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挡我迷罗国军人,捉拿刺客,难道就不怕被国家通辑吗?”那为首的官人见自己几十个人级军人,被人家扬手挥剑之间就斩断了所有的戟头,且那些断戟还一样大小,立马就知道自己眼前实力显然不是人家的对手,忙抬出身份向鱼郞喝道,同时右手隐隐的向后打了一个隐秘的手势。他也够大胆和无耻,和凤楼的伙计只不过因玄冰姬猝死,心中悲愤,扬了扬手中的武器,说武器还有点过了,只不过是一些劈柴用的砍刀,切菜用的菜刀,捅火棍什么的,就被他一句话安上了一个刺客的头衔,不过也从这儿可以看出他们这次保护的对象来头怕还是不小。
首领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一见不能力敌,就向楼上的军卫打出了救援的手势,同时他也看向了那斩断自己一行几十个军人的高手。入眼的竟然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身披簑人,肩背鱼篓的一个卖鱼郞。首领怎么也想不到,能几剑之间就截断自己一方众戟的人会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卖鱼郞,在他的脸中,能轻易截下他们一起攻击的人少说也要天级以上的强者,而在迷罗国内,一个天级的强者少说也在百岁开往,却不料竟然是一个,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卖鱼郞。
鱼郞虽然在斩断他们的戟后,就再也没有攻击为他们,但那平淡的神情和微微斜指的平凡长剑,却让他们这些军人感觉到了不丝隐隐的不安。不过眼前这些不愧都是经过战场的生死考验而活下来的精英,鱼郞给他们造成的心理影也只是让他们稍微片刻的分了下心,就喝一声怒吼,几十把已经断了长戟一齐指向了鱼郞,一肃杀的冷烈之杀意从他们身上迸起,形成的一巨大的凌厉杀意,宛若巨网一样向鱼郞罩了过来。不过他们虽然用断戟指着鱼郞,但他们却没有发动攻击,好像他们在顾忌什么或是在等待着什么指示?
婶婶和牛二他们被这群军人那战场之上凶厉杀气锁住,顿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压着几座大山,气得透不过来,又像那已经摆在砧板上的小鱼,任他们宰割鱼肉。他们只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村民,何时见识过了这种场面,顿时被这群军人吓傻了,但对于玄冰姬的那无私的爱,他们还是瑟瑟的把玄冰姬的身体护在了他们中间,惊恐的望着那些面露凶容向他们逼来的军人。
然而世事真让人难以意料,那个他们眼中只是觉得有点神秘的鱼郞,其实说神秘还有点过了,只不过交往三年了,牛二他们除了知道他姓李以外,他的来历、名讳什么的什么都知道。可就是这个平凡之中夹杂着点点神秘的打鱼郞竟然是一个深惹藏不露的高手,他们根本就看不清鱼郞是怎么出剑的,只看见一华丽的剑光连闪了几下,就见那些军人的长戟头都已经在铿铿声中全部被斩断了。他们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们眼中的鱼郞,只见那平时在他们眼中憨厚老实的鱼郞这时右手执着一柄很平凡的长剑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站在他们与军人之间的空地之上。
可是就是他这么随随便便的一站,那轩昂挺拨的气质就显露无疑,人还是平凡的人,剑也是一平凡的剑,然而就是这一平凡的组合,却产生了一股让人不可忽视他存在的强大气势。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鱼郞小李哥吗?鱼郞的变化虽然让婶婶、牛二他们太惊诧了。但就是因为他,勾走了玄冰姬一颗最纯洁的心,最后却不接受玄冰姬的爱,让玄冰姬伤心激愤心碎猝死。
他鱼郞已经被他们列入了最不可爱,最不受欢迎黑名单中,憨厚的天性让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爱与不爱是双方自愿的事,玄冰姬因爱猝死,只能怪命苦,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心中虽有怨恨,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这时见鱼郞把那些如狼似虎的军人吸引了过去,他们赶忙朝和凤楼外退了出去,和这些军人发生冲突,在战斗之中发生什么误伤或是被杀,伤残等意外,不管有理无理,都是他们吃亏,特别这时还被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刺客头衔,更是说不清了。牛二他们虽然憨厚,但在这方面还是能明子,一见那笼罩他们的杀气转移了阵地,还不连忙离开,那才是傻子。
