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点了点头,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她执着殷离雪凝的手,对雪凝时越看越顺眼,道:“好孩子,委屈你了,你为殷离做的事情,朕会记住一辈子的。”
“母皇何必说这些客套话,为人子女,能让生身父母开心是雪儿的光荣。”雪凝笑道。两人正说话见,见侍女进来禀告,说皇夫有请。雪凝一想,便知道新婚的太女和正君已经入宫,因此母女二人便直往皇夫宫中去了。
进了皇夫的宫中,气愤却有些凝滞,雪凝仔细看去,见皇夫一脸怒气,太女则直直地站在大殿中央,低着头不说话,却也能让人感觉到太女此时的心情必不是愉悦的,而爹爹坐在下册,面上有些尴尬,见雪凝满目担忧,皇贵君微笑以示自己无事。雪凝见此,方放下心来。
不管皇夫宫中发生了什么,如今女皇驾到,殿内喜气洋洋。
“怎么,太女正君还没到?”女皇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她本意要安若溪与武将结亲,以此来向朝廷乃至天下表示她对武将的重视,然而还未开口,就被皇夫率先定给了太女。她知道太女对武将轻视,但太女终究是储君,朝堂文武势力平衡才是上上之策,她想,若是太女和正君相处的多了,说不定太女会转变对武将的态度。可是,自她进来,皇夫顾左右而言它,太女正君迟迟不见,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事有蹊跷。
皇夫愣了愣神,转眼就笑了起来,道:“陛下可不要错怪了溪儿,他早早就过来请安,只是在敬茶的时候,被那鲁莽的婢子给弄湿了衣袖,因此这会儿在侧间重新梳洗呢。”
“哦。”女皇淡淡地应了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道,“朕还有些国事要处理。”
皇夫张口想要挽留,但也知道女皇的不悦。皇贵君和雪凝对视一眼,有眼色地告辞离去。任谁都知道,民间习俗男女成亲后的第一天便是要和公婆请安敬茶,皇宫虽不似民间,但至少也要让皇女们的正君在女皇跟前过个路。因此,女皇才会生气,皇夫也不能开口挽留。
“那正君当真是如皇夫所言,被婢子弄湿了衣裳?”殷离雪凝问道。
“不过是皇夫的欲盖弥彰。”皇贵君冷嘲道,“今日请安时,正君早早就进宫侍奉,皇夫仔细一问,方才知道大婚当日太女根本就没入新房,而是和府里的侧君在一起,皇夫大怒,命人拿下那侧君。太女进宫之后,二话不说就拿那茶盏砸向正君,当即正君的额头就流血。皇夫震怒,命人送正君去侧殿医治,将太女留下来好一顿臭骂,恐怕这一会儿又开始骂了。”
“早就知道皇姐不喜欢正君,但却没有想到排斥到如此地步。”雪凝叹道。犹记得,那天那人直直地跪在地上,不哭不闹不求,可见其心性坚韧,但女尊皇朝的男儿哪个不是娇养着长大,若是生活的和和乐乐,怎会养出他那面对别人嘲笑和冷视的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