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爱情总是容易让人神魂颠倒,爱情两个字其实应该分开解释,爱是动词,情是名词,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却是两个人的事,所以现在的萧潇应该是处于爱的阶段。萧潇本来在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心事,忽然听见了梁贝儿说到了靳雷,一种强烈的感觉忽然在她心里升起,她好想见到靳雷,哪怕只是她悄悄的看看他也好,想到这里萧潇坐不住了,拿起东西冲了出去,机车的轰鸣声响起,由大变小,只留给了其他人一些疑惑的目光和猜想。
“一只小花狗,蹲在大门口…”靳雷一个人正坐在客厅悠闲的看着电视,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喂,我是靳雷。”
“头儿,是我,你现在有事吗?我…我有事想找你聊聊。”王志剑的声音还是带着一点点的犹豫。
“我现在别的没有,就是有时间,去哪?要不你直接过来找我,我在家里看电视呢!”靳雷巴不得现在有人帮他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忙惯了的人一闲下来,还真是浑身难受。
“那好,我现在过去,一会就到。”
申辉现在可不像其他人一样清闲,盯人和蹲坑都是最累人的活,但是他接的这个活现在就是蹲坑加盯人,从他接到靳雷的电话,他已经连续的盯着金三儿两天两夜了,就他一个人,连个替换着睡觉的人都没有,只能在确定金三儿入睡之后才能在车上打个盹。可是他却没有怨言,也不觉得累,不光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合格的刑警,还因为这个任务是靳雷秘密交给他的。这两天他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个金三儿,除了正常的吃吃喝喝之外,总是一个人溜到靳雷居住的小区周围转啊转,尤其是一直都在用心的观察着靳雷他们一家人的动向,有时还会拿着个本子记着什么,最后申辉可以肯定这个金三儿一定在谋划着什么,而且谋划的对象就是伊天天和靳燃而不是靳雷本人,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其中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那就是发现了金三儿居然也和唐子燚有来往,想着这几天的情况,申辉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靳雷,电话接通,传来了靳雷习惯性的那句话:“喂,我是靳雷。”
“头儿,我,申辉,有点事我觉得该和你说一下。”
“嗯,你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申辉开始把这几天的情况汇报给了靳雷…。
“还真是意外的收获,你下来就…。。”申辉放下电话,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点上一支烟,提提精神,任务还得继续。
靳雷正在想着申辉刚刚汇报给他的情况,门口传来了门铃声:“叮咚。。叮咚。。”“终于来了…”靳雷嘴里念叨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过去开了门。
“想找我聊什么?”还没等王志剑走进屋,靳雷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
“额…就是。。就是…”王志剑走进客厅坐了下来,含含糊糊的说不出口。
“咦?怎么回事?不是你想找我聊聊的嘛,怎么来了话都说不出来了?”靳雷此刻的状态,像极了一个刚刚退休赋闲在家的老干部。
“头儿,就是想和你聊聊严爱国的案子,我…”王志剑有些无奈,还有些不甘心,最多的还是尴尬。
“你不来找我,我还想找你说说这个事呢,上次没来得及问你,现在你这边都掌握了那些情况?”靳雷从知道了王志剑刚接手的案子就是严爱国的案子之后,就一直想把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和王志剑交流一下,一直还没对上机会。
“昨天的围捕失败之后,我们分析他是在我们到达之前就有所察觉,然后从后山翻山逃走的,靠山岭的后山是个野山,山体结构都是岩石峭壁,根本就没有路,但是山后过去就是省道。也怪我忽略了这一点,没有在山后安排人,但是我确实是没想到,这小子退伍已经十几年了,这身手确实不是吹的,我后来去后山看了看,就是我现在要想徒步翻越那座山都困难!”王志剑虽然对于抓捕失败感到气馁,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对严爱国那身真本事的欣赏。
“嗯,照你这么说,那这个严爱国这些年一身的本事都没有荒废,是个人物!可惜沦为罪犯了。”
“我现在考虑的是他有没有可能马上杀个回马枪,再偷偷的潜回狐县找个地方猫起来。”王志剑把自己的想法直接的说了出来。
“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他干得出来,所谓兵不厌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方式,一定都认为他会跑得远远的,但是他可不是一般人,所以不能按照正常的逻辑去揣度他的想法,他极有可能潜回狐县。”靳雷深表认同。
