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愤恨的抬眸看来一眼她,没有一丝生气,反而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她让开了一条路径,看着白香岚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看吧,你以为你是谁,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月奴咬住唇角渗出的血丝,淡然一笑,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她隐忍一切,努力的活下来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活着走出去,不管什么样的委屈,她都会默默忍受的。
穿过很长一段长廊幽径,来到一处春意黯然的雅致洞口边,屋内传来一阵低吟声,跌宕起伏,热情缠绵,男女之事,真是巅峰时刻。
原本心中怒气未消的白香岚恨的牙痒痒,自从上次在烁王府,一个蒙面的男人把她就出来交给了蓝天珩,他就对她百般温柔,体贴呵护的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她认为,她终于遇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她发誓,一定会和他相亲相爱,为他不惜一切。
如今,她任劳任怨的在外面做事,他怎么可以在这里逍遥快活,背叛她呢?她想不通。
“蓝天珩!你在干什么?”怒不可遏的白香岚大步冲了进去,一声嘶吼,响彻整个山洞般大声。
她睁大着眼眸,怒看着红鸾帐下,鸳鸯锦被之上,女人满身绯红,拼命交缠紧搂着身上的蓝天珩,尽情浪叫,一脸春风荡漾。
“公子。”女人忽然被惊,一声微怔有些不适着。
“别理她宝贝,就当一只狗在叛变助兴着。”蓝天珩正是兴致好的时候,吻了吻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不屑的语气嘶哑激动,却是为他自己的情绪投入着。
女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满目含情的望了一眼身上满身汗滴的性感美男,情到深处,用尽全力的热吻……
“你,你们——”白香岚哪里嫩忍受住这样的委屈,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隐忍,什么时候该收敛。
怒火焦灼中的她左右环视,搬起桌子上的一个暖和朝着蓝天珩的脑后砸去。
床上的激情一直继续着,几乎没有看见蓝天珩动过,她砸过去暖壶被挡了回来,没等她反应,“哗”的一声,碎裂在她额前,滚烫的热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杀猪般的吼叫声,震荡着山谷。
床上的男人似乎对这种声音很满意,激情更加的涌动……
“啊——”床上女人的痛苦叫喊声紧随着白香岚身后响起,痛苦于她的嗓音重合,白香岚惊悚未退的烫伤眼眸中清晰的看见女人的伤口边,血柱泉涌般流出来。
惊叫嘎然停滞在嘴里,她顾不得脸上被热水烫伤的痛,内心惊恐万分的看着昔日温情柔和的男人,此时他正双眸含血,畅快淋漓,白香岚清楚的看见女人侧脸看着自己,嘴角眼角都是妖红刺眼的血,涣散的目光中复杂的情绪,还没有退却的激情中夹杂着极致的痛苦不甘。
房间中除了让人心生涣散的糜烂声音,静的只剩下沉重的呼吸,空气像是在瞬间停止了流动,压迫着心跳,呼吸像是已经停止。
白香岚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害怕,她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身子,她已经不止一边的看过,温情,言犹在耳,可是,;此时他陌生的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嗜血修罗,因为鲜血,他激情直冲云霄,早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
她想到跑,可是两只腿就像是灌满铅块,一步也移不了,她想要叫,尽管脸上被烫伤的地方火辣辣的剧痛,可她似乎是失声的人,双手紧紧塞在嘴里,也没有叫出一丁点的嗓音。
终于,蓝天珩在一声快意的纾解之后,趴在已经冰冷的女子身上稍歇了一会。
“香岚,你怎么回来了?让你在雁荡关建造地宫,难道是建成了?”蓝天珩缓缓起身,也没有打算清洗一下,光洁修长的身子,血腥恐怖中,散发出迫人的美艳,他一双迷离的美眸,缓缓投向了不远处的白香岚,尽管淡淡温柔,却让此时的白香岚浑身一阵颤抖,吓的是没了一点力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稍作休息,蓝天珩看出有些不对,白香岚一身明黄的衣服湿透,沾满灰尘,发丝微乱,目光中明显是做错事的惊悚。
此时的白香岚在蓝天珩威震逼视的凌厉目光中,最想的就是可以奢侈的一头撞死,可是,她连眨一下眼睛都没了力气,她呆滞恐惧的目光中,眼睁睁的看着淡然缓慢接近的蓝天珩,惊恐的话语麻木的挤出颤动发白的唇瓣间。
“你,你想干什么?你走开,你给给我走开。”她猛咽着恐惧的口水,惊悚呢喃,瘫软的身子丝毫不能动弹,除了无力的近乎哭泣的嘶哑嗓音,她已经麻木的没有了一丁点的反应。
蓝天珩吩咐过,让她好好地在雁荡关山坡上建造着地宫,千万不能露出意思的马脚,她却看见地宫中唾手可得的人狼原体,想到和白如尘的仇恨,想着借机一雪前耻。
人狼原体是蓝天珩给她的,用的方法也是他教的,人数众多的人狼原体少了几个,怕是没人发现,因为他们体内的人狼毒素一旦给音功启动,剧毒不久后就会把他们整个的化成血水。
她坚信这件事情不会有人发现,就算发现,已经除掉她眼中钉——白如尘,她也觉得值的,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看见今天的蓝天珩。
他是不容拒绝撒旦大帝,他是嗜血成狂的冥界阎罗,他是不能一丝逆反背叛的,从他此刻眸中凌厉凶光中的灭绝杀气就能看得出来。
“香岚!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害怕么?你为什么要怕我呢?”蓝天珩淡然目光看不出意思的情绪起伏,虎钳般大手用力钳住白香岚的尖细下巴,强劲的力度毫不吝惜,一声骨头捏碎的脆响清晰刺耳。
“恩——”白香岚剧痛中一声紧咬的闷哼,微颤了一下身子,忍住剧痛丝毫不敢动弹,她怕,只要此时的蓝天珩稍微的不悦,稍微用力,直接拧断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