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个放着食物的路口。他们没有骗我们,真的就只有几十个馒头和几壶水。我们到的是最早的,但并没有早多长时间。等我挑好一个馒头一壶水准备继续挑的时候大批的人涌上来。
手指划过手下的馒头突然被抢走,那人恶狠狠的盯着我。
最终我先开口说话,“这个,有毒。”缓慢的吐出几个字。
“骗谁啊,你不就是想再骗回去吗?”他满脸的不相信。
我想说我不是那种人,但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不愿相信别人我也没办法,他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不再理会我他已将馒头咽进肚里,“你……”。
我想他是想说“你骗人”,可话没有说完嘴角便流下黑血缓缓倒下。
“我真的不是那种人。”看一眼越涌越多的人,良久,叹口气喃喃自语。“算了,还是多让活下去些人吧。这些我们三个人应该够了。”
说罢就要离开,偏偏面前堵住一个人。“放下你手里的东西。”
盯着他摇摇头,“办不到。”
“我知道你们三个不好惹,从一进密室大家就都知道。可是你看你们,两个负伤你一个人带着两个累赘觉得还能活下去吗?还是早早死了干净。”
依旧看着他不出声,也许他说的没错,但我确实做不到。
“放下。”那人见我一直不出声也不耐烦起来。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我们已经够惨我不想再与你们自相残杀,别惹我。”
“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嚣张,那就别怪我。”说着凌厉的出手。
我招招为他留后路他却招招致命步步相逼,若是我一个人我或许可以将东西给他。可是冷月中箭子陵更是为我挡了刀导致重伤,若是再没有食物和水他们两个是万万坚持不下去的。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在我发呆的时候子陵会毫不犹豫的为我挡了暗刀,没想到杀手也可以这样仗义。
“还不放下吗?”
“是你逼我的……”说完掌风凌厉的送出,袖中短剑出鞘划过挑断他脚筋,随着短剑回来那人骤然跪倒在地。
不再看他转身离开衣角却被拉住,是倒在地上的人。“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说过我们已够惨了,我做不到。”踢开他走向子陵与冷月面前,将馒头分给他们的时候听见子陵的叹息。“怎么,不够吗?”抬起头看着他。“忍忍吧,应该快到出口了。”
“不是。”子陵摇摇头。“血色,身为杀手你不该这么慈悲,你要知道这些多活下去的人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你竟然为了让他们活下去委屈自己,你是怎么想的。”说着抽回我正准备吃的馒头。
“不知道。”老实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只是单纯的不想杀他们。
“真是的。”听完将自己的那块馒头递给我。“你吃这个。”
“不行,你们两个受伤得多吃点。”
“就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多吃少吃的,早知道这样你刚刚分时时候平分不就好了,干嘛给我们俩大的。”
“把我的还给我。”执着的要我的那一小块馒头,我可不想拖出去两具尸体。
“血色你吃吧。”冷月突然开口递过她的馒头。“我们两个刚刚合计了一下,觉得不走了。”
“你想说什么。”听着她的话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吃了才有力气走出去,那人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确实是累赘。”
“妈的,我去杀了他。”短剑出袖带着漫天的怒气,我在这努力的想维持他们的生命。可那人三言两语就消弱了他们的求生意志,那我之前的努力不久白费了吗。
“血色。”袖子被拉住。“算了,他迟早是死何苦脏了你的剑。”
猛然转身点住他们俩的穴道强行将馒头与水给他们灌下去,随后才解开他们的穴道吃下自己的那一小块馒头将仅剩的一点水喝下去。
“你们俩给我听好了,你们若死了才是我的累赘。你们这样最起码还能走两步,若是死了老子就得拖着两具尸体走这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东西吃了水也喝了站起来赶紧给老子往前挪。气急怒吼,惹来所有人的注目。都看个屁,不赶紧往出走还看热闹,嫌活太长了吗?”一声惊醒了看着我们的人,人群开始缓缓挪动。
“完了,血色生气了。”子陵吐吐舌头,见冷月还想说什么适时打断她自己开口。“算了走吧,血色已经够累了别再给她置气了。也许血色说的没错快到了。”
“恭喜你终于说了句人话。”阴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听到这话两人赶紧站起身向前走,血色若真生气谁都惹不起的。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是不错的,没过多久便看到了阳光从密室顶部照下来。子陵与冷月也已撑到了极限,刚出密室便晕了过去。这样也好,省的我找东西捂住他们的眼睛,抬手遮住眼睛双腿一软也坐在了地下。
“不错,知道长期呆在黑暗里出来要捂住眼睛。”
“这是常识。”随意的回口。
“这个三天你在里面的表现很让我满意。”
“……”,原来已经三天了。
“我以为你会抛弃他们。”
“我不会做那种事,那不是我的原则。”
“很好,你们三个通过了。从明日开始每夜子时在后花园等我我单独教你些我的看家本领。”
“为什么。”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走了狗屎运。
“你主上也希望我能照顾你,最主要的一点是我欣赏你,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却始终没有找到和我心意的弟子,能否上赏脸认了老夫这个师父教你武艺?”
