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徐徐升至空中,是艳阳一般的天气。
深秋快要结束,冬季的黎明徐徐拉开帷幕。
安以诺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粉红色系列的天花板及一系列公主色的墙纸娃娃,安以诺眉头微皱,这种颜色、、、真丑!
良久,安一诺仿若才想起来要问这是哪儿?正在这时嗓子里传来的沙哑感强烈异常,她只好自己下楼去找水喝。
房门打开,一个头发凌乱的男子走了过来,安以诺一怔,下意识地抬头,须臾出声:“你是昨天、、、救我的的那个人?”
尤鸣修一怔,弯腰,随即轻笑:“小公主,我就是那个救你的那个人。”
安一诺脸颊微红的偷窥了他一眼:“那你、、、认识我吗?”
她其实不应该这样问的,如果现在面前的他是个坏人,那么告诉他她现在失忆的事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但、、、他看起来并不是坏人,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如果现在克莱斯汀知道她这样的想法,那么他铁定笑掉大牙。
你说、、、尤鸣修不是个坏人?
如果他不是个坏人的话,那么我杀一个人简直就是好人的好人。
但现在的尤鸣修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蹲下身来,温暖的笑了笑,但也许是过久不笑的样子,脸皮都僵硬得很,所以扯出来的笑容看起来怪怪的:“当然是认识你的,所以昨夜看到了你就出手相救了。”
安以诺欣喜的抬头:“那个、、、我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我不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什么?大哥哥你能告诉我我是什么人吗?”
尤鸣修眉头一皱,莫非、、、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着扯了个谎言:“你叫纤儿,是我叔叔的远房表亲,所以讲你寄放在我家,让我来照顾你。”
安以诺欣喜至极:“那我的父母呢?”
尤鸣修这才认识到‘扯一个谎要用千个百个谎言来圆’的麻烦:“你的父母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出差,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够回来看你。”
安以诺对他的谎言毫不察觉,其实面对父母亲上的问题,安以诺从小就很敏感,但是却改变不了她渴望有父母亲作陪的愿望,所以现在的她是一种潜意识的蒙蔽自我,逃避着往事的纠葛。这也是她心思细腻的痛苦由来。
多年以后,安以诺总是在想着,如果她还是以前什么也不知道被骗在象牙塔的孩子一样的纤儿那该有多好,不用在想着必须履行的责任和往事的痛苦。
但这终究还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纤儿很快乐,她不用再纠结于往事,不用再想着责任,她现在、、、很快乐。
不知从那里听来的一句话:如果我被蒙蔽在虚拟的幸福中很满足,但是我总想在清醒的世界痛苦,因为,那才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不需要被修饰。
我不知道现在安以诺的自我蒙蔽是好还是坏的,但是我想给安以诺的人生一段温暖温馨,这是我私人的欲望。也是,在那悲伤逆流而上前的最后一次不忍心和期盼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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