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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意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里演讲社,老乡会什么什么的一拔一拔的聚会,就算AA制咱也是乐得屁颠屁颠,一茬一茬的美女美在眼里,爽在心里,最重要的是指不定在哪就能碰上肖玲,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巧合。

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刘丽君已经知道我是好学的好学生了,上课不吵我,下课也不吵我。阿伟和她却是味道相投,课间没完没了的还不够,上课有时还叽叽喳喳的,我淡定地问阿伟:“为什么不聊完再进教室?”阿伟竟厚颜无耻地答道:“上课聊天更有意思!”我白了他一眼,他继续补充道:“聊天也需要灵感的,好吧?”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说归说,阿伟上课时渐渐收敛了,刘丽君一个人说单口也自觉无趣。

一想到肖玲就感觉有种清新扑面而来,我仿佛连做梦都是清醒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肖玲虽然说话温柔,但谈吐自信,个性还有点小小的张扬,只要想想我就打心眼里喜欢。蠢蠢欲动的青春少年,青涩的爱慕之情已经在心里点燃,我要让这星星之火燎原,直至她的心头。

毕竟大家都是持着南腔北调的各方游子,班里这么多人一时半会儿最多也就混个脸熟,名字大家都很难相互叫出来。班委会为了增进同学之间的感情,作出了一个英名的决策,由文娱委员牵头组织一场班级文娱晚会。班委会成员都是由大家票选出来的,刘丽君就是以一首活泼的《踏浪》获得大家的认可竞选成为文娱委员。

刘丽君非常称职,一到课间时间就拿着个小本子逐个询问有什么文艺特长,积极拉拢有兴趣的同学准备节目。我留心地观察了一下,有文艺兴趣的男生几乎没有,借此机会和她套近乎的男生却大有人在。转了大半圈刘丽君来到了我和阿伟的面前,看来她没有什么收获,嘟着个嘴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阿伟无聊开始逗她:“美女,要不要我帮忙啊?”刘丽君一反常态变得嘴甜:“两位帅哥,准备表演个什么节目啊?”阿伟没正形地答道:“脱衣舞!”

我从来都是一介布衣,到哪都习惯了看热闹。刘丽君扫了阿伟一眼又看了看我,我本想笑而不语,还是想帮着把话圆了回去,于是,把头转向阿伟附和地说道:“脱衣舞观赏性很高,我看可行!”刘丽君狠狠地瞪着我,我立即解释道:“前面拉块幕布,把灯光调暗,我们看后面的影子。”听我说完刘丽君的大黑眼球缓缓下来,好像对这个创意有点兴趣。阿伟继续开始胡诌:“表演的人员最好是一男一女。”刘丽君正准备挥拳揍人,我又打起了圆场:“可以让一男一女因为有分岐在幕后打赌脱衣服,先来点噱头,最后俩个人和好一起破帘而出跳一支劲爆的双人舞。”阿伟感激地看着我连连鼓掌:“有创意,实在是太有创意了,我喜欢!”这样描述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可行了。刘丽君眼球子骨碌一转,一手重重地拍在了我的肩上:“好,这个节目由你负责!”我还来不及收下巴,阿伟这个好事者就开始多嘴了:“这个节目一定会是整台晚会的亮点!”我踹了阿伟一脚补充道:“我做做编剧还是可以的,但是演戏跳舞这种技术活我干不了。”刘丽君一口认定了我:“我们班没有一个专业跳舞的,跳得不好也是看点!”我又开始找理由:“就我一个人也没有女伴啊?”刘丽君想了一会儿,指着阿伟说:“阿伟,你长得这么清秀,女扮男装一定很好看!”阿伟“啊”了一声,嘴巴都收不回来了,这回轮到我兴灾乐祸了,没笑多久才想起我和他是一条船上的,再要推脱已经只能对着她的背影了。

节目计划单出来了,我一看舞蹈小品表演者张仲光、袁志伟头脑一片空白。这个刘丽君也太不爱开玩笑了,我和阿伟无聊地调侃她也当真了。阿伟本只想寻个开心,不想也是榜上有名:“不带这么整人的吧!”我真心地称赞了他一句:“都是你的功劳!”阿伟也非常实在地表扬了我:“不是你说得跟真的样的,谁信啊!”