想想我也不亏于是点头,每天过这种日子多一些防身本领总是好的。
那老头见我点头高兴起来,高兴过后又说了一句话。“老夫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徒弟便在训练时放水,但是我会教你武功,只要你好好练想活下来并不难。”
“嗯。”感觉差不多了便收回搭在眼睛上的手臂。“我得找房间带他们去休息。”
“去吧,我找人给你带路。”
将子陵冷月安顿好自己找了张床躺上去,许是太累刚躺下便熟睡过去。这一觉睡的很好,没有人来打扰。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跟着丫鬟走进了我要称为师父的人的独立院落。院子里很干净,种满了不知名的花。花的味道很诱人,只是感觉不是很安全的样子。
手指碰过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手下的这朵,名为幽兰。”
“有毒吗?”将目光从花上移开看那个刚走出来的人。
“你说呢。”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撕下一瓣喂进嘴里尝一尝后吐掉。“慢性毒药,长期实用会使人死于梦中,也算是种安乐死的毒药。”
“很好,我没有看错,你果然很有天赋。”听完那老头笑容越见深刻。
“这里有治伤草药吧,我可不可以拿一点。”
“你要救那两人?”
他说的这是废话,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我可以为所欲为不用听他们仍何人的话。可事实不是如此,他们的命令我必须照做。
“你不知道规矩吗?受伤的人没有草药,只能自生自灭。”
“你都是我师父了,这点好处都不能给。”硬的不行只好用软的,骗些草药总可以吧。
“若是你受伤我定会给你最好的草药。其实你也知道,以你的资质若独身一人想安全完成任务简直轻而易举。但若带着他们俩就困难了,他们俩虽然资质也勉强称得上优秀可还是会成为你的拖累。”
“你想说什么。”自顾揪下一朵花的花芯。这个看起来不错,只是不知道药性强不强,最好能一次治好省的麻烦。
“我还没有同意给你。”他无奈的翻我一眼。“不如放弃他们俩。”
“他们两人受伤,子陵更是为我挡了刀。我血色在这里发誓,我定会将他们俩活着带出这里。”一边发誓随意的站起身。
看着这个发誓的人,她真的有种扣人心弦的气魄,这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不是想学就可以学的来的。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出非富即贵,等她清醒过来看到现在的自己会不会发狂。
“师父。”突然发现叫着还挺顺口于是又叫了一遍,“今天先不练功了。我回去帮他们俩上药。”
“为师说的你就一句都没听进去?”她能叫他师父自己当然高兴,可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
“全部听进去了。”
“那你还要回去给他们上药。”
“听是听进去了只是不能照做,师父见谅。”说着走出院落。
我发过誓要将他们俩活着带出去就一定会做到,不论是谁都不可以阻止。不管我以前是什么人,但我现在只认他子陵与血冷月是我的朋友。况且我曾今答应过主上,我答应过他一定会与子陵冷月活着回去。既然答应过主上,我们三个就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