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边,护城河边边上乐巴克咖啡屋里,一位长发,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正表情囧囧的低头喝着那杯那杯名叫“蓝色妖姬”的饮料。“舒然,你头再低一点,头发也能喝到饮料了。”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好笑的看着她。
“咳咳咳......”一阵隐忍的呛咳,舒然慌忙看看四周,这突兀的声音确实打破了这里的安静。确定没人注意她,舒然似乎舒了一口气。“你记得我的名字?”
“那你愿意再自我介绍一次吗?”男子轻轻摇摇头,微笑看着她。舒然歪着脑袋,有点茫然,但是很快脸刷的红了。两个小时前,舒然还在自己实习时就一直住着的陋室里惬意的吃着薯片,喝着菊花茶,靠在床头,看着租来的的TVB剧《创世纪》。这是实习时报社大发慈悲救济舒然的,考虑到她家不在本地,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就象征性收了20块钱一个月的租金。其实舒然知道,这都是她那个老乡松叶的功劳。其实人家叫叶松,但是舒然一直就管人家叫松叶,因为顺口。
正看到许文彪找人演戏一出苦肉戏给张自力看时,舒然撇着嘴心想:‘明摆着嘛!骗人的,张自力太笨了,这也信?我都可以当编剧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舒然一边起身开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住电视画面,刚打开门,猛地被人拉了出去,接着被几个身影挤得转了几个圈,被关在了自己的门外。穿着卡哇伊的睡衣,披头散发,手里还抓着一袋薯片,舒然半天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屋里传来一阵笑声,舒然听出来了,是报社其它几个刚来的小编。“死丫头,快开门。”舒然意识到自己正丢脸地站在公共走廊门口,愤怒的敲着门。
“好然然,你去把你隔壁的帅哥约出来,咱们今晚请他去酒吧玩,我们就给你开门。”黄月在屋里高声喊道。
“嘘,就在隔壁,小声点,听到怪丢人的。”谢欢在对黄月说。
“还知道丢人,姐现在不知道多丢人,再不开门,等会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尾巴了。”
“不想丢人就赶快去完成任务。”里面又是一阵哄笑!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看我不拧断你们的脖子。”舒然在门外张牙舞爪,提脚就要踢门,转念一想,不对,动静太大,等会把整层楼的人都引出来了,今天可是周末,为了精彩的夜生活,这会该有多少人在窝里养精蓄锐呢!
门里半天没动静。舒然放低了声音,软软的求道:“亲爱的姐姐们,我约还不成吗?但是总让我换件衣服吧!这样子不是丢了咱‘抱抱团’的脸吗?”舒然趴在门上听动静,门口没人了。
“你们说张自力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才见了他哥就那么相信他?”乔贝贝在发表剧评了。舒然觉得非常挫败,这是不理她的节奏了。交友不慎啊!这是被抛弃了啊!
舒然无力地蹲在地上,恶狠狠地咬着薯片,就像是在咬着屋里那群人。这群妖孽一样折磨人的丫头,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在父母的宠溺里长大,从小学、中学、大学到找工作从来不自己操心,成天乐呵呵,不知愁滋味。当她们轻松跨入报社大门时,舒然也扛住来自前辈们的炮轰弹炸,在编辑部前线的枪林弹雨里从实习生成长为试用员工了。因为年纪差不多,她们有什么不懂都来找好说话的“地头蛇”舒然。一来二去,丫头们黏成一片,向外界宣布成立报报团,因为觉得‘报’没有‘抱’盟盟哒,于是更名为“抱抱团”。话说虽然住隔壁,一个星期以来,舒然见过一面都没有和这个神秘的帅哥说过一句话,他叫什么来着?
“姐姐们,人家可能没在,我都一整天没看到那个谁从那道门进出了。”舒然有点不甘心。
“你不去敲门怎么知道,我们要听到你的敲门声。”黄月回答道。屋里的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你们这是逼良为娼啊!”舒然悲愤地猛地站起来,打算豁出去了。谁知道蹲久了,起得太快,体位性低血压又犯了,眼前一黑,就要往前倒去,意识就要完全失去的时候,她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