阿伟拍了拍坐在前桌的刘丽君:“领导,我们就是耍耍嘴皮子,你还信以为真啊?”刘丽君头也不回地给了三个字:“我不管!”阿伟开始来软的:“领导,麻烦你不要这么专政好吗?强拉别人入伙是犯法的!”刘丽君摆出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反正这个节目已经报上去了。”我知道公主是最喜欢别人哄的:“美女,我是怕到时候我们上台演不好丢你的脸。”刘丽君果然态度软了一半:“你们看看节目单,清一色的独唱,反正左右都会被人说能力不行,不如拉两个垫背的。”我和阿伟面面相觑,两个撞在枪口上的人还能谈些什么理由,更别说什么公平公正。

我和阿伟边下楼边商量如何解决这件百害无一利的倒霉事。

“她要是天天缠着我们排练该怎么办啊!”

“你没听过阳奉阴违这个词吗?到时排练不给力,她自然会放弃的!”

“哎,可惜了,我想象一下你形容的那个画面就觉得很美好!”

“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编排啊!正好急需一男一女,你和刘丽君一起上。“

“要玩一起玩!再说了我和刘丽君这样的小个子站在一起跳舞,你不觉得海拔落差太大了吗!”

我俩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啊?”肖玲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瞬间反应迟钝。阿伟很快向她说明了我节目的创意,旨在夸奖我。肖玲笑着连连点头,现出一脸期待:“节目排好了,可不可以让我也欣赏一下。”我连连摇摇头:“目前只是有想法,还没有这个表现能力!”肖玲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刘丽君非常不合时宜地走过来凑热闹,神气地扔了一句:“明天上午开始排练,会议室,八点半。”我劝她还是另找他人,我和阿伟都不是这块料。刘丽君眼珠子又是一瞪:“我不管,反正你们上不上都要上!”她这种蛮不讲理的态度真让人受不了,看在她生气都这么可爱的份上,我还是强忍了怒火指了指阿伟道:“小姐,赶鸭子上架也要看看这鸭子能不能走?”阿伟也狗急跳墙了,抓着我说:“抓壮丁也要看主人吧!”刘丽君地回复很干脆:“我不管!”

每次提到这件事刘小姐的回复无外乎就是那三个字,双方已经没有什么谈判,僵持不下。肖玲开始当和事佬:“我有个但凭天意的想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试一试?”我讨好地让她说来听听,肖玲迅速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你们随意翻到中间的任意一页,然后看页脚的页码,谁的点大就听谁的!”我当然会非常捧场地说好:“这个主意好,公平公正!”刘丽君和阿伟也相继点了头。

刘丽君霸气地拿起书,随意地翻到了一页,我一看“102页”,加起来才3点,心里乐开了花,阿伟更是呵呵地笑出了声,刘丽君虽然觉得意外,倒也还是一副傲然的样子。看来随随便便都是赢,我谦让着给阿伟一次胜利的机会,阿伟毫无心里负担,好像胜券在握,信手就翻开了一页。在看到页码的那一刹那,肖玲首先笑出了声:“101页!这种概率都被你翻中了,真是好手气。”阿伟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言不语地在心里默默地忏悔。我愿赌服输,刘丽君更是骄傲地昴起了她的S头。肖玲还在咯咯地笑着,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自认倒霉。肖玲说:“这是天意,你们不能怪我啊!”说完一声拜拜就快步地走了。刘丽君得意地总结了一句:“我不管,反正你们输了!”然后一蹦一跳地也走了。我拍了拍沮丧的阿伟,安慰道:“照原计划进行!”阿伟秒懂,瞬间露出了他贼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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