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快闪开!”一匹火红的骏马在历山脚下的田边飞驰。一个身着长衫的书生手持马鞭,在后边狂奔,无奈被越拉越远。
田里的农夫大都直起身来观望,却无人上前帮忙。
骏马仿佛是感觉到有人在追它,慌不择路地跑进田里。田埂上的泥碗、陶罐被踩碎不少,引来些许的叫骂声。
一位老农正弯腰插着秧,心里还惦记着前天从墙上摔下来的小孙子,现在两条腿还不能动,躺在家里也没钱医治。突然,他感觉身后一阵烈风吹来,猛然回头,只见两只马蹄如乌云般迎面压来。“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老农心里暗想着,闭上了眼睛。
“嘭!”一声巨响。良久,老农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壮汉双拳举过头顶,双腿如弓,双脚已陷进泥土里,稳稳地挡在了自己身后。再看那骏马,已被掀翻在两丈开外的田里,四蹄微动,并没有毙命。书生也从远处跑了过来。
书生没有理会倒地的骏马,他直接越过了壮汉,将老农扶了起来。他看到老农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才长出了一口气。他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壮汉身上。
壮汉将双脚从泥里拔了出来,甩了甩发麻的双臂,也看向了书生,他用目中双瞳上下打量着书生,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气势在凝聚,而且越来越强。慢慢的有其他农夫围了上来,壮汉看到后,心里静了下来,喝问道:“我等为历山农夫,你纵马行凶,意欲何为?”
书生面不改色,但心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他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已使出了东夷族的绝技抗拒之环,以气势压倒对方,让对方因恐惧而后退。这也是书生敢立于壮汉五步内的主要原因。“在下伯益,敢问壮士如何称呼?”书生看着壮汉双瞳之眸,略有所思地问道。
“我叫重华,你为何在此纵马行凶?”壮汉昂首说道。
“我行至山中,下马饮溪水,怎料闻得猛兽撕吼,此马受了惊吓夺路而逃,我紧追至此,若非重华兄相助,险酿大祸!”伯益见其为人耿直,有心结交,说着便朝重华一拜。
“你们华夏联盟的法规,无故纵物行凶,杖二十,罚一金。我虽使老伯免受其害,但法不可废!”重华见农夫越围越多,便将法规搬了出来。
“哦,原来你不是华夏联盟之人,难怪了,我是联盟重臣皋陶之子,法规称重臣之族,若无重罪,刑不加于身。我自愿赔偿两金于壮士。”伯益虽口中伏法,将两金交与重华,但心中却认定其为贪财之人。
重华转身将两金交与老农,低声说道:“老伯,你那孙子急需用钱治病,这两金你要保管好了。”说罢,他朝那田里的骏马走去,在马背上踢了一脚,就见那骏马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重华回过头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农夫,慢慢扶起老农朝村子走去,刚走出两步,他顿了一下,说道:“我就住在老伯家隔壁,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关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