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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灵术起源

这绮梦清水的主卧的大小等于两个侧卧,白忆苏醒也是暂居之处正是两个侧卧之一。笛安所在是主卧,主卧从中隔开一道墙将其分成两个小房间,初次与笛安遇见自然是在内侧的小卧室兼书房,而外侧才是笛安所住卧室附带有视野辽阔的阳台。

兰莉雅临走时嘱咐不要离开这里,即是不要踏出门半步,这穿过主卧穿过抵达的这阳台是唯一与外界接触的地方,自然,侧卧那小小的窗户是不在计算之中的。在笛安的允许下白忆时常都在这里仰望天空。

“果然还是好美,不奇怪吧都是同一片天空,不过是心情不一样。”

这里的夕阳依旧平静,凝聚沾染着层层红霞,待在绮梦的清水观赏夕阳的心情与在绮樱学院教室中迥然不同,尽管没有百无聊赖之感可长期以来固有的自由消失不见。若说什么事物重要那手脚是不容易想到的,可实际上却是意义非凡,白忆就是处于这状态,丢失了长期存在的自由。

感慨了末了饥饿袭来,白忆到一楼寻觅着不知是这天第几次进食,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是第二次或者其他次数吧。时间忘却,在清水作息时间完全紊乱,作为监护自己的笛安一日三餐都是零食——曲奇、薯片、梦幻糖果等等的。虽白忆习惯又喜欢节约时间,但不至于达到笛安的地步,她的理由恐怕是不尽相同。

室内装修风格不都是白忆暂居侧卧里的干净整洁,例如笛安所在主卧外侧房,干净是干净却说不上整洁,衣服、书本、背包等等的就随意扔在床上,大概占据了儿童床一半的位置,那房里的书桌和吊灯也是儿童式的画着大大的卡通画,白忆对此没有过问笛安也没有说明。

白忆坐在餐桌前口中嚼着切片面包,这是笛安少有的储备,白忆也希冀尽量简单不想为难人家,对于食物也几乎不挑剔。嫡糯无味的切片,蓝莓果酱再配之热腾腾的枫糖水,若是单说味道也不坏至少是可以下肚充饥的。白忆安安分分待在绮梦已有两天时间,短短两天时间变化显然的是与笛安的关系,初次见面笛安于心中的印象是漠不关心中偏向厌恶自己的,两天的接触相处中才得知笛安的性格如水淡,交谈之中如水的交融。

这时间里与笛安的交流得知目前的处境,那些层层模糊疑惑的雾气拨散了一层,虽然仍旧不见其中心,云里雾里——现在居住在绮梦的清水本有四名学员,其他三名学员均执行任务得以有空房居住,自己目睹了两位少女与兰莉雅的对决,遭受灵术的冲击波及而昏迷,最后,将自己带来绮梦的是兰莉雅,医治自己的则是笛安。

除了必要谈话两人都沉默不语,整个清水只有笛安的咔咔声和书籍翻页的声音,渐渐地把握到笛安的频率,相互之间的宁静让他很是喜欢。

白忆再次来到阳台处,透过落地窗望着窗外再望望远方。左侧花红柳绿中有着小巧的独栋小屋,细细的木桩围城的花园,简约又朴素像身处在城堡中的公主,显然这不是先前所见的教学楼,或许是这里是在绮樱学院的深处才不易让人察觉的吧。

“倒是在外时未望见清水及山间小屋,这么说来清水的位置还在那片树林的深处吗?”

正下方不远处有水池似的奇怪图形,整体成灰色,直径大约十来米,图案则是波纹状的凹陷曲线一圈比一圈小,每一次只绕过一半曲线便停住从另一端又绕回去,这奇怪的图案着实是初次见到,白忆的直觉中这图案绝非仅仅装饰。

注视着注视着好奇心就涌上心头,单是远处的小屋和楼下的图案都引起他的探知欲,况且在绮梦中还有更加颠覆常理的未知世界吧,按照兰莉雅的说辞恐怕在几天自己就会又回到日常生活,白忆对现在这里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脱离了日常恨的是不能真正的沉入其中,离开清水到绮梦一探究竟的念头萌生。

他返回内室见笛安合上书页背靠墙壁闭眼小憩,白忆轻轻叫着她没应答依旧闭着眼。“太劳累睡着了吧,这模样还真像只安静的小猫。”

