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打点一番随身物品准备到桃幺置办的新居转转。暂时还没有离开花楼生香的打算,一是新居里打点人手和重新装修还没安顿好,再者还没有等到想要等的人。马车经过繁华的大街在一处有些萧条的大门前停下。门口的石狮经过风雨的洗礼也早已失去了悍人的威严。大门正头高高挂起的牌扁写着“袁府”二字。
“主子,到了”桃幺揭开帘扶着无忧下了车。
无忧看着眼前的府坻有些嘲讽有些酸涩尽是些说不清的滋味一起涌了上来,好巧不巧这个新置办的家正是前礼部尚书袁国焘的府坻,据幺儿说是因为家到中落便拿来出售,而自己——莲生安排的现在的身份正是袁国焘的孙女袁无忧。巧合也好,偶然也罢,这里便是她无忧日后的盘踞地••••••
走进庭院,入眼的朱红建筑都失了原来的颜色。草丛也因为长年没人修剪的关系长的层次不齐,桃幺一直在身边叽叽杂杂说个不停:“主子可还满意?这可是几天下来唯一符合主子心思的院子,后院厢房也很是宽敞,书房前还有主子最爱的枫叶林,过些时日只要稍稍修正一番住起来一定舒服。”
“执事可是找好了?”
“嗯,找下了,我这就将人带过来。”
李正眼下正带人打扫卧室,“李执事•••”李正闻声望去,正是昨日里招下自己的那个小少年。“管家,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事?”
“主子来看院子传你到前院”
“好,我这就去。”李正又拍拍身上的灰尘确认干净以后又吩咐了手下几句便跟着桃幺向前院走去。
正厅里,无忧有些无聊在这房子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雕花的红木家具,绘着山水的古画,青瓷花茶碗还有那没有玻璃的窗户和门扇。呵呵,古代啊古代任谁想上几辈子会想到她好死不死的穿越了过来,现在还活的如此滋润。身后急促的脚步停下,“小人李正,参见公子。”
李正?看向来人有一瞬间的怀疑,此李正正是彼李正,半费之讼挑衅律法的李正。“李正?”无忧有些惊讶,公堂一审之后,据无忧的分析李正并非无主之人,虽是堂审一事无忧让他赔了些银子,可也不至于非要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事。“李正你不做诉讼师为何跑来本公子的府上做执事?难道你学律法就是为了做执事”
“公子英明,李正一介草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怪只能怪公子开的价钱太诱人。”
无忧也心知自家的雇工比别人府上开的工价高了一倍多,前些日子故意在这城中造势,又有公审一案的渲染,这袁家小主身份自然要比别人高上一倍,无忧本就有自己的小算盘,可是没想到跟前的这个男人也真是实在,这要放到21世纪绝对是个能抓住大形势的人才。
无忧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也没有再说其它,只道:“小幺儿信的过人便是我袁某人信的过的人。只是我府里也自有府上的规矩,眼下我府内正是用人之既你的过往暂且不提,不过按规矩,我府里新人均要签字画押一份劳动协议,协议内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期间,我有权对你的工作表现提出意见,如若不符合要求我有权解雇你。试用期过后你可长期留用于我府中,同时你的月饷也会增加。”
“小人明白,不过这协议听上去只对小人有利,不知道公子还有无其它?”
“当然有,协议我会跟你签订劳动时间,不过同那卖身契不同,本公子不要你的人,本公子要的是你的心,日后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包括本公子在内都是你该保护的。本公子要的便是绝对的忠诚。”
听到此处,李正心里有些说不明的感觉,这个神秘的公子不要他的身体唯独要心,可是他李正的这颗心早已给了别人。
“你可能办到?”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小人明白”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还未长开的少年,清澈见底的眼眸,姣好的面容那懒散的丝发比起他的的少主不想上下,腰间的龙纹玉又随着走动晃花了李正的眼。是的,他为了他的少主,他的少主才最应该是大一统的人,怎么能被这少年的假像迷惑,他李正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那玉。那个应该属于他家少主的龙纹玉。
这间隙,桃幺早准备好了协议书立在一旁等着李正签辽画押。李正也心下一狠为了自家少主拿起笔落了下去。
“李正,本公子虽看不透你,但是本公子看得透严兴国,这便足亦。”狭长的眸滑过李正。吹吹撰在手里的协议书。她无忧从来都玩的起。
地上的李正身子还是禁不住抖了一下。错了吗?不会,只是个警告却没有调查他的意思吗?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那么这就是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