私而想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然后做些对自己有利的事吧？我也听过不少传闻，每次召开武林大会，也都会有邪门邪派的人前来捣乱，他们是怕选出盟主后会联合其他门派对他们不利，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么……也有可能，保持着同样或相似想法的人也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上吧？”凤若谨若有若无地睨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头来专注于手中逐渐温热的茶水。
慕容奉天被她那意义不明的眼神愣了一下，咀嚼着她说的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似乎话中有话……
“英雄帖只发给被慕容和上官两家认可的人，我想……不会有凤小姐所担心的只为一己之私而想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的人出现的。”
“不会的话，当然最好。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被两家认可？那要是本来就是这两家的一员呢？岂不是鱼目混珠，混进去了？哼。
凤若谨对月云邪使了个眼色，后者对她点点头，对慕容奉天说道：“说起来……慕容公子听说了吗？”
“什么？”慕容奉天被忽然做声的月云邪吓了一下，和凤若谨说话时松懈的感觉再次提起，气息变得严谨起来。
看来，和月云邪交过手，警惕起来了。
“之前，上官在凤城的时候，有一次去游湖，被人偷袭了……”
慕容奉天就是主谋，自然是知道这事儿的，当时在船上的黑衣人虽然都被冷阙解决了，他可不信慕容奉天没有暗中派人监视着。
他的手下给他汇报说除了上官还有其他高手时，气坏了吧？幸好‘绝夜’的人虽然认得他，但他派去的人应该认不出他，所以慕容奉天现在才没有认出他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