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发现一个可疑之人!”正在赵老板犹豫不知如何接话之际,楼上突然传来一位士兵高喊,在这虽然人多却极为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押下来。”李统领并没有动身的打算。
楼上传话的士兵缩回了头,不一会儿从楼梯下来,跑到李统领跟前:“头儿,似乎是天启派之人。”
李统领皱眉:“前面带路。”
赵老板犹豫片刻也想跟去,被另一士兵拦下,只得作罢。
跑腿的士兵将李统领带到二楼其中一个房间停下:“就这里。”
李统领一进屋子,便瞧见了一袭青衫的南肆,衣衫上的云纹图案极为清晰:“在下李世杰,天歧镇驻兵左旗麾下统领,不知阁下是……”
世俗对于那个云纹图案自有一番敬畏。
“南肆,天启派第一百三十七代第子。”
“原来是天启派道兄,在下奉上锋之令搜查贼子,还请道兄行个方便,不知那榻上之人……”
这李统领一进屋便瞧出了问题所在,可不就是榻上缩在锦被中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之人么。
“那是南某师弟,打小胆小,昨夜本不小心感染风寒,突然被你们的人闯了进来受到惊吓,师弟从未受过此等委屈……”
“哦?”李统领将信将疑,欲上前一探究竟。
“李统领,我方才也瞧了,贼人是位女子,还请李统领不要为难师弟,若他被惊吓过度,回了山上南肆不知还如何向师尊回禀。”南肆软硬并施,一方面说明你要抓的贼人是位女子,而我的却是师弟,另一方面如果你因为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的结果而让我师弟受惊过度,我天启派追究下来,我该如何说?其中深浅你自去体味吧。
李统领只得停住:“还请道兄亲自揭了锦被,待李某确认之后自会离开。”
南肆心一紧,像是在思考他此建议可行否,可实际他心中已经在擂鼓了。
这些官兵来得太快,快得让他摸不清这些人是当真只抓那小姑娘,还是隐晦的想要将自己师弟也抓走。
要他真相信童府至宝失窃才导致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那他更相信这些人是打着抓那小姑娘名头顺便引出他师弟!
故此,他如今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童府……南肆第一次懊恼自己为何不和师弟一间屋子,如此就不会有现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先前和南肆僵持的士兵见状走到李统领身侧,附耳低语。
李统领投去疑惑神色,那士兵重重点头。
李统领重新去看南肆:“道兄,你只需揭开令师弟的锦被,露出脑袋让李某确认确实与贼子无关,李某立即带人撤走。”
“还是说道兄这位其实不是师弟,而是师妹?”师妹二字被李世杰咬得微重。
南肆整个人一凛,又很快强自镇定,正欲开口辩驳。
“师兄,他们太蛮不讲理,擅闯别人卧房不说现在更是过份,居然怀疑我的性别!”
“这山下的人太不讲理,师兄我要回山上去,哇――”缩在被子中的南宫无风一张小脸通红,像极了被惹怒的小兔儿,急急反驳李统领先前的话之后,像是怕极了,尽没有忍住哇的一声给哭了出来。
南肆没有料到师弟说哭就哭,一怔之后急急上前,站在榻前想哄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一时竟也急得不行。
李统领亦被突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当场,在听到南肆极为别扭的一声你你别哭了,男儿流血不流泪的话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打量南宫无风,在确定他是男儿身之后急急开口:“吓到小道兄,是李某的不是,李某这就带人离开,还请道兄好生劝阻,李某今日也实在是公务在身不得已为之,还请见谅。”一通告罪的话丢下,不等南肆二人回话便喝退一干士兵离开了。
一行人急急退到楼下大堂,互相望了一眼后齐齐大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