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登儒丢下此话,未听见暗室内有什么动静,以为是对方怕了,想到得意处,竟不顾浑身被暗室珍藏的物件碎片扎出的一身伤痛,笑得极为张狂,似乎下一刻他就能瞧到南宫无泪浑身骨头寸裂肌肤腐烂的样子一般,颇为解恨。
“你确定是你的药快还是我毁了这破灯快?”童登儒笑得得意之际,暗室内传来南宫无泪幽幽的声音。
童登儒的大笑立即卡在嗓子眼里,一口气没有及时换过,憋得满脸通红。
“啊,怎么这么脆,我轻轻一掰就掉了一个灯芯。”
“不过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吧,坏了一个还有六个,照明的话我觉得一个就够了……”
“不要,不要不要,你快住手,住手听到没,不要再毁了我的佛灼琉璃灯了!”前一刻还得意之极的童登儒此刻扑在铁门上语无伦次又焦急万分道。
悠闲坐在暗室内的南宫无泪就近取了一颗夜明珠,将手中琉璃灯照得透亮,着实没有料到如此小小一盏灯能将阴冷狠辣的老头拿捏如此之准。
可她左看右看,除了琉璃盏上托着的七个小巧灯芯要精致一些外,并没有瞧出还有别的神秘之处,更是弄不明白为何童登儒会如此宝贝它。
不过,如此一来倒给了她极为方便之处了。
在她得知童府居然利用偷盗之罪捉拿她之际,她第一个想法便是直接毁了所谓的至宝,再用他最宝贝的童年作为人质,以此化解这次的危机,却没料到这老头对于他口中的至宝如此上心!
如此一来,那她就暂且饶过童年吧,毕竟一对七也是个体力活,你不让人家休息好了,当真‘流产’了可就罪过咯!
想到这里,南宫无泪用指头戳了一下下巴:“要不要弄点大补之物送给童年呢?”毕竟七个人呐,万一要是冒出个七胞胎的话,她这个知情人士不尽点绵薄之力,那接下来她还怎么心安理得住在童府?
南宫无泪想得入神,直到暗室门再次打开,清晰传来童登儒哀求的声音她才回神。
“你说这灯叫什么?”
“当心,此灯太过脆弱,小姑娘一定托好才是!”童登儒双目跟着南宫无泪托琉璃灯的动作而移动,一副准备随时扑上来急救的样子配以他狼狈的身形,让南宫无泪瞬间失了戏耍之心。
再怎么不是东西,毕竟也一大把年纪了,让他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儿被毁便是最好的惩罚了。
想到此南宫无泪不再废话:“想必你那孙子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心中明白。”
说到这南宫无泪一声冷哼又道:“童年,多好一名字,可惜了却是一个如此心术不正之人!”
“小姑娘,当心托稳了,佛灼琉璃灯七个灯芯都极为重要缺一不可呵!”
奈何南宫无泪说了这么多,人家却只在乎她手中一件死物!
“行了,只要你撤回所有兵力对这件事不再追究,待我离镇之日便是这什劳子佛璃灯归还之时!”对牛弹琴,她懒得再废唇舌。
“佛灼琉璃灯。”
南宫无泪凉凉瞪了他一眼,现在她有些同情起童年家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爷爷分明可以在分分钟替自己报仇,却因一件死物而抛掷于脑后的话……
“好,好好,老夫立即让人撤兵,小姑娘,不知你来天歧镇可是有何要紧事?老夫虽然早已不理俗物,却也能帮得上一二。”
南宫无泪被童登儒前后反差太过的态度弄得冷笑连连:“这些自不需你来操心,不过我丑话可说前头,若让我察觉丝毫你言行不一,我便当场毁了这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