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间一片骚动,克莱斯汀见状皱了皱眉头。
修他、、、怎么了?很少看见他这么的方寸大乱的时候。
秋风沁凉,吹在安以诺的身上分外寒冷,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是谁?她以前是什么人?她一无所知。
半个小时前,地下王国某个房间。
安以诺悠悠醒来,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大脑一阵钻心的痛,她像个初生儿般的缩进白色的沙发,娇小的身躯颤抖着望着不远处笑得阴险的白胡子老头儿。
安朗见她醒来,心中很是诧异,一般被催眠的病人至少要几个小时才醒来,然而内心又涌动出来一抹异样的激动,其实也无非他激动。几十年来,他安朗老头儿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倔强精神力大的人,但这要放在一个才十多岁大的小女孩儿身上无疑是令人讶异的,这令这位年过古稀的猥琐老头而产生了一丝敬意,因此笑得越发‘亲切’,但这到了小诺的眼里就成了‘猥琐’‘下流’‘阴险’,因为他那张脸实在是、、、咳!实在是太对不起观众了!让人总是思索着他笑了的含义。
于是,三分钟后。房间一片狼藉,安以诺冷冷的望着倒在地下四肢抽搐的老头儿,蹦出来的话语越发冷漠:“你最好马上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否则,你今天绝对走不出这个门!”
安狼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娇弱的小女孩儿实际上如此彪悍,浑身上下被踢的动弹不得,嘴也斜了,早就说不出话。
小诺也知此处并不安全,很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隐藏。于是也不恋战,打开了房门雷厉风霆的走了出去。
安朗绝望的望着换换关紧的房门,心中是铺天而来的恐惧。
上头的惩罚、、、堪比欧洲中世纪的‘铁处女’之刑,甚至比这还要惨无人道的惩罚,将人做成人彘已算是对死者的恩德。
一想到这里,安朗一阵颤抖,颤颤巍巍的咬破了舌尖儿,即使是这样死也比那样要好到千倍万倍不止、、、
这也只能算是,替他多年来犯下的罪行赎罪吧、、、
此刻的安以诺并未想到自己的逃亡直接导致一个人的恶梦。因为此刻她已自顾不暇。
此刻她看着人山人海的大厅心中一片恐惧席卷恶来,几乎站不住的要倒下来,几个小时精神力的抗争已使她无法思考、无法再用大的力气去逃亡,饶是铁骨铮铮的大人也很难坚持下来,况且她又用了武力使安朗倒下,身体已虚弱得站不住脚。
她是谁?她的家人呢?大脑内一片空白,一阵扑灭而来的绝望席卷而来,身后传来一个魅惑而冷漠的声音,安以诺虽不知是谁,但身体下意识的逃跑。但虚弱的身体酿跄的倒下,她绝望的闭眼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卷卷的睫毛微颤着睁开眼,眼睛一下子失了神。
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他有一张如上天鬼斧神工的棱角分明的脸庞,浓墨的剑眉高耸入鬓,深邃狭长的凤眸中是两颗棕绿色的水晶珠,高挺的鼻梁显出主人的刚正不阿,下面是一张淡淡唇色的嘴巴,古铜色的脸庞此刻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狂喜。
心中的喜悦几乎要喷发而出,是她、、、真的是她!
是那个五年前的小女孩儿!
妖艳女子见那男子迟迟不放开那个主上要的人儿,心中一片苦闷,这该如何是好?
任务要是完不成、、、她狠狠打了个寒蝉,脸上最后一抹迟疑消失,‘宁可得罪眼前的二爷,也绝不能得罪主上!’
她试探的开口:“二爷,这位小妹妹,您、、、”
还未说完,尤鸣修淡淡的眼神瞟向她这儿,给了她莫大的压抑。
明明是、、、一个毫无情绪的眼神、、、却让她连脸上的笑都僵硬了。
场面一时僵硬起来,旁边的表演也不能继续,二楼的各位来参观的政要官员及商家也兴致浓浓的望着这一幕,要知道,这位‘二爷’的洁癖是不能恭维的,但现在他却抱着一个小女孩儿?!这可是个劲爆新闻!
克莱斯汀看着事情闹大了,也不再看戏。‘妖娆’的身姿妖孽的从包间站起,雌雄莫辨的脸庞一片‘春风和悦’的笑着,但熟悉他的人都知,他这时要发怒的节奏!
二楼人人自危,意大利黑手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无人敢再碰这位BOSS的觑头,一时大厅的人连呼吸声都轻微的微不可闻,尤鸣修淡淡的望着那只‘死妖孽’,丢下一句话抱着小女孩儿转身离开,却气的克莱斯汀花枝乱颤:“剩下的你解决!”
妖艳女子一时回不过神,回过神却无了人烟,刚要前去追,却被正怒气冲天的克莱斯汀所震住:“再往前追一步,就是与我黑手党下了挑战书!美丽的小姐,你是否要顾全大局呢?”
说完不再看女子惨白的脸庞转身离开。
走出地下王国望着天边的月,雌雄莫辨的脸庞似乎看不出一丝怒气。
今晚的月亮、、、真他娘的‘美丽动人’!
······
另一边儿,尤鸣修抱着安以诺走出地下王国后,趁着月光看着安以诺惨白的沉睡小脸,心中划过一抹心疼,但有夹击着铺天而来的喜悦。
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