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冲进石阵,不到十步的距离,竟然模糊了方向,石阵里的禁军纷纷举刀向同伴劈砍而去,一时间血肉模糊,断肢满地,哀嚎不绝于耳。
站在石阵中的琉璃和南七仍然像被一层保护膜护住,不但未沾染一滴鲜血,就连雪花都落不进去半片。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南残音,手气石落,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让所有人在顷刻间丧命,这是何等的恐怖,他就是自地狱走来的修罗,带着粉碎世间一切的霸气。
于启何看着三百禁军尽数毁在了石阵中,而阵中的二人还像初始一样,衣袂翻飞,面目绝美。
“你……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跟朝廷作对……”
南七妖邪的声音在于启何的耳边响起:“本少不是要跟朝廷作对,本少仅仅是受人所托,照拂这承王府罢了。”
于启何满头冷汗,惊恐地回身,说话之人却没在身后,仍是飘飘然站在石阵中,怎么可能……刚才那声音……明明就是从自己耳边传来的……
正在惊恐万状之时,一根银针飞进石阵,南七反手一夹,银针改变了方向刺入旁边的一棵树中。
一顶装饰华丽的精钢软轿从天际落下,七个绝色佳人跟随左右。
南七笑着瞥了一眼轿中走出的人道:“今儿本少要找的人竟是全数凑齐了。”
肖锦瑟似笑非笑,看着于启何,道:“人是活的,会被幻术迷惑,但物是死的,这石阵对我手中的暗器是形同虚设。”
南七笑着步出石阵,看着肖锦瑟身边的七瑟,嘴角泛起邪魅的笑容:“你这七个面首比本少的女伶还要漂亮,本少可否借来共度一夜**?”
锦门七瑟脸色泛白,肖锦瑟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南七少佳人在侧,竟也有这龙阳之癖。啧啧,真是可惜啊,九天玄女岂不是要夜夜独守空房了。”
“那也好过肖门主嫖尽了天下男人吧。”二人的针锋相对让在场之人无不捏了一把冷汗,看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了。
“说罢,来做什么。”南七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
“来确保这个江山会落到江惘夜的手里。”
南七眼眉一凛,道:“这可不是个聪明的决断呢。”
南七反手出招,胸口一热,却生生将已经使出的内力折了回去,手中已有杀势,这一折回,反倒伤了自己,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抬起手腕,红线已经蔓延到了食指的第二节,琉璃慌忙扶起南七,恨恨地对肖锦瑟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催了一下他体内九尺红的毒而已,毒发前六个时辰,内力全使不出,全身经脉都会很痛,提醒你一下,钻心刻骨的痛哦。”
“你怎的如此阴毒。你若是想帮江惘夜,就应该对付这些禁军,而不是我们!”琉璃抬起头看着肖锦瑟,一瞬间,淡香苑的惨剧又飘回脑海,血气上涌,只恨不得将面前的女子挫骨扬灰。
“别以为我不知道,南残音就是南顶已故王上的儿子,他活不过二十二岁的,他对江家的恨加上他必须拿到只有帝王才有的蛊毒解药,这一出作壁上观,渔翁得利,演得还真是完美啊。”肖锦瑟洞察了一切,她必须置南七于死地,才能保住江惘夜的江山。
“至于他们……”肖锦瑟眸光一闪,看向于启何,锦门七瑟同时亮出七把软剑,于启何还未来得及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凡是阻碍江惘夜得到皇位的人,格杀勿论。”
“请你,将解药给我。”琉璃紧揪着肖锦瑟的衣角,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