“嗯…关键是我现在理不出他如果要是回到狐县,最有可能会躲到哪里呢?还有我仔细的想过了他之前作案的情况,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你说说看,我在差不多十年前参加那次对他的围捕之后,也收集过一些关于他的资料,咱们可以交流一下,没准会对你有用。”
“我想不明白的是,第一个他为什么要作案,也就是说他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王志剑梳理了一下自己心里的疑问。
“作案动机很明显呀,就是为了要钱啊,绑架人质索要赎金,拿到赎金杀人灭口,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没错,可是资料显示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挥霍的人,这几年绑架勒索所得的赎金足够他找一个远离狐县的地方生活了,甚至早些年他用这些钱都可以逃到国外,可是…他为什么还会留在狐县继续作案呢?”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靳雷听着王志剑的话,同样的疑惑不解。
“第二个令人不解的地方其实就是第一个问题的延伸,就是他既然不是一个喜欢挥霍的人,那些年他所得的赎金到底去了那里?按说他是因为缺钱才会继续作案,可是他之前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呢?这…。”
“这说明他一定是有必须用钱的地方,而且钱消耗的非常快,但是,到底会因为什么事呢?”靳雷接着王志剑的话说道。
“头儿,你之前不是收集过他的资料吗?你再和我说说他。”
“那时我也刚进入警队不久,参加那次围捕失败之后,我就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他,那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后来别的案子一上来,也就把这个事放下了,毕竟那次我们只是被抽调做配合的,也不是我们的案子。”靳雷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多年前的事情,跟着继续说道:“我就说说我对于他这个人的一些看法。你应该看了关于严爱国的个人档案,里面应该很详细的记录了他是因何从一个优秀的退伍军人走上杀人犯罪地道路的,严重的心理不平衡,仇富心理,觉得这个社会对他不公平,这应该就是他最初作案的动机。他在退伍之前是个优秀的侦查兵,但是退伍后的遭遇让他的心理发生了变化,甚至扭曲,他冷血无情、胆大妄为却又心细如发,他一身来自于军队的本领,让他成为了一个绝顶的罪犯,不但每次作案都能成功,而且还能轻易的逃脱我们的抓捕,所以他让我们整个警察队伍都蒙羞!不过据我所知他第一次犯案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有个身患绝症的妹妹急需一大笔钱做手术,可是没能等到他拿钱回去,他的妹妹就因为病情恶化去世了…后来我还了解到一些情况,就是第一次他得手之后,被害人是活着回去的,但是由于被害人的报警,他那次所得的赎金才没能用到他的妹妹身上,间接导致了他妹妹的去世,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第一次作案之后,变得那么极端,每次都是拿到赎金之后还会撕票,杀害人质。从这几点可以看出,他最初并不想成为一个杀人恶魔,而且对他的妹妹,也就是说对于他家人的感情是非常深的,深到可以为了他们去铤而走险,甚至杀人越货!我觉得这些年来对于他来说,他死去的妹妹一定是他最大的遗憾…每一个罪犯都不是天生的,好像每一个大盗最初都在遵守着盗亦有道的原则,但是一但双手沾满血腥,就会变得肆无忌惮,疯狂而没有人性!”
“头儿,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会把钱捐给一些得了绝症的病人?”王志剑这句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四六不靠。
“啊!?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就是听你说他妹妹的事,就想到了我的妹妹。”
“你还有个妹妹?”靳雷之前还真没有听说过。
“嗯,我妹妹现在在中南政法大学读大三,她将来毕业是要做律师的!”王志剑说到自己的妹妹,语气中自然的带上了一丝自豪和骄傲,突然语气一变接着说道:“我妹妹上初中的时候也得过一次大病,得到过不少人的帮助,那时候我还在部队,我的战友们都替她捐过钱,尤其是,我们那时有个军民共建的村子,村里很穷,但是也有不少人捐了钱,村里还有个身患绝症的老师,他也给我妹妹捐了一个月的工资,虽然微薄但是却让我铭刻在心!那时候我就有一种想法,如果我将来有了钱,或是有了能力,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帮助那些身患重病、需要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