那就趁这个机会在绮梦里走走,只要在她醒来之前回来就没问题了,白忆如此忖度着随即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还没踏出门外身体恍若骑车时掉链般的不受控制,一个踉跄就飞在空中,周遭事物渐渐远离。白忆在空中胡乱的挥动着手臂无济于事,完全脱离了重力的限制,在空中既不坠下也不移动。半炷香的时间身体漂浮着缓慢地移向笛安,不知何时她已抬起了头。在她身旁时白忆在空中才降落,还是踩着地面才有实在感。

笛安手中多了根深栗色横纹的锥形手杖,比小手臂要长些,手杖的杖头像是干瘪的核桃其下成双螺旋状,光是看着就觉得硌手,苍劲有力显然经由岁月的雕刻,这和眼前的笛安一点不符。

“这是什么?”笛安迟迟没说话,白忆则是率先提出心中的疑惑。

“帛木。”几秒之后笛安如此回答着。

她的语言里不带感情,解释说明些恐怕是再适合不过的。

“帛木?是什么?”白忆接着问道。

笛安将手杖摇动了小弧度示意帛木就是她手中的手杖。

“帛木是用来干什么呢?”白忆换了个方式问道。

只见帛木的顶部散发着淡淡透明的蓝色光泽,接着书架上几本书泛着同样的光泽飞到其身边堆叠在其脚边。

“这…帛木是法杖?”白忆问道。

笛安点点头,而她的目光在那几本书上一动不动,白忆见状问道:“这些…是让我看的?”

笛安又点点头,接着扶了扶眼镜继续专注在书本里。

灵术,大概是漫画书里的魔法一样的超自然力吧?他将笛安用灵力运来的几本书,一本接着一本查看着书名。什么啊,这些。《花卉养殖大全》、《西哈诺·德·贝热拉克》、《青春期女孩的教育》,书的种类繁多,不过却颠三倒四的,光是看看书名白忆也不会再往下阅读吧。好了,就是它了。白忆将其他书置于一旁,将一本棕色牛皮书放在手边端详着——《灵术起源》。老旧边角毛毛的封面,好像是在哪见过的奇怪的图案,歪歪扭扭的藤蔓般的线条互相交织,白忆现在可也没有心思去回想,他怀着读着沉重的心情打开了书,而书的扉页有着这样一行字——

灵力,全来自想象,却是一股力量。

白忆翻到序言——《兰艾博士的一封信》。

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如果可以利用这三分之一的时间则人类生命的活动时间将大大的增加由此可以改变整个世界,我和其他研究人员都对此坚信不移,无论是当时还是如今。

实验初期采用麻醉药物让人体的内脏器官得到暂停工作,而大脑无休眠工作的计划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人类也是生物和动植物一样的需要休息,需要睡眠,即使勉强夜间不眠也不可能和正常一样的生活。

知此计划的难以实行,便转向选择对人类的部分内脏和器官进行休眠,从内脏到各个器官,这一小时会失聪然后恢复,而在接着的下一小时则是失明接着又恢复,这样间断性的器官休眠的确解决了最初的问题。

可是这项实验的不确定性太大,人类庞大又复杂的神经元交错不清,接着便转移了研究方向——梦。人类在梦里是可以操纵未知力量的,可人类却无法操纵梦境。我们研究人员企图在现实世界里构筑第二个世界——现实里的梦境世界,除去表面世界以外的另一个世界,梦境的世界,八个小时用于梦中世界里再进行日常的生活。

世界出乎意料一帆风顺的构建成功,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梦境的世界,而是灵力的世界,并且它的极速发展更是让我以及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大吃一惊。

如今的我不知道当时的这个决定是好还是坏,可它终究是改变了世界,完成了它的初衷。

——序言毕

白忆读毕序言沉思着想起了学院中的物理教师叶,大概这博士和那位老师是同一类家伙吧,想法稀奇古怪异想天开不过若是实现那可谓是用处颇大。不知那位叶教师是否有考虑过将晚上睡觉时间加以利用,不过从这本书的序言博士的信中得知这也并非容易之事。”如今的我不知道当时的这个决定是好还是坏”白忆咀嚼着信中最后一句话,那也就是说..灵术在带来益处的同时也带来了灾难吧。

楼道口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兰莉雅她回来了吗?白忆起身开门却是比自己身材结实至少两圈的彪形大汉,黝黑的皮肤将白色T恤撑得像炸开,粗壮的手臂,清爽的短发,面容凝重。

“笛安,他是谁?”那人向笛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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