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又回到了月人广场,贝利太太兴奋得顾自一个人踏进地下室快速走去,喊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不料摔倒在地起不来,可能是受伤了,只有叫救护人员送去医院。
我和秀夫回到了自己的小氧包屋,感觉特别温馨,住过了地球的房子,感觉这里只是蜗居。尽管米勒的那个小院子不大,但地球的天空是畅开的,可这里的天空是被厚厚的玻璃刚遮蔽的,加上涂着大量的防辐射材料,天空是不能真正看到的,只能从视频小窗中看到。
米勒催促着我们搬家,搬到那个他买给我们的大氧包屋,如果我们搬走后,这个小氧屋就会被收走,我真的很留恋这里,如果不搬,再过两年我们合同期满,这个屋子也会被收回的,这里所有的设置将会重新改造,我们也就会搬离这里被月球管理处重新分配,如果提前搬离还会有相应的租房补助,两年也有一大笔钱。
“搬吧,秀夫,迟离不如早离。”我对秀夫说。
“好的。”
我把所有的东西打成一个简单的包裏,然后让秀夫背到大氧屋里去,我们没有什么家什,搬家实在太简单了。
大氧包屋在东区三公里外,名叫“迷人港湾”的小区,屋子才六十个平房,可在月球上已经是超级大屋子了。屋子有四个小房间,两个卫生间,一个小客厅,一个小书房,再加一个小厨房,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住大屋子不错吧?秀夫。”我说。
秀夫看了一下宽畅的客厅(才十几个平方)笑着说:“不错。”
三天后的晚上,米勒也搬了进来,他除了一个小箱子和背包也没有什么其它累赘的东西。?
一进屋就说:“啊,终于住大屋子了,那小氧屋真的憋死人,我的房间呢?”
我点了一下那最边上的:“那个。”
“啥?我离你这么远,中间还空一个房间。”?
我笑道:“才几步路,难道是天涯吗?”
“好,好,住下来就行。”米勒说着亲了我一下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米勒刚踏进房间,地下室的门铃响了,原来是幼稚园园长朱丽亚。
“请进一一”我说。
朱丽亚环视了一下屋子说:“艳姨好,你们三个人合租了一个屋子?”
我一愣,说:“是啊。”
这时米勒从房间里出来,张开双臂:“亲爱的,真的很想念你。”
“我也是。”朱丽亚笑道,眉目娇羞。
她进了米勒的房间,关上了门,一个小时后,朱丽亚有些神色恍惚地含笑走了。第二天又来个苏珊,又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看来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我们不得安宁了。”我对秀夫摊摊手说。
苏珊走后,米勒出来对我们说:“对不起,艳、秀夫兄,她们都是来叙旧的,一年了,说很想念我呵。”
“嗯,看得出来。”我说。
“这影响你们,我知道的,我以后尽量出去约会。唉,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这样,只是她们是我的老朋友,我也不能一下子拒绝她们,她们也是一片心意。”
“知道,知道,没事,只要不频繁,我和秀夫还是能接受的,出去约会也不好的,花心思,也花时间呵。”我说。
米勒笑着亲吻了我,也拥抱了秀夫,说:“谢谢你们,我的家人。”
晚上,米勒来房间里对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啊?”
我笑着说:“没有,你别多想。”
“我很爱你,爱秀夫兄,我们在一起生活很幸福,也很快乐,如果离开你,就算有许多女人,我也会感觉很空虚孤独的,会不安,没有了家,在哪还会快乐,你说是不是啊。我上午有时会做一些讲座,下午我自己写些东西,时间基本上还是充足的,有空我会陪你,亲爱的。”
米勒其实很会说话,也讨女人欢心,我也知道他说的诚心,但总有一种隔阂在我们之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许就是年龄,可为什么与秀夫从未有过这种隔阂,我想是因为秀夫爱我更深远,有了秀夫的爱,我为什么还要他的爱呢,是啊,他的爱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所以我不能要求他为我做些什么,但我确实也爱他,如果有能力,我还是想为他做些事情,如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事,至于他能否照顾我,我倒并不在意,也许爱有时只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照顾,我没有想更多,我只想能照顾他一点,为他做一份晚餐,哪怕仅仅提供一个面包和一杯茶,这些我能做到的。
“艳,你怎么有时总是沉默,你能亲我一下吗?”米勒弯下腰来看我,我正在上网浏览。
我起身亲了一下他的脸,他笑着看我:“这个好像是妈妈的亲吻呵。”
“我本来就是你妈妈。”我笑了。
“是吗?哈哈,好,好,妈妈好。”他乐得象个圣诞老人,忽然又严肃地说,“我需要的是妻子,不是妈妈。”
我吻了一下他的唇;“够了吗?”
他摇摇头说:“再多点。”
“可我只有这么多了。”我翻了一下眼说。
“好吧,我以后再来讨要。”
米勒说着亲吻了一下回了房,秀夫来到房间说:“我还是跟你睡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的。”我拍了拍他的头。
“秀夫兄,你难道还是小孩子吗?”米勒探进头来说。
秀夫摸摸脑袋笑着说:“嘿嘿,我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睡不着。”
“秀夫,其实离了你我也睡不着,现在床比较宽畅,你就不用睡地毯上,我们挤挤也可以睡的,有个人在床头说说话算是催眠了。”我说。
“好的,我就喜欢挤着睡。”秀夫整理了一下床就睡了,“唉,这床就是舒服。”
不久,Sna饭店真的派了两个人来考察,秀夫陪了他们五天,有三天住在我们屋子里,这两人中其中就有缺耳朵的斯诺先生,不过,他的耳朵已经修好了。
“真漂亮。”我赞美他补过的左耳。
“花了我一万美元呢。”斯诺先生把耳朵转过来给我看。
我摸了摸,说:“手感很好哩。”
斯诺笑得象朵灿烂的花:“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完美,这材料可是中国进口的呵,因为艳奶奶是中国人,我才想起中国的人造皮材料是世界顶级的。”
我竖起大拇指:“中国的产品就是好!”
“日本的也不错啊。”秀夫在旁附和。
斯诺瞪了一眼秀夫,说:“可我只需要一小块啊。”
“嘿嘿,下次吵架再咬一下吧。”秀夫笑道。
我也笑道:“你妻子是因为太爱你,才吃了你的肉。”
“我也这样想的,可我不能改变自己,我生来是个花花公子。”斯诺一脸愁苦。
“啥?你……”我又无语。