“章统领,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吵死人了,还有你们问问这店中的老板,这和凤楼倒底还做不做我们的生意的,想不想瑞在这儿做生意的?本王都来了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把我们所要的和凤鱼端上来,再不把和凤鱼端上,惹得小王火起,就封了你和凤楼。”随着那冷的话声,在咚咚的竹梯颤鸣之中从和凤楼上咚咚的冲下了一大群近百个左右的军人。
这群军人的中间,有四个衣着鲜明,约二十七八的青年人,不过在这个世界,不管男女老少,还是村夫,都或多或少的练过武,从面容上还真不容易看准一个人的真正岁数(呵呵,就是因为大家都在练武,人级以下的武者,就相当中华大地上的凡人,而那些人级、地级高手也只不过是中华大地凡人眼中的那些一般的武林高手吧了,但实力还是不能划等号的,毕竟人家好歹是一个先天高手了,虽只是最低级的人、地级高手,但也相当中华武修中从筑基到金丹左右的能力了)。
鱼郞慢慢转头望向那这四个青年人,只见最中间的一个身着金色的锦衣,再加一件金色的云图披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主,刚才的话就是他从楼上走下时说的,看来他就是那个自称是小王的王爷了,加上那首领刚才说的迷罗国,鱼郞就明白那定是迷罗国的某个小王子,他身边的三个青年,从衣着的华丽上看,在迷罗国看来也是王公大族的公子爷。
这小王爷他们一群人从竹梯上走下来时,就已经看清章章统领一群几十个军人,执着断了头的找戟围着一个打鱼郞,那些从楼上走下的军卫只稍微的诧异了下就挥枪拨刀向鱼郞围了上来,而那四人青年人则是全露出震怒之色,特别是那小王爷的怒喝道:“章统领,你是越来越活回去了,一个小小的叨民,也让你这样大动干戈,我在想是不是这次回去,请示父王撤了你的职。”那小王爷怒叱了大气不敢出的章统领后,又转首对鱼郞吼道:“大胆叨民,你不知道这是迷罗国禁卫军吗?你竟敢对禁卫军挥兵,你想造反吗?”
小王爷说到这儿,才看见那匆匆忙忙朝和凤楼奔去的牛二一群人中,那村妇怀中抱着的不是这和凤楼的老板的玄冰姬吗?以小王爷那锐利的眼睛和高深的修为,一眼就看出玄冰姬心脉已经完全的停止了,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脸上滑过一丝惋惜之意,但更多的是狂喜之色,他这次来和凤楼本就是带有目的的,现在见和凤楼主人竟然死了,那这目的就可以提前完成了,不心喜才怪。
“我不想拨剑,为什么要逼我出剑呢?”鱼郞心中苦叹着,不过鱼郞转首看着牛二、婶婶那群憨厚的村民,和凤楼的伙计,心中不由苦笑暗叹,如果自己不出手相救的话牛二他们就有杀身之祸,而且这杀身之祸好像也是由自己引起的。鱼郞才刚一挥手中的剑,心中就苦叹了口气道“唉,看来我五年的努力又付之今朝了”不过他也只是削断了那些军爷的长戟,没有让长剑之上染上这些军人的一点血腥。这当儿鱼郞回想这么多年来,哪次不是就在自己认为可以渡过时,都在这最紧要关头功亏一篑,地方一换再换,身份一换再换,这次更是换成了一个平凡的鱼夫,但上天好像专门和他过不去,这不就在他心中的杀戈之念要全部消除时,又来了这码事,他能眼睁睁的看着牛二他们命送黄泉?
他成功了,成功的的引开了章统领这群军人的注意力,让牛二他们安全的转移到了和凤楼之外。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了,鱼郞那无奈的一剑,就已经把他五年多的苦修化为了流水,他还不想再破了自己努力近百年维护起来的杀戒和血戒。鱼郞见婶婶和牛二他们已经安全的转移了出去,就当他要收剑时,这小王爷一群人下来了。面对小王爷那难听的那叨民叨的辱骂,连身在楼外的能听见小王爷辱骂声的牛二他们也觉得非常的刺耳,如果是自己怕也要和他拼命,牛二这样想着,不由把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高大陌生的小李哥。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鱼郞只是轻轻的一扫小王爷一群人,嘴角轻轻的露出一难解的笑容,转身就向和凤楼楼外走去,鱼郞的反应不仅让牛二他们失望,有那个本事,为什么就拿不出一点男儿的血气,这还算是男人吗?连小王爷他们也呆了下,这人也太那个了吧
那些刚从二三楼下来的禁卫军不知道鱼郞的厉害,纷纷的枪戟一指鱼郞,堵住鱼郞的路喝道:“站主,不然格杀无论。”而和章统领一起的那原先的军卫虽然也有模有样的把刀戟抖得乱响,但却隐秘的向两边退开,让开鱼郞要经过的道路,打死他们也不会上去送死。
“格格,姬儿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窝囊的修道者!”突然一突兀的声音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响了起来,同时,爆起了牛二他们一声声不敢置信的骇然恐叫之声啊
“修道者?”鱼郞身子一振,惊讶的朝声音来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