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但是,中了。”耘长河回答。
虞红棉的脑袋还没扭回来就听到了醇元太妃的声音。
“王,你怎么能如此羞辱他!他可是你弟弟啊,你…”
耘翰祥帽子上插着一根箭,另一根箭则射中了靶子。
他的身份瞬间被挑明了。
话音未落,现场一片哗然。醇元太妃晕过去了。
崔馥缨就近连忙伸手搀扶住了她倾倒的身子。
侍卫们拥上来,直接把他捆了。
他激动的想要奔去看看自己的母亲如何了,却被死死压在地上。
“我的好弟弟,我的十五弟,你知错么?”耘长河用手中的弓点了点他的帽子。
耘翰祥仰起脸,星辰般的眸子里满是愤怒:“我没错!”
“啧~”耘长河摇摇头说道:“真令人失望。”
“是你逼我的,是你的错!”耘翰祥的嘴唇在颤抖。
虞红棉觉得这位王子也未免太嘴硬了。
“如果你当初答应让我母亲返回呐科托,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是你逼的!你就算杀了我,我舅舅也会给我报仇的。”
耘长河吸了口气,命令撤宴。
丫鬟们抬来软榻把太妃抬走了。
宾客们鸦雀无声的开始退席中,速度的。
不一会,偌大的场地就变得有些空旷了。
空旷的让人心慌慌的。
“对啊,我差点要忘记窜捣你叛逆的呐科托大王。他不甘心作为附属国,想利用你来夺我的王位,多么愚蠢,多么滑稽可笑。你是那块料儿?哈!你以为他在乎你的死活?别太高估自己的利用价值了。现在的他,巴不得和你撇清,还给你报仇,还舅舅…你幼稚的简直让我想要为你流泪。”耘长河对他说着,转身走到了虞红棉身边,他拖在地上的袍子摇曳的从他的眼前无情的扫过,扫起些许迷眼的尘埃。他揽着她的腰,问道:“你觉不觉得他很傻。”
“呃…”虞红棉想说‘觉得’却卡住了:别跟我随便动手动脚啊你!
“你太无情了!我母亲病了,来日无多,她只是想回到自己的故乡颐养天年。你为什么不放她出宫,你冷血!最初,我只是希望送她回去…”
耘长河食指按在唇间:“嘘——你的解释很差劲。不甘心就说不甘心,你想做我的位置,行动失败就要勇于承认。你现在跟我谈情?!一个失败者,想要把所有的失败行动初衷归结于孝道,而不是自己的野心。唉,你的懦弱和推卸责任再次伤害了我的心。你很清楚王妃太妃什么妃都一样,嫁过来就这里的人,没有回故乡的养老的先例。我的心真痛。来,你帮我揉揉。”他说着,拉住虞红棉的手,抓按在自己胸口上揉着。
她抽不回手,呲牙,瞪着他。
“贱人!”耘翰祥见此顿时脸色变了。
他挣扎的站起来。
耘长河使了个眼色,侍卫撤了。
耘翰祥冲过来就甩了她一耳光。
虞红棉耳朵嗡嗡作响,顿时恼了,她奋力搡开了耘长河,指着耘翰祥的鼻子大喝道:“骂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竟然打我?!就连我老爹都没打过我,你算那颗葱,敢动手打我!!!”
耘翰祥显然比她更生气:“贱——啊啊!”
“闭嘴,你大爷的!!!”虞红棉一记下冲拳把他打翻在地。
他的帽子掉了。
两人扭打成了一团。
大约是从未见过如此乱七八糟的打架法,侍卫们都愣了。
耘长河故作自然的捯饬着小碎步退后,又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