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旨意,厚葬母后,举国同丧,德公公,去准备一下,朕要为母后守孝三年。”**衣抱起念衣,缓步走出东九苑。
明黄的大殿里,**衣看着摇篮里的念衣,一滴清泪滴在念衣粉嫩的小脸上。
帝王的泪,也许这一辈子就这一滴。
“念衣,因为父皇,你的母妃死了,你的祖母死了,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孤独呢,所有的人都弃我而去,父皇就只剩你了,念衣。还好飞花将你带给了我,在这国破家亡的时候,还有个念想。”**衣轻轻地替念衣掖好了襁褓,从他的襁褓中,抽出了一块锦帕,金灿灿的念衣二字刺痛了**衣的双眼:“原来,念衣这个名字是母妃帮你取的啊,你的母妃已经原谅父皇了,是吗。”
襁褓中的婴孩似懂非懂地看着**衣,咯咯地笑了起来,**衣嘴角也勾起一丝属于父亲的笑,道:“放心吧,念衣,很快,父皇就会去陪你的母妃了。”
灯烛恍惚了一下,一滴烛泪滴落到青玉案上,离人的泪水。
为问西风因底怨,百转千回,若要情丝断,叶叶飘零都不管,回塘早似天涯远。
朱门红窗,终是飘零散……
于启何自锦轿上下来,手捧朱砂一砚,毒鸩两壶,大步迈进承王府。
禁卫军让开一条齐整的路,沉重的朱门吱呀打开,迎接于启何的却是一对仙人。
素白落仙,嫣红艳妖,迎落雪而立,浅淡微笑,渐欲迷眼。
“二位是何人?又缘何在这里?”于启何见二人笑而不语,又道:“本相劝二位还是不要插手承王府的事为好,明哲保身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南七右手轻弹一片桃瓣,看似柔弱的桃花瓣到了南七手里就变成了可怖的武器,“叮”的一声清响,两壶毒鸩爆裂开来,剧毒洒了于启何一手,托盘咣啷掉到地上,迸裂一地。
于启何眯起眼睛,怒道:“既然你们不珍惜自己的姓名,那老夫就不必留情了,禁卫军统领!给我将承王府夷为平地!”
琉璃与南七相视一笑,反手抽出软剑,瞬间化作一只银凤腾空而去,剑气将为首的十余名禁军震翻在地,虽未见血,却让他们失了攻击的能力。
后面的禁军见状,又向前冲去,一波一波的禁军,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南七缓缓抬起右手,一道无形的蓝光劲射而出,院中假山边的一块巨石倏而浮在半空中,随着南七长袖的摆动改变着位置,一瞬间,院子里的数十块巨石全部腾空而起,又在瞬间尘埃落定。
南七与琉璃就站在石阵当中,冷冷审视着进攻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