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远给舒然请了两天假,舒然便在寝室浑浑噩噩睡了两天,欧远却不知道上哪去了,也没来过。其实舒然觉得班是应该上的,可是又怎么面对黄月那张脸。不知道怎么办就只有逃避,欧远说帮她请假她也就默许了。
两天假期一过终究还是要回到报社上班的。舒然无精打采地来到办公室,没有欧远的三明治也没有牛奶,有些想念。黄月和舒然的事情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其它同事浑然不觉的。
谢欢在舒然的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坐在办公椅上欢快地转了一圈:“然然,你这两天上哪去了?黄月得了陆总的夸奖,总编还说黄月这次给咱们报社增了光呢!黄月昨天请客,结果你和欧远都不在,电话也关机。你俩是不是约好了一起消失的?”谢欢表情有些暧昧,两个食指逗在一起打着圈圈:“你们是不是……”
“怎么可能,我这两天都没看到他呢?”舒然懒懒地回答。
“奇怪,黄月说她看到欧远进的总编室给你请假呢?”谢欢显然不相信。
“黄月对我们的事还真是上心呢!真得谢谢她。”一提到黄月,舒然就膈应,语气也冷淡起来!
谢欢有些不明就里,一向好脾气的舒然可从来没对人这么讲过话,一时气氛有点尴尬。
舒然也觉得有点对不起谢欢,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和黄月走得近,太相信黄月而已。舒然站起身来:“我去洗手间。”
洗完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舒然盯着自己的眼睛,暗暗加油。这时,镜子里出现了黄欢得意的脸。舒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转身准备离开。
“别急啊!”黄欢用手按住舒然的肩,转身确认洗手间里有没有其它人,抱着手臂靠在洗手台一角嘲讽道,“一向与世无争、超凡脱俗的舒然这是怎么了?瞧你一副委屈的小寡妇的样子。真怀疑以前的清纯都是装出来的。”
“黄月,你才怎么了?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剽窃我的创意计划?我们可是好姐妹!”舒然握紧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哈哈哈,姐妹,好笑!”黄月的脸瞬间变得有些狰狞,“有你这样的姐妹吗?明知道我喜欢欧远的,你挖我墙角。我让你帮我约他,你自己却避开我们和他搞到一起去了,真不要脸,你这个心机婊!”
“你,你,你,注意你的措辞。什么搞到一起?你喜欢的人就自己追啊!关我什么事?”舒然听着黄月过分的话气的面脸通红。
“追?你成天缠着他,我怎么追?”黄月已经被嫉妒急红了眼。
“有没有搞错,你哪只眼我哪有缠着他了?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工作。”舒然觉得黄月简直不可理喻。
“我哪眼睛都看见了,办公室的同事也都看见了。他帮你做事、给你买早餐、连假都帮你请。没搞到一起,骗鬼呢?”黄欢像一个泼妇一样,激动地把头发都甩到脸上了,看起来像个疯子。
“我觉得你生病了,该去看医生了。”舒然不想跟她继续纠缠,抬脚就走。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你的计划的吗?”黄月悠悠地说到。
一听这话,舒然顿住了脚,转身看着黄月。
黄月对着镜子把头发往脑后拢了拢,拂了拂刘海,恢复了优雅的样子。“那天下班后,我在小吃街上无意看到你和欧远在钵钵鸡喝着小啤,看着你笑的那么开心我就生气。你说好巧不巧的,我发现自己的手机忘在办公室了,就回来取。当我要离开时发现你的电脑居然没关,一时兴起就想看看你和欧远整天在一起鼓捣什么东西。还真没发现,你真的有两把刷子,计划做得有模有样。一想到你那张虚伪的脸,我就恨不能撕了它。不过你不是有欧远就够了吗?我就借借你的计划来用用咯!好东西不是要分享么。”
“卑鄙!”看着黄月一脸得意,丝毫没有愧意,舒然知道她没救了,径直走开了。
刚在坐在座位上,就听总编叫大家去会议室开会的消息。舒然一听开会就觉得心慌气紧,两天前就是在那个会议室让她接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这个会议室对舒然来说就像是一个大魔咒。
会议室的气压有点低,总编的表情也比平时严肃很多,舒然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同事们表情也都不轻松,只有黄月还趾高气昂地昂着头。
“我们报社一直没设社长一职,刚刚接到总公司的通知,新上任的副总将兼我们社长一职,今天来报社走马上任。说是我们报社内部存在大问题,并且掌握了证据,要亲自解决。说是对我们相当了解。你们都给我警醒点,如果有人给我惹了事,将严惩不贷。”总编语气强硬,扫视了一圈。
“什么事这么严重?”舒然心想,“来报社这么久了,从来没见到过总编如临大敌的样子。这个新社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会议室安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只有墙上的钟哒哒哒有条不紊、事不关己地走着。大家都低着头在心里腓夷,各种猜测。
且站了一阵,大家都有些站不住了,总编也时不时看看腕表。舒然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心里暗骂:“什么人这么大排场,没有时间观念。肯定不会是什么好领导,是总公司空降的就该有这坏毛病吗?”
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会议室的门被慢慢推开了,首先映入舒然眼帘的是一双铮亮的黑色尖头皮鞋,眼神缓缓向上抬,看到的是剪裁得体的条纹九分小脚西裤,再往上是同系小西服,这装扮,不能是中年大叔啊!舒然心里对这个社长又鄙夷了几分:“年纪轻轻摆什么谱嘛!”
可当舒然的眼对上了这位神秘人物的眼,大脑就又被闪电击中,运行不了,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