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宛如一个淘气的孩子拥着那雪白的棉花糖,古色古香的优雅包厢小间内有一绝美的女子倚栏看着楼下的闹市,神情好不惬意,突然看到一个男子怀抱着一把剑行走在闹市中,她心中讶异,招呼包厢里面的女子,道:“姐姐,快看,那不就是你即将迎娶过门的正君吗?”
说话的人正是雪凝,自从她回来之后,太女就屡次要请她喝酒,今日两人便微服在这闹市的一处僻静文雅地说说话,然太女自进来之后就一直喝酒喝酒,而雪凝却不是个能坐得住的,因此雪凝便跑到窗口看平民的生活,却不成想看到了安若溪。
“看什么?”太女嘲弄地笑道,“要不是因为母皇下的圣旨,这天下有谁会看上他?若不是他,我恐怕早有儿女成双,我心中之人也不会因此生气。”
雪凝疑惑地看向太女。
太女冷冷一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道:“我殷离几百年不起战事,但是每年都从国库出了不少钱来养这些闲人、无用之人,他母亲不曾杀过敌,他奶奶还是有名的无赖,所谓的护国大将军,不过是世袭了几百年的称呼,也活该他安家只剩他一个人,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
雪凝没有说话,看着下面的人挺直的脊梁,心中有些为他难过。他似乎不是个沽名钓誉之人。
“雪妹,你从不曾过问朝堂之事,我真的很羡慕你。所有的人以为父皇赐婚安若溪给我是要我握住殷离的兵权,可是只有我知道,她是为了一个人!”太女咬牙切齿道。
“一个人?”雪凝倒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母皇居然会为了一个人而算计自己的女儿,难道真是自己离开太久,判断失误了吗。在雪凝的眼里,女皇起先只在乎皇夫和太女,后来皇夫势力坐大,她才将江山看得很重,如今又要告诉她,女皇其实有了另一个真爱?
太女满眼的痛苦,爱恋和仇恨直直地盯着人群里的一个人。
难道,这是唐朝版的唐玄宗与杨贵妃吗?
雪凝看不清太女心中挂念的人,只知道那人一袭华贵的雪白华衣,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若溪。
“安公子毕竟是姐姐正君,众目睽睽之下,那人也该收敛些吧!”雪凝明知应该顺着太女的意思好好贬低安若溪,可是她与安若溪素不相识,更无恩怨,更何况,安若溪的一身傲骨却仿佛他手中的利剑,让人生不出半分轻蔑。
但是恐怕只有雪凝才会看出安若溪的傲骨,太女却毫不留情地讽刺道:“若是能让他开心,杀了安若溪也无妨。雪妹,安若溪从来都不会是我的正君,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这门婚事。卑贱如他,怎可以污了媚月的眼。来人,传本太女的命令,安若溪冒犯本宫,本宫要他跪在这闹市之中,不到天黑,不许起身。”
“姐姐。”
太女为了这媚月,居然让她未过门的正君在熙熙攘攘的闹市里下跪!
还是太女无声地与皇宫里的至尊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