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火冒三丈,左手备在身后,也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年老,右手在空中不住地颤抖,“你这小崽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刻苦钻研诗经,整日无所事事。”
“二长老,弟子是看到……看到宁和殿里的翡翠闪……闪光,所以才……”孩子低着头,声音越说越低。
二长老用比刚才更加严厉高昂的粗犷的声音说:“一派胡言,那翡翠百年不见得一亮,怎会闪光!定是你拿胡话框本长老。”越那样想二长老越是生气,气的胡子一上一下。
孩子虽内心有些恐惧二长老,但真理是不会因为对一个人的恐惧产生犹豫。孩子争辩道:“二长老,弟子真的没有看错,那翡翠散发的光芒金灿灿,好比这天上的太阳。”
二长老还想说什么时,和蔼可亲地声音凭空而起,“严昛,为何动怒?”
严昛把刚才孩子说的话一一转告给那人。那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一只手不停拂拭白花花的胡子,然手指停动,略带惊诧之意,询问:“你可看清?”
“大长老,弟子看的一清二楚,若长老们不信,可前去观看是否属实。”
“好。”
仅是大长老的一个字,孩子欣喜若狂。
二长老不敢相信,微露震惊:“师兄,你怎么连黄毛小子说的话都信?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起初,严讷迟徊不决,但当看到孩子信心满满的眼睛,他决定,相信孩子。
当三人来到宁和殿时,翡翠的光早已暗淡许多,若放在黑夜恐怕都不及萤火虫的光。散发微弱的,闪动的亮,走进时,才看清了那翡翠还在闪光。
严昛眼神愈发严厉,死盯渐暗的翡翠,似乎想要望穿翡翠的内部。外面突传来雨滴声,孩子心想:“这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变天了?”许是不敢相信,悄声迈小步停于殿口,仰望乌云密布的天。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翡翠所在之上,一雨滴缓缓落下,“啪――”准确无误滴在翡翠上,殿内回荡着,有一种非凡间所有的感觉。那一际,翡翠暗淡无光。
雨滴的声音在严昛的心中久久回荡,几秒过去,再次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然后大步流星,潇潇洒洒离开宁和殿。
严讷怎知师兄会突然离开,呆愣小会儿,左看看翡翠,右看看师兄离开的身影。最终紧跟严昛的步伐,还不忘问:“师兄,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离开了?”
回答他的,是天空洒下的细细小雨。
孩子莫明其妙望雨中两人的背影,虽有疑问但又不敢多问,烂在心里吧,闲憋的慌。几日后,众人周知,而且越传越离谱。
什么天降神物,什么无价之宝,什么图腾的真正所在,得它得图腾……一时,各大门派纷纷前来,要眼见为实。打着拜见神佛的名义来细探翡翠的事情。
孩子不知自己闯的祸,悠哉悠哉度过四五天,直到有一天,孩子的悲惨“登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