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1806年,连朝638年,六月七日夜,凤千临凤千怀二人发动政变意图篡位,被世子凤隐阻止,临怀二人以失败告终,后人称之为临怀之乱。
临怀之乱夜,凤帝崩,临怀二人被终生幽禁。
临怀之乱第二日,凤帝遗诏在其妃子处拿出,遗诏言:立废太子秋为太子,凤隐保世子位,并交凤国兵权于世子隐。
遗诏一出,天下哗然,无人不备感惊讶。
凤国世子府。
偌大的世子府尽是冷清,来往仆人遇见皆无声无语,直接擦肩而过,似乎从来只有他们一人。
书房内,精致的装饰,平淡简单却不失韵味,而显得整个书房气息极为阴沉。
“主子,夜国传来的飞鸽传书,须主子亲启,我是怕,夜国那边可能出了什么事。”不语将手中的一个细小的红色细筒之物取出递到凤隐面前。
凤隐看见红色细筒,眉头微蹙,接过信纸,不语便直接退下了,他将信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几个血红的大字:“有人害我,瞒不住了”。
凤隐拿纸的手微微一紧,那纸中的血腥味尽管已经过了一天,但依旧让他闻得到几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以血代笔?以血代笔,无笔可施,莫非她如今被困,无法脱身?看来,必须回夜国一趟了。
“不语,备马,你和我回夜国,让非无,非冷两人在凤国盯着,登基大典必须顺利进行。”
两日之后夜,夜国风王府。
夜已深,四周无人,灯火尽灭,冷风萧瑟。
风王府后院,一抹红影一跃而入,紧接着便是一抹白影,两影最后翻身入一个窗户,无声无息,似乎一切如故,这双影从未来过。
“主子,不言脉息微弱,内力尽失,似乎还受尽百般折磨,却无中毒之像,似乎是蛊毒作祟。”不语给坐于床边,给不言把脉,眉头紧蹙,这毕竟是和她一起效忠主子多年的人,如亲人一般,如今不言如此,她心中也是难受的。
而此时的不言,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表情异常痛苦,双眼紧闭,牙紧咬双唇,面无血色,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凤隐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蛊毒世家乃缪宁世家出于宁国,而这人竟然对一个有废材草包之名的人动蛊,到底意欲何为?而宁国蛊毒现于夜国更是值得深思的了。
凤隐立刻点了不言几个穴道,拧着她的下巴,给她喂下了一颗白色药丸。
顿时,不言的痛苦似乎慢慢减轻,表情也无刚才那样挣扎,面色也好了许多。
“主子……你来了……”似乎感应到一般,不言并未张开眼睛,却知道来人是谁,虽想用尽力气吐出这几个字,却异常微弱,气若游丝,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断气了一般。
在凤隐的注视下,那双迷离的眼睛缓缓张开,眼中五味杂陈,有心酸有感动。
“别动,不言,你先休息,有的事明天再说。都是我不好,把你一人留在夜国,害你中了奸人之蛊。放心,伤我人者,其必诛,何况,那个人想伤的人是我。”凤隐对不言淡淡一笑,嘴角冷冷一勾。
她当然知道不言想说些什么,但这并非不言之过。
不言见主子如此,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早已没有了任何力气,而后意识开始紊乱,眼前的红影也越发不清晰。
在凤隐的注视下,不言沉沉睡去,见不言睡下凤隐也才安心离开。
“主子,不言她……”见凤隐出来,不语立刻问道。
“她中的蛊已有十日之久,这几日才开始发作,辛亏来的及时,我给她吃了白莲,可暂时压制蛊虫,她中的应该是血蛊,十日发作十日痛苦十日嗜血十日消亡,下蛊之人,目的便是死。”凤隐越说语气越冷,右手紧握顿时血流不止,血滴于地之声,在整个夜晚异常清晰。
不语看着那手中鲜血,虽说想阻止,但并未出声,毕竟主子是主子,她没有阻止主子的权利。主子这次真的生气了,那么那个下蛊之人必定很惨,如果现在打扰主子,她知道,按照主子的脾性,她也会很惨。
“不语,调查十日之前与不言膳食接触过的人,发动隐阁,三日之内我要知道答案。”凤隐微微闭着眼睛,微抿着唇,一袭红衣在风中飘动,手中的剑不停震动着,全身上下尽是肃杀之意。
“是!主子。”片刻,白影便一跃消失,整个风王府又恢复了一番平静。
凤隐看着这风府红苑,她已经有两年没回来了,这是她降生于此张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地方,自然是倍感亲切。
十五年了,她依旧还记得在云煞总部那个夜晚,就像挥之不去的魔障,根深蒂固。
似乎在提醒她,不要轻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