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才刚刚传到我的耳朵里,就有一匹通身雪白的汗血宝马与我齐头并行。白色的汗血宝马,可是稀有品啊!看马就能知道这人的身份不简单呐,何况还自称本王来着!还有这人跟着我多久了?完全没有察觉啊!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就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啊!
再看看马背上的人,确实如他的声音一般熊熊燃烧着豪迈之气,一头齐腰的火红色长发披散开来,随风飘扬,好不自在。
浓密的剑眉与四哥的很像,眼神十分的锐利,宛如燃烧一切罪恶的地狱焰火,却又不自然的透着点淡淡的金色,像是翱翔在天空中的被太阳照射到的雄鹰的眼睛,摄人心魂的漂亮迷人,总觉得多看那双眼睛一会儿就会被那些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喷射出来的火焰灼伤灵魂一般。
头上佩戴着蝶吻蛇头骨帽子,蝶吻蛇头骨帽子制作的十分精致,保存完好的蛇皮乌黑发亮,坐落在蝶吻蛇那邪魅的碧绿色的右眼上的蝴蝶完整无缺,偶尔微风拂过,煽动蝴蝶精美的翅膀,给人一种展翅高飞的错觉。此蛇有十二枚锋利无比的一寸长的象牙白毒牙,左右上下各三枚,上颚部分的毒牙穿过此人的头发直达耳廓,上颚部分的毒牙分别立在脖颈两边。
左耳戴着龙眼大小的火纹夜明珠,夜明珠下结着一个繁复的红色结,结下面缀着金丝银线垂到胸前,颇为潇洒飘逸。
此人身穿着温度永远控制在四十度的火国独特的火焰蚕丝刺绣黑色无领开襟背心,宽松过膝短裤,裹腿皮靴上插着一把精致镶嵌红宝石的匕首,彰显着此人非富即贵。
明珠结是火国皇帝代代相传之物,是火国皇权的象征,奈何火族在三千年前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动荡后损失惨重,伤了根基,部落地位从此一落千丈,以至于后来皇权象征明珠结成了摆设。而蝶吻蛇头骨帽是火国部落族长的传统,火国人天生勇猛好斗,部落族长的成人礼便是单枪匹马的去火山口猎杀蝶吻蛇。
蝶吻蛇,听说是生活在火山口极度凶残暴躁的六阶食肉魔兽,此蛇身长达百米,有成人男子的腰身般粗壮,是火山口地带的报复心极强的阴险魔兽,哪怕是比它阶级高的魔兽,都会选择尽量不与它发生冲突。
但就这么一个臭名远播的阴险魔兽,一生中却誓死保护着从出生到死亡都不离开它右眼头上的那只一阶白色凤尾幻蝶,惊险战斗中都不忘呵护那只蝴蝶,这种举动让人很是诧异好奇,没有人会认为是凤尾幻蝶用幻术控制住了蝶吻蛇,一阶控制六阶?简直天方夜谭!所以很多像我五哥那般的文人骚客写了许多诗词赞美蝶与蛇的爱情,大抵都是“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之类的酸腐情诗。
眼前这货是位火元素师,而且是位比四哥厉害的元素师,至少五级,总觉得他的威压不只是五级这么简单,但眼睛的颜色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他是五级火元素师。那多余的怪异感到底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总之,直觉告诉我,这货是很危险的猫咪,我这只小老鼠要远离!
“你是谁?你跟着我做什么?自称本王的,应该不是来找我发布赏金任务的吧?”我挑了挑眉,故作天真无邪的问道,完全无视他的自称‘本王’,没有带一点儿敬畏尊重。
对于随意搭讪的人,我是十分的不信任的,哪怕我是个无害的废物,但毕竟我是作为无极大陆上,最大的赏金家族,金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有心人稍微做下调查,就能知道我长啥模样,虽然此刻的我只是做了简单的易容,但也不至于被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一般人是想象不到名门闺秀是个穿男装的花猫脸。所以可以肯定,这人或者这人的手下,一直在跟踪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我被跟踪了,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火族鹰王火煜灭,来贵国是来凑三年一度的赏金大赛的热闹。金家九小姐你呢,马上就是赏金大赛了,不乖乖待着金家好好准备大赛事宜,这么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哪里潇洒?”火煜灭对于我的无礼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落落大方的说道。
火煜灭,这名字我听过,是原本应该被其他部落吞并却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火国原皇族部落火族的鹰王,是火国最年轻的族长,继位时才十三岁,继位三年来,以迅而不及掩铃之势征服了部落周边的其他小部落,成为了火国三大部落之一,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走到那火族的火势烧到那灭到那,着着实实为他的部落烧出了一片天下。
听说他的目标是统一分裂了三千年的火国。只是另外两大部落狄族与耿族也不是那么好啃的骨头,奈何火煜灭凶猛的啃了三年也没把它们啃下来,反而促使它们结成了同盟,所以这位有野心有斗志的有为青年的路还漫漫长。
只是这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伟大火族的鹰王不好好的待在火国啃那两块难啃的骨头,跑到金国来瞎晃悠啥子?不会是来金国找同盟的吧?可是五国有协议的,绝不参与他国内斗,否则论叛国处理,这罪是要诛九族的。
“大赛事宜就不劳你操心了,金家有的是能人会准备妥当的。至于我要去哪里……你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要是生气就来打我呀!”勾唇,眯眼,带着三分微笑。
“你可真调皮,狡猾的小狐狸!我们火国的部落勇士可都是优秀的猎人!你可得再狡猾聪明点儿,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本王给捉到床上去,再给本王生一窝小狐狸!”火煜灭理所应当的说着混账话,还不忘调戏取笑般的赏我个媚眼,寒的我都无话可说了。
看着火煜灭那一脸坦诚的像太阳般的笑意,我怎么忽然觉得阴风阵阵呢?这是六月天啊,怎么觉得有点儿像寒风刺骨的大冬天呢?是这像是求婚般的高级冷笑话太冻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